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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說你的腺體細胞很活躍,所以才會有發、情的跡象。」

  「很意外吧,你那破腺體還挺活潑的。」

  陸曜山說到這兒有意去觀察盛昔陶的表情,心裡有所期待。

  可惜盛昔陶只是看著單子沉默下來。

  「醫生猜測可能是我的信息素影響到了你,當然,也可能是你的腺體在恢復……」

  話未說完,盛昔陶突然抬眼看他。

  「你剛咬我了?」

  他就抓住了前半句重點,陸曜山表情一滯,指了指頭頂的藥水袋。

  「沒有,我咬了你你還掛水做什麼?」

  他倒是想咬,他敢嗎?

  而且為什麼盛昔陶總是喜歡把標記說成「咬」,像是在跟誰搞曖昧似的。

  醫生聽到陸曜山說沒有永久標記過「自己老婆」的時候,表情更複雜了,最後只能開了兩副藥劑,每人一針。

  是的,陸曜山本人也喜提一針抑制劑,畢竟「老婆」的信息素來得太突然,惹得他毫無防備蠢蠢欲動。

  但又不能先斬後地奏標記盛昔陶,只得可憐地挨上一針。

  盛昔陶聽到這話才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他看著化驗單上寫著「腺體細胞活躍d+」的字樣,心中不由鬱悶。

  哪有什麼有好起來的跡象,分明是他這倆月在吃藥的原因!

  胡芮給他開的藥就是會有在抑制腺體細胞再生成的同時,促使原有腺體細胞產生活躍的效果。

  至於突然發情,按胡芮的說法,「不要與易感期和發f期的ao呆在一起」來推測,估計是從意分化釋放出的強信息素干擾了他,或者,他確實和陸曜山走得太近了。

  盛昔陶看了眼手背上的吊針,幸好這醫生經驗不足,只是以為他f情了,沒拉走深度檢查,不然現在的狀況應該沒那麼好解釋了。

  譬如,陸曜山此刻試探著他問:「你是什麼時候感覺腺體不太對勁的?」

  「我沒感覺。」

  「真的?」

  「嗯,什麼感覺都沒有。」

  「連對我的信息素都沒有感覺嗎?」

  「沒有……」

  盛昔陶面無表情地說著,下一秒卻像被電了一下,猛得一激靈。

  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他震驚地看向陸曜山。

  只見對方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狡猾地和他對視。

  「看吧,你就明明有感覺。」

  陸曜山剛才控制了一點信息素像電流一樣扎了一下盛昔陶。

  這種方式只存在於高階ao,因為強大的基因得意讓他們通過專業訓練後,把信息素作為「武器」來使用。

  這類人通常在部隊和軍隊裡比較常見。

  可萬萬沒想到姓陸的會把這種方式使用在自己身上。

  盛昔陶登時火大,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拽了陸曜山的衣領。

  「你他媽有病吧!」

  陸曜山坐著沒動,像是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一個拳頭徑直打向他的左臉,可惜出拳人體力沒有恢復過來,飄飄然打偏在他結實的胸口上,不怎麼疼。

  但誰也沒想到的是,盛昔陶見拳頭不行,立刻低頭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陸曜山「啊」地驚呼一聲:「你屬狗的!」

  二人頓時開戰,陸曜山抓住盛昔陶一下將他按倒在椅子上,逼近了說:「你對我的信息素有感覺,不僅有還很敏感!」

  盛昔陶罵道:「別他媽給我胡扯!」

  他毫不示弱地抬腳踹人:「給爺死!」

  「我靠!」

  陸曜山被踹到膝蓋猛一吃痛,趔趄了一下依然沒鬆手,呲牙咧嘴地問:

  「那你這兩個月一直在使用阻隔貼和抑制藥物是為什麼?」

  他果然是發現了自己的用藥頻率增高了。

  盛昔陶頓時沉默了一下。

  陸曜山像狡黠的鷹:「如果你的腺體完全沒感覺,那你服藥幹什麼,你想阻止它接受我的信息素是吧!別裝了盛昔陶,你感覺得到我的信息素,你需要我!」

  「放屁!我那是為了……」

  盛昔陶當即跳起來,可吼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他清楚地明白手術的事情此刻不能讓陸曜山知道。

  那廂,陸曜山見他莫名偃旗息鼓,緊接著追問。

  「為了什麼?」

  盛昔陶有口難辯,無比鬱悶,「嘖」了一聲,只能敷衍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完,他把人推到一邊,不願再糾纏。

  可話說一半的樣子叫人十分不爽,陸曜山追上去拽住他。

  「盛昔陶你把話說清楚!」

  兩人拉拉扯扯的模樣引得走廊上的人紛紛側目,盛昔陶覺得丟臉,背過去挨著牆角。

  壓著聲音卻氣急敗壞。

  「別扯我,你到底想怎麼樣?!」

  陸曜山站在他身後,理直氣壯地像個討要糖果的小孩,大咧咧地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那你承認你對我有感覺!」

  「……」

  事情的最終,在僵持了三分鐘後,還是盛昔陶選擇了投降。

  他咬牙切齒地說:「好吧,我是有感覺,行了吧!」

  陸曜山見狀就要露出勝利的笑容,卻又聽見他繼續道:「但我習慣了以前平靜的生活,你能不能儘量別靠我這麼近!」

  他說著推開眼前的人,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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