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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大學室友，也是我的好哥們，後來畢業後我創辦了HM，他也成了HM初期的藝人之一。」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不喜歡他。」
沈言倒有些驚訝於顧晟添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說道：「沒誤會，我知道你喜歡誰。」
話音剛落，顧晟添撐著車門的手不自覺握緊，指尖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
「你……知道我喜歡誰？」
沈言點了點頭，唇角輕輕上揚：「嗯。」
顧晟添像是有些激動，俯身靠近他，問道：「我喜歡誰？」
他的眼眸漆黑一片，猶如暗夜的深淵，深不見底。
兩人對視片刻，沈言率先錯開眼神，動了動右腳，「好疼……」
顧晟添頓了頓，遠離了他，說道：「別亂轉動腳踝。」
說罷，他便關上了副駕那一側的門，默不作聲地從另一邊坐上了車。
一路上兩人倒是沒說話，沈言時不時地瞟向顧晟添，看著他緊繃著的臉頰，自己忍不住地「噗嗤」笑出了聲。
感覺像是沒吃到糖果的小孩在生悶氣……
客廳內的燈光亮起，確認沈言在沙發上坐好後，顧晟添便去臥室拿來了紅花油。
一出臥室，顧晟添便看到沙發上的人歪歪地倚在靠枕上，黑色的頭髮披在身側，因為開了空調，沈言覺得有些熱，外套已經被他脫下，白色的襯衫下露出了漂亮吸睛的鎖骨，隨著他的動作，那對鎖骨若隱若現。
顧晟添不禁停下了腳步，目光頓時變得深沉。
沈言拂了拂臉頰邊的幾縷頭髮，衝著站在原地的顧晟添伸出手，笑道：「給我吧。」
顧晟添的身形晃了晃，繼而抬腳朝他走來。
他定定地看了沈言一會兒，在觸碰到沈言指尖的那一剎那，他蹲了下來，握住了沈言的腳踝。
沈言愣了愣，右腳下意識地想要往回縮，卻被顧晟添用力地拉住。
顧晟添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說道：「忍著點。」
他將紅花油輕輕地塗抹在沈言的腳踝紅腫處，伸出手指貼在痛點，緩慢地按揉。
顧晟添的目光專注，動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弄疼沈言。
室內慢慢升溫，不知道是不是空調的原因，兩人都有些呼吸不穩。
沈言看著顧晟添的動作，眯了眯眼睛，終於開口：「顧晟添，你喜歡誰？」
又繞回了這個問題。
顧晟添的動作頓了頓，頭都沒抬，低聲說：「你不是知道麼。」
沈言淺藍色的眸子動了動，緊接著向前仰身，手指勾起了顧晟添的下巴，順著他的臉頰滑動。
「你喜歡……」
他將顧晟添的臉拉進他，呼吸溫熱，他微微勾唇，落下一個字：「我。」
顧晟添反應了一瞬，沈言卻已經將唇貼了上來。
在快要觸碰的時候，顧晟添偏過了臉，下一秒，沈言卻用力將他的臉掰了回來，兩人被迫對視著。
「不要再拒絕我了。」沈言笑著說出最強硬的話。
「你就是喜歡我的。」
顧晟添閉了閉眼睛，胸膛劇烈起伏，「對，我喜歡你，從一開始就喜歡。」
「你一直都知道，不是麼？」他睜開眼，眼神深沉。「沈言，那你呢？你對我是什麼感覺？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沈言就猛地仰頭，吻上了他的嘴唇。
兩人接吻都不閉眼，只緊緊地盯著眼前人，像是再也容不下旁人。
他們的吻如烈火，調動了全身上下每一處的興奮。唇瓣分開時，餘韻綿長。
「你……」顧晟添微微喘息，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目光不曾從沈言的唇上分離。
沈言躺在沙發上，頭髮凌亂地散在身旁，呼吸同樣急促，「今天有人問我什麼是『喜歡』……」
「我不知道，但是在那一瞬間，我想起的只有……你……」
他的語氣纏綿，「你見過面具下的我，破碎虛偽，渴望被愛。」
「謝謝你能夠接受這樣的沈言。」他彎了彎眼角，笑意盈盈，「所以你願意和我試一試麼？」
聽了他的話，顧晟添眼眸暗了一瞬，而後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他俯下身朝著那張鮮紅欲滴的唇又吻了上去。
呼吸交纏時，沈言貼著他的耳朵，喘著氣問道：「有套嗎……」
顧晟添的眼底猩紅一片，靜默著如同暗夜潛伏的野獸伺機而動，「有……」
沈言主動迎合，懶懶地倚著沙發：「你來嗎？」
顧晟添的回答是更兇狠的親吻，力道之大，似是訴說著自己的萬千深情。
空調不斷地吹出暖風，沈言的長髮早已被汗浸濕，幾縷幾縷地貼在他泛紅的臉頰上。
就算快感淹沒了理智，顧晟添還是顧忌著沈言的右腳，沒敢太用力。沈言察覺到了，親了一下他的耳垂：「快點。」
無形的火焰在兩人之間肆虐，房間各處早已凌亂不已。
夜到深處時，顧晟添環抱住沈言，低聲問道：「累嗎……」
沈言似是不服輸，挑釁一笑，「繼續。」
烈火一直持續到凌晨，到最後沈言實在是沒力氣了，懶懶地埋在被子裡，任顧晟添動作。
……
清晨的陽光投入臥室，沈言在睡夢中翻了個身，緩了一會兒，隨即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