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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從後面進入了我,不過我並沒有感覺到痛,而是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實,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打來了電話。

  我示意他停下,因為那電話是美雪打來的。

  “餵……”我按下了接聽鍵。

  “你還回來吃飯嗎?”她語調輕柔地問。

  “不回去了。”

  “晚上也不回來了嗎?”

  “嗯。”

  電話掛斷後不久,那人一邊抖動著身體,一邊問:

  “你老婆打來的?”

  “不是。”我否認道。

  “女朋友?”

  “嗯。”我輕輕地說,隨後便迎來了第一次高·潮。

  ·

  等我和他兩個人精疲力盡地躺倒在床·上時,已經是深夜了。

  他在浴缸里放滿了熱水,“您先泡著,您泡完我再洗。”

  我點了點頭,指著他手袋裡露出的半截萬寶路說:“給我支煙!”

  他一愣,走過去拿了一支,遞到了我手上。

  我點著後,塞進嘴裡,“你以後就跟我吧,多少錢你開個價。”

  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點了一支煙,直接坐在了浴缸對面的白色地磚上,一言不發地抽著。

  一支煙抽盡,他把柳絮一樣的菸灰彈在了浴·室的地漏上。

  “哥,咱們是一對一,對吧?”他問。

  “一對一,什麼意思?”

  他低頭笑了一下,“就是說我只陪您,不包括您的朋友。”

  他的話讓我忽然笑出聲來,我抽了最後一口煙,把菸蒂扔在了地上,“這個你放心,我這人好吃獨食,沒有和別人分享的習慣。”

  他把菸蒂撿了起來,扔進了馬桶里,然後按下了沖水鍵,他說:

  “行,哥,那我以後就跟你了。”

  “不想出個高價?”我饒有興味地盯著他的眼睛問。

  “就是這樣的身體,就是這麼長的東西,您看著給就行。”

  “那一百萬,明天打到你卡上。”

  “行。”

  “你現在有住的地方嗎?”我問他。

  “有,是租的房子。”

  我點了下頭,“我的一個朋友移民去了國外,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了,他在郊區有套別墅,你明天就搬過去吧。”

  “成,謝謝哥。”

  在泡了十五分鐘後,我從浴·室出來,把鑰匙甩在了桌上。

  他洗完之後,也沒有離開,在另一張床·上睡下了。

  那天夜裡,我睡得很熟,又做了同一個“夢”。

  不對,那不應該叫“夢”,應該叫“魘”也對。

  因為這個“夢”從它開始的那一刻起,就從未結束過,它反反覆覆,重重疊疊地折磨了我十五年。

  在那個深沉的“夢魘”中,我一直還是那個高中二年級的學生,從來沒有變過。

  ·

  2001年的春天,我們年級來了一個轉校生。

  她是個日本女孩,而來是極漂亮的日本女孩。她的名字叫美雪,藤原美雪。

  自從她來了之後,每到下課時間,我便經常和幾個夥伴一起去她班級門口看她。

  2001年3月31日,我偷偷委託她班級里的好友,給她遞了情書,想約她在4月1日賞櫻。

  4月1日當天,下課鈴聲一響,我便去了櫻花小道。

  不過與我同時到達的,並不是美雪,而是一群高矮不等的男生。領頭的那個人我認識,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他父親在中央做官。

  那人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問:“聽說你給那個日本妞遞情書了?”

  我黑著臉,看著那個躲在他身後和美雪同班的好友,氣急敗壞地罵道:

  “你他媽敢出賣老子!”

  “賣你·媽個比。”那人說著上來又給了我一巴掌。

  我不甘心被打,其實從小到大,我也沒有被誰這麼打過,我還了手,用腳踹到了他的襠·部。

  他弓起了腰,連眉頭都皺到了一起,他身後的六七個人表情一愣,隨後一哄而上。

  天色忽然黑了幾分。

  十幾分鐘後,我渾身劇痛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想抬手爬起來,發現那隻手竟然毫無知覺。剛才那個人又突然走了上來,對著我的頭猛踹了兩腳。

  最後他把腳踩在了我的頭上,把我的臉按進了泥里。

  “你想玩日本妞是嗎?”他獰笑了一聲,“行,你先把老子的下邊捋直了,老子就讓你玩。”

  說完,他讓人把我架了起來,然後慢慢地鬆開了自己的腰帶,

  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漸漸渙散,我抬起頭,死死地盯著一側的櫻花,那花開得好美,白得像雪一樣,像極了她的名字。

  4月1日,是愚人節,而我之所以特意選擇在這個日子向她告白,是因為這世間所有的告白,在4月1號這一天,都還有退路。

  可是,這一切精心準備的退路,這一切殫精竭慮的安排,在今天都變得退無可退。

  在意識完全消失之前,我隱約聽到有人嬉笑著說:

  “張嘴,跪正含穩不要咬……”

  我被人用地上的枯枝敲開嘴時,四月的櫻花正從枝頭無聲地凋落,如同那一去不回的年華。

  ·

  第二天,我從那無盡的夢魘中突然醒來,發現身後的床單已經濕·了一片。

  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忽然聽見從洗漱間裡傳來的流水聲,不久之後,昨天的那個男人從裡邊走了出來,他朝我笑了笑,然後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我躺在床頭,看著窗外的陽光出了會神,回過頭時,又看到他拿出了酒店的掛燙機,正慢慢地整理著我的西裝和襯衫。

  我走到電視櫃前,拿起昨天丟下的鑰匙,遞給了他,並告訴了他具體的地址。

  等我洗漱完畢,換好所有的衣服之後,就讓他陪我去餐廳吃飯。

  吃過飯,我和他在酒店前分別,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馬上喊住了他:

  “噯,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把雙手插在兜里,許久沒有轉身,仿佛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直到我朝著他走了過去,他才轉身一笑,一臉陽光地回答道:

  “我叫楚寒。”

  第8章 裴葉

  店長給我打電話時,我正在家裡趕劇本。

  “那位小姐又來了,她說想見你。”

  我煩躁地用手敲了敲MacBook冰冷的銀色觸控板,長吁了一口氣,“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等我換好衣服,發動汽車往書店趕的時候,心情依舊鬱悶,因為時值九月,秋雨纏·綿,只要下雨,她就肯定會來,也不管我忙不忙。不過所有的煩躁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又都在突然間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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