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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倆能不能湊合睡?事可真多啊。」白洋翻過來,這樣一翻,姚冬就看到了他左胸口的那顆硃砂痣,「不過,薛業你找的人真的靠譜嗎?你確定他能幫忙?」

  薛業對此深信不疑:「能啊,傑哥的爺爺雖然退了,但是他培養的人都起來了,這個人就是他爺爺親手提拔起來的,他說過,有事我可以直接找他。我這是直接贈送了他一個立功機會,說不定他將來就往上升呢。這種事我有經驗,先抓一個,確定事實,然後才能搜查,不然師出無名。明天就按照咱們的計劃來!」

  就按照咱們的計劃來!姚冬一隻手按住賀文堯,身上、臉上被飛濺的雨水打濕,全世界都開始加速度。一個轉身的功夫,身後的小酒館已經跑出了人,顯然是要制止這場不明所以的衝突,姚冬情急之下直接給了賀文堯的面中一拳。

  打得他鼻樑酸麻,鼻涕眼淚瞬間噴出,倒在地上捂住口鼻不能起身。而這時候白洋也從那輛黑色轎車上一躍而下,雷霆之勢衝到他們面前,一把就按住了賀文堯的肩膀。他的身後,還有兩個男人直衝而來,黑車打著雙蹦燈直接停在路邊。

  越來越多的路人停了下來,似乎都看出了這根本不是一場因為喝酒而產生的鬧劇,怎麼看都像是一場抓捕!

  察覺到有備而來,司機像打了雞血一樣將薛業掀翻。他並不戀戰,反而只是逃竄,而這樣一逃就更加堅定了姚冬之前的想法,他一定知道很多事,而且俱樂部的事情說不定不止是藥物和操控比賽那麼簡單!

  一定還有更加嚴重的,比如找人試藥和賄賂比賽用人!這些不僅僅是罰錢、運動員禁賽,是要判刑的!

  薛業被掀了一個踉蹌,情急之下他立馬展現出驚人的彈跳力,原地起跳,三步並作兩步直接壓在了司機的後背上。司機的身子往前一撲,兩個人同時滾在了雪水裡面,每個人都濕透了半身。冰涼刺骨的水帶給薛業一陣寒涼,好似穿刺骨髓,但他馬上再次起身,堅硬的拳峰對準司機就是一拳。

  砰!這一拳,是替所有遭遇過不公的乾淨的運動員打!為那年不願同流合污才慘遭冤屈的自己打!

  司機往左一閃,這一拳並未完全擊中,在強大的求生欲的引導下居然再次站了起來,奪路而逃。薛業已經濕成了透心涼,卻顧不上自己的安全再次飛撲,可司機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並沒有被他撲倒,反而背上了這個「累贅」開始狂甩!

  薛業頓時勒緊他的脖子,兩條腿盤住他的腰身,用足了力氣不讓自己掉下去。但他還是低估了一個人想要逃走的決心,愣是沒有壓住這人。

  從白洋的視覺角度來看,就像是大街上一個人背著薛業在蹦蹦跳跳!

  他大爺的,這怎麼辦?薛業要讓人背跑了?車上的人終於幫忙壓住了賀文堯,白洋二話不說跑向薛業,這可是太危險了,司機要是跑了就算了,現在大街上都是攝像頭,他們也見過了這人的長相,再抓不難。可這人要是跑到馬路上去,讓飛馳的汽車給撞了,祝傑恐怕就要天降磚頭,將怒火降臨在每個人的頭上。

  「小心!快鬆手!」白洋大喊。

  我倒是也想要小心啊!但這人我壓不住啊!薛業心想,只能更加用力地勒住他的脖子,試圖用傑哥教過的裸絞技術一招制敵。他壓不住對手,最起碼還能把人給勒暈過去。但可能是自己平時學習不到位,關鍵時刻掉鏈子,怎麼絞都絞不到正確的位置上。

  他像坐了一頭巨大的踩電門的鴕鳥,在馬路沿子上飛馳,眼瞧著就要衝向路中央!

  就在這危急關頭,薛業眼前的天地忽然間開始顛倒,整個人像是掉進了滾筒洗衣機。剛才還在面前的司機忽然間就倒了,帶著他一起倒進了身側的積水裡頭,同時躺倒的還有剛剛追上來的姚冬。

  姚冬一記掃堂腿,疼得他膝蓋剎那沒了知覺,可也真真正正將人攔下,只不過三個人一起倒了。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周圍的路人也終於伸出援手,將眼前當作了什麼盜竊抓捕現場,一個接一個地涌過來,把還要掙扎的司機死死地壓住……

  薛業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扶起了同樣「掛彩」的姚冬,兩個人的臉上、手背上都有輕微的擦傷。好在冬天他們穿的很厚,沒有摔出什麼嚴重的事故來,但方才的經過也足夠身為普通大學生的他們驚心動魄。

  「幫忙!壓住他!快點兒!」

  「別讓他跑了!壓住他壓住他!報警!」

  越來越多的人在眼前聚集,如星星點火足以燎原,薛業慢慢地朝後面退,曾經糾纏不休的那個噩夢好似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下開始淡化,出現了一抹曙光。這次面對黑暗的終於不再是孤獨的一個人,身為受害者的他們不再只有被動的資格,反而可以亮劍!

  「你沒事吧!」姚冬趕緊問。

  「沒事,沒事。」薛業顧不上鼻樑上的傷口,整張臉都沒了感覺,「你呢?你怎麼樣了?」

  「我也,沒事。」姚冬終於笑了出來。

  「你真行,直接就把他給放倒了。」薛業比了個大拇指,一邊深呼吸一邊撣撣褲子上的泥巴,「以前學過格鬥吧?」

  「沒有,沒學過。」姚冬的眼睛裡閃爍著真摯誠懇的目光,「不過,我抓過豬。」

  同樣每年都要被鄰居借走去抓豬的蕭行正在給老姐辦理住院的飯卡,等了一整晚終於有一張床了,蕭純也終於能躺著打點滴。外頭冷得夠嗆,但仍舊無法和哈爾濱相比,他看著路面的冰水總是坐立不安,這感覺特別刺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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