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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才說出了早上沈言說過的話：「沈老師還會做飯？」
沈言笑了笑，洗著筷子順口說著：「一個人在國外，不會做飯還怎麼活下去。」
顧晟添察覺沈言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就調侃道：「你平常也吃的這麼豐盛？」
「不啊。」沈言笑意盈盈：「我本來就是想邀請顧總一起吃的。」
沈言種種撩撥行為外的意圖顧晟添再清楚不過了，他並沒有急著動筷子，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桌面，像是在思考什麼。
突然，顧晟添開口道：「沈言，你什麼意思？」
沈言的動作微微一頓，不留痕跡地迂迴：「你覺得呢？」
「你看起來在勾引我。」顧晟添直白地說。
聽到「勾引」兩個字，沈言笑了起來，淺藍色的眼睛亮亮的，好不容易停下來，他說道：「是啊，我就是在勾引你。」
看著沈言眯起來的眼睛，顧晟添一字一頓地說：「不好意思，我倆撞號了。」
他在重複沈言的話。
「這的確是個問題。」沈言好像真的感覺棘手：「要不然，你當下面那個。」
看著沈言促狹的雙眼，顧晟添想也不想的拒絕：「不可能。」
沈言這下真樂了，微微探身，用手指勾住顧晟添緊繃的下巴，廝磨般地說：「那我只能……為愛做0了。」
沈言說的話，顧晟添當然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他調查過沈言，知道他交往過很多男朋友，自然也知道他喜歡溫順可愛型的小男生。
這樣一個在交往中一直處於攻勢的男人怎麼可能突然願意為了自己在下面。
兩人沉默地吃完了晚飯，沈言笑盈盈地送顧晟添出了門。
快要進自己公寓的時候，顧晟添回過頭發現沈言仍然靠在門上，一雙帶笑的眼睛注視著自己，活像暗夜裡的魅魔。
「沈言，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顧晟添冷著臉說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要隨意撩我。」
沈言流轉的眸子一瞬間頓了頓，隨即他輕輕笑了，手指緩慢地把玩著頭髮，漫不經心地反問：「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
「我不會撩不喜歡的人。」沈言慢慢地說道。
第9章
沈言接到沈琅清的電話的時候，才剛練完舞。
「幹什麼？」沈言微微喘著氣。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他的喘息聲，微微一愣，有些嘲諷地開口：「喲，剛做完運動？」
「有屁快放。」沈言懶得和他廢話。
「爸讓我問你找沒找到工作。」沈琅清頓了頓，補充道：「沒有的話，到我手下當個空頭總管，再分你幾個人管管。」
語氣中儘是施捨的意味。
沈言撩了一把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他勾唇笑道：「沈總抬舉我了，我哪敢到您手下幹事。」
「萬一查出點不該查的，您這好兒子該怎麼當下去啊？」
「你！」沈琅清叫了一聲，沈言皺著眉將手機拿遠了些。
意料之中的怒吼沒有到來，沈言就聽沈琅清又說：「這周日爸的生日沒忘吧？」
沈言挑著眉，還沒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沈天揚的一聲怒喝：「管他忘沒忘，周日他一定要回來！」
這老頭，還挺強制的。
沈言無奈一笑，半晌才揚著聲音：「您生日我就不回來給您添堵了吧？」
沈天揚又說了什麼他沒聽清，只聽見沈琅清說道：「這次生日宴白妍也來，爸要撮合你倆。」
沈琅清的話倒是聽不出什麼情緒。
沈言一聽「撮合」兩個字，臉就冷了下來，他不屑地說道：「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沈言心中總有一股無名的火，他在練習室走了幾圈，在聯繫人里翻了一陣，才撥打了周楠的電話。
電話「嘟」了一會兒，才被人接通了。
「沈言？」周楠那邊似乎很嘈雜，他對著手機幾乎用吼的。
「你在哪兒？」
「夜店啊。」
沈言呼了一口氣，開口：「地址。」
「你要來啊？」周楠疑惑地問道，隨即不等沈言說話，自顧自地報了個地址。
沈言找到包廂的時候，整個包廂正處於沸騰階段。
一看見他，立馬有人叫道：「沈言？」
「還真是你！？回國了也不告訴哥幾個一聲？」
「就是，歸國趴不得來一個啊？」
……
沈言徑直走到沙發前，右腳推了推周楠翹著的二郎腿，從容地笑笑：「忙忘了，這不現在想起來了？」
周楠給他騰了個位置，沈言順勢坐了下來。
「言哥在國外還沒交幾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美女？」一個吊兒郎當的富家子攬著個大胸翹臀的妹子痞里痞氣地問道。
在場的人里也就周楠知道沈言的性取向，聽到這話，周楠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往沈言的臉上一瞟。
沈言卻是毫不在意，一口一口喝著面前的酒，懶懶散散地開口道：「沒遇到喜歡的啊。」
「言哥這條件，喜歡啥樣的沒有？」又有人起鬨道：「跟咱說說，哥們幫你找哈。」
在全場的歡笑聲中，沈言只是沉默地喝著酒，看不清楚情緒。
「心情不好？」周楠壓低了聲音，湊到沈言耳邊說道。
沈言「嗯」了一聲，繼續拿著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