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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完全不將柳常德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放在心上。

  「殿下真厲害。」齊白緩緩坐下,自然的遞過桌上的糕點。

  柳珏自然地接過,他已經快習慣黑暗了。

  有時候看不見也挺好的,這要是看得見,就他們那偷東西的手段,和拉攏人的方式,想裝傻都難。

  他不反手直接把這些人都滅了,自己都要罵自己一句傻子。

  「最近蘇幬去哪裡了?又有好幾天沒聽到他的聲音了。」

  齊白剝荔枝的手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

  「殿下很喜歡蘇公公嗎?」

  不等柳珏回答,齊白又說:「也對,蘇公公面容清秀,身嬌體軟,殿下喜歡也正常,就怕蘇公公不能滿足殿下。」

  「殿下,現在還喜歡嗎?」

  「能喜歡得起來嗎?」

  柳珏聽著對方陰陽怪氣的語氣,莫名其妙地話語:「我為什麼喜歡不起來?」

  他才是猛壹,是不是太監對他有什麼重要的。

  哎!

  不對。

  他跟蘇幬是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上下司情,不過蘇幬倒有幾分姿色在身上。

  齊白剝開一顆荔枝,將白白胖胖的肉直接塞進了柳珏嘴裡。

  「唔……好次。」

  柳珏享受的躺下,說不過他時就給他塞吃的。

  他大度的不跟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主計較。

  【感動,感人,感天動地,任務進度過了百分之六十了,宿主真厲害,什麼都不做,勝過作千萬事。】三九激動的聲音響起。

  滾!

  他身為太子,本就是至高皇權的代表,他的令牌,護符本就是權力的化身,他將他身為太子的權力借給了齊白,齊白還不能造反成功,那還是不要造反了,乖乖當他男寵算了。

  想到這裡他扔掉了手中的棋子。

  傍晚,他終於聽到了蘇幬的腳步聲。

  「蘇幬你這兩天很忙?」

  蘇幬擦拭著手上的鮮血,語氣不急不緩:「太子殿下,奴才這不是回來了。」

  他將沾血地手帕仔細疊好放入懷中。

  「殿下,奴才最近很累。」

  柳珏撐著下巴,聽這話是換上司了。

  他的下屬不是他的下屬了,連敷衍他都不想了。

  三九出言【他們大約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

  挾天子?

  三九散漫地說【挾持你,命令諸侯。】

  柳珏一口水噴了出去,沒想到他有一天能享受到漢天子的待遇。

  不過大周的太子要是做皇帝,齊白的起義就是不徹底的。

  費了這麼多心思,只是挾天子,不划算。

  三九繼續道【無所謂,他現在民心所向,再加上你有意放權,簡直是所向披靡。】

  這才二十幾天就做到這一步了。

  這到底是大周的腐爛還是齊白……

  他靠鐵棒了嗎?

  【沒有,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你的放權,他除非去睡服皇上,不然沒必要。】

  柳珏撫摸著下巴點頭。

  蘇幬溫順的端過宮女遞過來的藥汁,餵到他的嘴邊。

  「殿下,喝藥了。」

  柳珏張嘴喝下,誇張地道:「我這頭好像有點暈……」

  「你到底是誰的人?」

  蘇幬放下碗,語氣淡淡地跟之前表現出來的諂媚完全不同。

  「奴才呀!不是任何人的人,奴才只是不想做奴才,不想再待在這四四方方的宮牆中,殿下就莫要為難奴才了。」

  藥效本來還沒上來,柳珏頭還不暈的,被蘇幬話語繞的頭暈了:「你想幹什麼?殺了我?」

  現在他還不能死。

  「怎麼會,奴才只是要保證接下來的時間,殿下不出宮。」蘇幬伸出手,替柳珏整理衣服。

  柳珏:「咳咳……我沒打算跑。」

  蘇幬:「奴才不信殿下。」

  「你贏了。」柳珏鹹魚的躺下。

  他已經做好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準備了。

  三九【不假裝反抗一下?】

  柳珏搖頭,他以往對於會反抗的傀儡只有殺這一個字。

  再說,他也不想當皇帝,去管這個腐爛的王朝,又累,又辛苦不說,還一定會失敗。

  讓大周變好比改朝換代還難。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前幾天他念著蘇幬,這幾天都是蘇幬貼身照顧他。

  除了給他下毒以外,其餘的時候都十分的體貼周到。

  月亮悄悄掛上枝頭。

  齊白帶著一身的血跡,走入宮。

  林二擔憂地說:「白哥,按照現在的形勢,大事將成,白哥要保重身體。」

  他看著滿臉疲憊的人,已經幾天幾夜未休息了。

  「殿下這兩天怎麼樣?」齊白問。

  林二露出曖昧的表情:「好得很,蘇幬本就是照顧他的,熟練體貼的太子樂不思蜀。」

  齊白腳步一頓,側目帶著血絲的眼睛看向林二。

  嚴重的狠厲讓林二收起了笑容。

  「白哥,我開個玩笑,太子問過你,不過太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別人不答他就沒有深究。」

  林二現在越發地害怕齊白,短短二十幾天,有時候他都不敢認人。

  齊白朝柳珏所在的寢宮走了幾步,又反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月光照進窗沿,落在床上躺著的男子身上,將人照的溫柔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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