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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天。」他動了動嘴唇,幾乎是本能的將墨玉簫立在身前,做好了防禦的架勢。

  這樣就很好解釋了,為什麼明明只有一個的昊天洞府出入令,荀清宴和袁清慎會有。

  因為袁清慎就是轉世重生的昊天,靈魂不變,自己的洞府出入令自然是想做幾個就做幾個。

  「哦,是的。」袁初霽笑了,「當然是我。這幾千年來,能夠到達渡劫期的,只有我一個。」

  「不過不用這樣。」他說道,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魏陽舒立在身前的墨玉簫,還有他那繃得緊緊的身體,「不用這麼緊張,我現在的實力,只有......」

  那強大得讓人生不起反抗之心的氣勢突然小了下去,從渡劫期巔峰,降到了大乘期,再降到了洞虛期。那種無力反抗的感覺也消失不見,魏陽舒甚至有一種,「我或許可以打敗對方」的錯覺。

  只是錯覺。

  「你瞧。」袁初霽笑著說道,「昔日修真界第一人的昊天,如今只有洞虛期......弱小得讓人煩躁,不是嗎?」

  「不過說起來,現在的修真界還真是天才輩出啊!」他突然話鋒一轉,說道,「無論是你還是荀謁沉,都不過只有一百多歲,卻雙雙到達了洞虛後期......嘖,換做是我那個年代,可是找不到一個啊!」

  「您過獎了。」魏陽舒偷偷地碾碎了天一教特有的傳輸令。他不想再和袁清慎——或者說重生的昊天——繼續對話下去了。對方身上那種令人膽戰心驚的氣息,讓魏陽舒做出了一個理智的選擇。

  選擇自己的性命,選擇不辜負天一教的希望,與此同時,將他生來至今——或許直到死——最喜歡的那個人,留在了源起谷。

  荀清宴......

  魏陽舒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沒有什麼東西是放不下的,反正......一個是邪道第一教少教主,一個是正道大宗門未來的掌門人,他們也只是稍微熟悉一點的、背負著世仇關係的人罷了。

  「如果沒有你,我或許會真的下手吃掉荀謁沉。」袁初霽露出一副哀傷的表情,「可是你知道,那個白衣飄飄的高嶺之花,對旁人不假辭色對我卻格外關照的師兄,真的很討人喜歡,不是嗎?」

  「所以啊......真是太感謝你了,少教主。」袁初霽收斂了哀色,笑得燦爛,「等到我把你『吃掉』之後,吸收了你的所有靈力,我就可以恢復前世的功力了。」他頓了頓,緩緩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哦,說不定還不止如此。」他說道,「說不定,我能夠突破渡劫期,到達仙人的境界呢......」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朝魏陽舒走去。

  「等一下。」魏陽舒心裡暗自著急著傳輸令為何還沒有起作用,一邊還要冷靜的與那個重生的、疑似精神不正常的昊天虛與委蛇,「在這之前,可不可以先告訴我——荀清宴怎麼了?」

  「嘖......」袁初霽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吊著眼角,目光冷冷的看著魏陽舒,「還真是一往情深吶......可惜了,師兄他對你可是忌憚得很,半點好感也無呢?」

  「你告訴我。」聽了袁初霽的話,魏陽舒面上帶出了一絲隱忍的痛苦,似乎真的因為袁初霽的話而感覺到了會心一擊,卻還是固執的想要知道對方的情況——不過,倘若有人能夠聽見他心中的想法,一定不會這樣覺得。此時,少教主的內心是奔放的——說好的一秒傳送的傳輸令呢?怎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到現在還是沒有反應?!

  「好吧。」袁初霽神色憊懶,他對魏陽舒已經沒什麼興趣了,「其實我和他一進去就分開了,結果我出來了,他沒出來,就是這麼簡單。」

  「好了,該講的也已經講了,寒暄到此結束——」他眨了眨眼睛,手中異光連連,緩緩浮現出一個細而輕薄、卻帶著凌厲寒光的長劍來。

  「放鬆,放輕鬆......不會很疼的。」他一步步走向魏陽舒,魏陽舒則是步步後退,「很快就會結束的......這把劍你應當聽說過才是,我的本命法器,噬靈劍。」

  說著,根本不等魏陽舒反應過來,就一劍刺了過去。

  魏陽舒疾疾後退,卻還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劍鋒劃到,鮮血噴涌而出,卻詭異的順著劍尖流入了劍身,隨之而去的,還有體內的靈力。

  他感到一陣無力,為自己不久前因為想要等待荀清宴而留下來的舉動後悔不已。就在這時,一陣晦暗的光芒將他整個人包圍住,光芒散去的時候,魏陽舒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嘖......」袁初霽的手指划過劍上尚未消失的血跡,放到唇邊舔了舔,「逃掉了吶......不過沒關係了,渡劫期......也已經足夠了。」

  第116章 王者歸來【六】

  冥焱峰,天一教。

  「少教主?」左護法黎軒銘看到魏陽舒,有些驚訝地挑起了眉毛。

  「開啟護教大陣,傳令下去,所有人都不要離開冥焱峰。」魏陽舒一手捂著傷口,臉色蒼白,聲音卻十分嚴厲,「不要問為什麼,快去做!」

  「少教主,你受傷了?」黎軒銘的目光落在魏陽舒的傷口上,然後在他身上打了個轉,「境界都跌落了?!」臉上的表情帶著點幸災樂禍,又帶著點擔憂。

  「別廢話了!」魏陽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事態緊急,快點去做。」

  黎軒銘輕輕地嗤了一聲,倒是沒說什麼,轉身走了。魏陽舒狼狽地跌落在地上,背倚著牆,咬了咬隱隱發青的嘴唇,開始運行自己練了一百多年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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