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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譽忽然感覺自己這位置特別多餘,但是又特別奇怪,這倆人居然能忽然找到共同話題?但是他對小舅舅的溝通能力和話題搜索能力一向沒什麼把握,保不齊一會兒就談崩了。人家是高原雪蓮一般的聖子,你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怎麼能懂聖子的高尚情操?

  聊著聊著他忽然看了一眼手機,隨後顧不上他舅和聖子的聊天局,匆忙離開了比賽場館。場館外頭仍舊熱鬧,白洋正三步並作兩步往這邊趕,見到唐譽後第一句就問:「小冬領獎了嗎?」

  「快領獎了,剛接受完採訪。」唐譽擋住了他進去的道路,「你家的事辦完了?」

  「完了。」白洋已經錯過比賽,不想再錯過小冬的頒獎儀式,「咱們快進去吧,千萬別錯過。」

  「不著急。」唐譽繼續將他擋住,唐弈戈在呢,他可不願意白洋見他,「我和你說說大蕭的事情。」

  「你想好怎麼解決了?」這也是白洋心裡的一件大事。

  「想好了,咱倆好好商量一下。」唐譽看向旁邊的休息座椅,將白洋引了過去。

  水立方正在舉行頒獎典禮,姚冬已經換好了隊服,等待踩上他夢寐以求的頒獎台,左邊是季軍苗博易,右邊是亞軍韓俊邁,3個人的觸壁時間差距不超過半秒。然而競技體育永遠只能有一個冠軍,金色的獎牌只有那麼一塊,差半秒的二分之一就是第二名,第二名遠沒有第一名那麼好聽。

  在真正想贏的人面前是沒有樂觀教育的,大家都是拼了命往前擠,快樂只有在奪冠的一剎那才能完成閉環。

  場上,首體大的校旗揮舞得格外賣力,這可是本校在比賽中的第一金,意義十分重大。姚冬身上的隊服又讓他多了一重集體榮譽感,不參加比賽時這身衣服對他的意義就是一套普通的訓練服,現在成為了他的歸屬。

  首都體育大學的校徽在胸口,名字的拼音縮寫在背後,姚冬在頒獎司儀的指引下站上了臨時搭建的領獎台,接過了司儀手裡的鮮花。他看向左前方,隊友在笑,校友在笑,教練們也在笑。

  他彎下腰,低下脖子,頸部在金牌的重量下微微一沉。他再抬起頭,直起腰,身份從本次錦標賽的參賽者一躍成為了本項目的金牌獲得者!

  閃光燈,花束,讚美,學校的獎金,導播切換的特寫鏡頭,一切都為了冠軍而來!

  姚冬自如地笑著跳了兩下,眼神迅速鎖定到大蕭,隨後雙手高舉超過頭頂,比了一個大大的心。

  蕭行站在人群當中,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意思是收到了。這小東西討人歡心的花樣兒可真夠多,可惡啊,總是讓人又氣又愛。可老蕭家就是吃這一套,該死,又被狠狠拿捏!

  頒獎典禮完成,姚冬從領獎台跑下來,經過運動員備賽區,風風光光地跑回了自己隊伍。羅銳和張兵倆人的嘴都快咧到天上去,比賽首日的首金,冬子果然不負眾望!

  「感覺怎麼樣?」張兵的臉因為激動而漲紅,紅成西紅柿似的,因為這也是他帶出來的第一個錦標賽冠軍。看著學生們的成就高過自己,這滋味只有為人師才能體會。

  「感覺,很開心!」姚冬摘下金牌給教練看了看,忽然看到遠處正和自己「眉目傳情」的大蕭,「教練,我是不是有獎獎獎,獎金啊!」

  「有啊,金5銀3銅1,學校不會說話不算數。」張兵掰著手指頭給他算,「下半年你們還有兩次大賽,學校照樣給發獎金,將來你們去游積分賽,一站一站游下來就成小富翁了!」

  「那就好,我喜歡!」姚冬盤算著數目,這都算是自己的嫁妝吧。當然了,如果大蕭想要嫁到自己家也可以,自己給他彩禮嘛!

  跌宕起伏的第一天完美落幕,學校領導晚上還特意打了電話,對姚冬的奪金表達了祝賀。不止是姚冬激動,隊友更是激動,米義、尤涵和唐樂意甚至合力將姚冬抱起來往上拋,然後再穩穩地接住。

  「你們悠著點兒!」蕭行忍不住開口,讓你們扔幾下拋著玩兒就行了,還沒完沒了。這要是給摔著了還不是自己抱去醫院哄。

  「沒事,我們仨還能給他摔了?」唐樂意是隊裡最高的一個,一個舉高高,姚冬的視覺高度就超過了2米5,「最後3米太緊張了,我們都以為鐵定追不上呢。」

  「小冬你好man哦,誒呦,都要把我迷倒了啦。」尤涵和誰都是這樣開玩笑,抱住姚冬的大腿根將人往上舉。米義也跟著鬧,唯一一個站在蕭行身後的,就是他那至今還蒙在鼓裡的鐵哥們兒。

  葛嘉木雖然也為姚冬的奪冠高興,但是也為兄弟的感情問題而操心,因為無論他怎麼看都覺得姚冬總往這邊瞥,那感覺就像給大蕭暗送秋波,時時刻刻發送著「來啊快活啊」的信號。

  「咳咳,他昨晚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啊?」葛嘉木陰沉地問。

  蕭行看著他陰沉,自己也跟著陰沉一下,你裝我裝大家裝,人生不易靠演技。「沒幹什麼,我倆挺早就熄燈了。」

  「真的嗎?」葛嘉木試圖分析出蛛絲馬跡,怎麼感覺姚冬滿面春風的,像是得到了愛情雨露的滋潤。

  「真的,我現在和他是井水不犯河水,他睡他的,我睡我自己的,而且對於我倆的過去已經是過眼雲煙,根本不可能往事重提。現在還是至關重要的比賽時期,任何事情都不會成為咱們進步的絆腳石,事業永遠第一。戀愛可以再談,但金牌只有一塊。」蕭行說完頓了頓,然後板著那張油鹽不進、男色不侵的正經面孔反問,「再說了,你和我認識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麼為人麼?我有感情用事過?我有為情所困過?我有重色輕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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