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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劉動作一僵，看向老闆：「不……」
顧晟添卻像是沒聽到他的回答，繼續說道：「很閒就去碎紙。」
說完，他就抬腳走向辦公室。
欲哭無淚的小劉又看向了沈言，後者觸及他迷茫的眼神後，眨巴了下眼睛，露出了同樣迷茫的表情……
第25章
看了製作組放出的片場花絮後，顧晟添的低氣壓持續了一整天。
期間沒有一個員工敢進辦公室找罵，在HM工作時間長了的人都知道，老闆心情不好的時候看到一個小錯誤都會糾著罵半天。
沈言教完了舞，在開水間聽到幾個嘴碎的員工在談論顧晟添心情不好的事情，心下疑惑，想了想，抬腳走向了顧晟添的辦公室。
透過玻璃看到顧晟添正皺著眉瀏覽手中的文件，沈言便拒絕了想要為他通報的助理，食指抵在嘴唇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沙發。
助理瞭然地點點頭，沈言接著坐在了沙發上，耐心地等著顧晟添下班。
顧晟添雖說是不高興，但從來不會讓私人情緒影響到工作，在預期的時間內處理完了所有的文件，顧晟添鬆了松衣袖，將西服外套掛在手臂上就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一開門，顧晟添就注意到了沙發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愣了一下，快步走到那人面前，垂眸看向沈言，「你怎麼還沒回去？」
沈言本來在漫無目的地發呆，突然感覺到了一道陰影落下，他輕輕抬頭，便撞進了顧晟添閃動的眸子。
沈言隨即輕撥了一下頭髮，露出白皙的側臉，笑著回答：「我在等你啊。」
說罷，又用手指勾了勾顧晟添的手指，彎著唇角：「今天是不是不高興？」
顧晟添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掩耳盜鈴般地錯開眼神，說道：「不是。」
沈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站起了身，搓了搓手心，說道：「好吧，那一起吃晚飯嗎？」
顧晟添看到沈言呼著氣搓手手，便不動聲色地把手臂上的外套披在了沈言的身上，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沈言被突如其來的溫暖籠住，挑了挑眉，歪頭沖顧晟添說：「還去之前那個麵館吧？」
「好。」顧晟添低低地應了聲，虛虛地握住了面前人瘦削的手腕，抬腳往前走去。
心跳鼎沸之際，顧晟添只依稀地聽到了沈言輕笑一聲，倒也沒掙脫。
這次麵館的人倒是比上次來多了一些，兩人找了靠窗戶的一個位置，顧客大多聚集在大門口和中間，靠窗的位置倒是空著。
「吃什麼？」顧晟添點了點桌面，問道。
「老樣子。」
沈言脫下披在肩上的外套，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腿上，才抬眼看向顧晟添。
等到面端上來的時候，沈言才發現自己把皮筋忘在練習室了，他呼了一口氣，只能把頭髮全撩到了耳後，就在這時，對面的椅子摩擦了一下地面。
「刺啦」一聲，顧晟添站起來，走向沈言。
「幹什麼？」沈言愣了一下，脖頸處就傳來了一陣溫熱的觸感。
顧晟添將手腕上的皮筋取下，用手掌攏起沈言的一束頭髮，臉上還是和往常一樣平靜無波，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生怕扯到沈言的一絲頭髮。
沈言倒是一直沉默著任他動作，視線隨著顧晟添的移動而移動。
等到顧晟添重新坐回了位子上，沈言才笑著開口：「這麼熟練……」
他將一縷頭髮輕輕地纏繞在手指上，發尾若有若無地蹭著唇瓣，笑意盈盈：「幫人扎過頭髮？」
「嗯。」顧晟添點了下頭，神情坦蕩。
聽到這話，沈言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眸中的光微暗：「什麼？」
看到沈言的反應，顧晟添低頭悶笑一聲，彎指敲了敲桌子，開口道：「幫我弟弟扎過，他小時候也留長頭髮。」
沈言悻悻地放下頭髮，掩飾性地喝了口水，「知道了。」
沈言吃癟的樣子讓顧晟添心情大好，他把面前的醋往中間一推。
對面的人夾起一根麵條，翻起眼皮看向他。
「給你，上次看你往面上澆了很多醋。」顧晟添體貼地說道。
沈言放下筷子，正準備拿起那瓶醋，就看到隔壁桌的一個女生在同伴的慫恿下向自己走來。
「你……你好。」女生嬌羞地打著招呼，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沈言，「你是不是和良溪一起跳舞的小哥哥呀？」
沈言只反應了一下，隨即眨了下眼睛，大大方方地承認：「是我。」
「啊啊啊啊，我超喜歡你的！小哥哥你跳舞跳得很好看！」女生興奮地說道，眼中迸發出欣喜的光芒。
沈言禮貌地笑了，「謝謝你的喜歡。」
女生隨即把自己的手機殼和筆遞向沈言，不太好意思地開口：「那可以請小哥哥給我簽個名嘛？」
沈言微笑著接過，在女生粉嫩嫩的手機殼上輕輕寫下自己的名字。
顧晟添在對面，默默地看著沈言寫字，沈言臉上溫和的笑意也感染了他，顧晟添的嘴角也不禁彎了起來。
女生接過了手機殼，當寶貝似的抱在了懷裡，又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我還想說！」
她深吸一口氣：「小哥哥，你和良溪好配的！」
顧晟添的嘴角頓時僵住，目光沉沉地落在女生的身上，看得對方心裡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