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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怪,外面那麼擠,他們倆站那麼遠幹嘛

  --吵架了?不能吧,這才過了一天

  --好兄弟,床頭吵架床尾和

  秦櫟礁也看見了,他手指輕抵著額頭,目光透過屏幕,將裡面的兩位老熟人從頭到腳巡視了一遍,他特別了解這兩個人,倒是沒有跟彈幕一樣疑神疑鬼。

  這兩人吵不起來。秦櫟礁想著,把注意力投到瓷器攤子的商品上。

  直播組有意無意地將鏡頭鎖定瓷器攤子,爭取把每個瓷器的模樣都傳遞給屏幕前的網友。

  宋星渠最終挑了一對小狗杯子,他正準備掏錢買單,從袋子裡拽出了一把任務點,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身上一毛錢都沒有。

  「可以用任務點買嗎?」宋星渠不死心地問。

  帶兔子面具的攤主居然點了點頭:「一千任務點。」

  看來《X》還是跟村民打過招呼了。

  「不好意思,」宋星渠遞過去一千任務點,拿起自己早就看好的小瓷器,「錄製完之後我會讓人把錢拿給你。」

  攤主搖了搖頭。

  宋星渠心思一動,沒說什麼,起身離開,舒穆白隔著一點距離跟在他身邊。

  宋星渠瞥導演組的次數太多,直播組工作人員解釋:「村民之後可以拿任務點跟我們導演組兌換人民幣,不用擔心。」

  跟宋星渠想得一樣。

  可能因為是倒數第二天了,直播組有意引宋星渠和舒穆白多說幾句話,含糊地問他們:「明天船就開了,有信心能在第一周期離開嗎?」

  「有。」這是舒穆白。

  「沒有。」這是宋星渠。

  舒穆白錯愕地盯著宋星渠,他的信心來源是宋星渠,但宋星渠沒信心。他一副三觀震碎的模樣,把守著直播的觀眾逗得笑噴了。

  宋星渠則是深刻認識了節目組的尿性,相信他們今晚找不到關鍵NPC的話,節目組真的不會把船票給他們。工作人員的用詞是第一周期,說明後面還有第二周期,第三周期......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但我們必須在第一周期離開。」

  宋星渠說這話的時候跟舒穆白昨晚很像,有一股吃盡了苦頭之後的滄桑感。工作人員見他每天都過得挺滋潤的,他看了看彈幕,問出網友的心聲:「展開說說?」

  宋星渠一臉平靜:「我就帶了兩條內褲。」

  不巧,百貨店不提供男士內褲。曾經擁有進貨權的宋星渠因為一時臉皮薄錯過了機會,之後每天都要趁著鏡頭關掉之後洗內褲,風乾內褲。

  這兩條內褲撐不過第二周期。

  --噗,給他買內褲啊

  --這哥臉皮時厚時薄的

  --我已經預感到今晚的熱搜了

  工作人員都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只有舒穆白沒有。舒穆白也只帶了兩條內褲,十分感同身受,他心有戚戚,自己這些年好不容易豎起來的形象都在這期節目裡拋完了。

  直播到這已經過了十五分鐘,宋星渠和舒穆白沒有找到關鍵NPC,也沒有碰上另一組嘉賓。直播間的網友們在困惑中繼續看,看到他們爬上了臨時搭建的小舞台。

  關鍵NPC線索之一:TA經常失眠,去醫館問診,大夫說TA缺乏維生素RMB

  最開始宋星渠和舒穆白都覺得維生素RMB是人民幣,但是他們在島嶼上使用的通用貨幣一直是任務點。

  直到在舊址里看到了酒肆旁邊臨時搭建的簡易舞台。

  只有一把麥,一把吉他,一架電子琴。

  RMB音樂。兩人同時反應過來。

  他們早已提前布置好的答案,只要拿到線索就能作出完美答案。

  這些天裡,很多人因為各種原因關注到宋星渠。但時間太短,網友們的關注點在他身上的娛樂故事上,很少有人想起來他是什麼身份出道的。

  但是沒關係。

  他只要背上吉他坐在麥克風前,所有人都想起來了。

  歌手。

  村民們自發向小舞台聚集,面具底下一雙雙眼睛閃閃發光。他們得到的指令是像平時一樣活動,除了指定NPC,其他人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湊過來。

  但是他們自己過來了,是被音樂吸引的。

  秦櫟礁實時看著直播,本來想發什麼,最終什麼都沒發出去。他看到了一個新的詞條,它從前或許出現過,但第一次以這麼高的熱度衝到熱搜前列:

  #難怪秦櫟礁粉他

  第20章

  一段音樂結束,視頻幾乎同步在各個社交平台上傳播出去。這樣的線上景觀,宋星渠卻沒法同步到。

  舒穆白坐到了電子琴前,據說他常年待在劇組,已經很多年時間沒有摸過琴鍵,所以宋星渠謹慎地選了一首他們都熟悉的老歌。

  他跟舒穆白的共同記憶不多,基本都在大聚會或者十多年前那場大型比賽,這首歌也是那場比賽期間宋星渠和自己組裡另一位選手的合作曲。

  那場舞台大獲全勝,直接淘汰了一個賽區,不只是舒穆白,很多年紀稍長一點的觀眾都聽過。

  宋星渠甚至聽到了前排幾個面具村民小聲合唱的聲音。

  這種感覺很奇妙。

  對他而言,錄製《X》第一期的這幾天過得很悠閒也很快。

  脫離了網絡世界以後,連續幾天從早到晚地浸在自然里,讓宋星渠難得有種什麼都不需要去想的自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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