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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冬點頭,一定當好他們的情感絕緣體,堅決不瞎傳話:「哥,我懂。」

  這時候的食街格外熱鬧,各個餐廳和商鋪都拿出了看家本事,百花齊放,從小吃攤到小酒吧應有盡有,又因為主要消費者是大學生所以定價不貴。姚冬跟著陶文昌走過奶茶店、炸雞店,最後進了一家烤肉店,店裡已經坐了一小半,他們挑選了一張靠窗的座位坐下,等著服務生拿菜單。

  「一會兒還有一個朋友過來,介紹你認識認識。」陶文昌本著幫小冬開拓社交圈的心,多個朋友就多條路嘛,「說說,你今天怎麼樣?」

  「不怎麼樣。」姚冬垂頭喪氣,一口氣多了4個哥。

  「說說嘛。」陶文昌先要了兩瓶礦泉水。

  姚冬又摸了下後頸,確定那條疤痕藏住了才打開話匣子:「昌昌昌哥,我覺著大蕭完全不想和我接觸了。」

  「怎麼說?」陶文昌儘快習慣著他的說話風格。

  「他不和我生生生氣,接觸下來很正常,就像普通同學,還可以開玩笑。但是我不能跟得太緊緊。」姚冬說,一隻手無奈地玩著筷子。陶文昌聽完並沒有馬上發表言論,直接給干到陷入沉思了。

  姚冬的心情就像剛考完試在考場外頭等著和大神對題:「是不是完全沒沒沒戲了?」

  「也不是。」陶文昌都快被他帶結巴了,「我覺著,首先你得分清大蕭是什麼人。」

  「什麼人?」姚冬恨不得拿出小本本。

  「生氣之後一般人會有兩種走向,一種是看著特別狠,特別冷,特別不好接近,實際上特別好哄,只要你肯服軟基本上就能哄回來。這種屬於虛張聲勢型,咱們中長跑隊裡就有一位。還有一種就是大蕭這類,看著沒事人似的,不和你凶也可以接近,實際上特別難哄,不容易回心轉意。因為他時時刻刻記著這一茬,將來還等著和你翻舊帳,你不用力追他就真的走了。這種屬於你要哄他就等著被撅型。」

  陶文昌點題:「大蕭現在還是第一階段,可以接觸,但沒打算原諒。他對你應該還有感情,但不想重蹈覆轍也是真的。」

  「那我就是還有有戲?」姚冬的眼睛刷一下亮了。

  「不好說,得看他會不會進入下一個階段。」陶文昌回答。

  「下個階段是要撅撅撅我了嗎?」姚冬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你吞什麼口水呢?有點出息。」陶文昌輕拍桌面,「下個階段是他開始和你生氣,和你撒邪火,熬過了第二階段你才能被撅。」

  「行,那我慢慢熬。」姚冬點點頭,好似雲開見月明,腦袋裡一團亂麻般的知識點被學霸捋清,心情也好了一些。這時候一個男生直接坐在了他的對面,也就是昌哥的旁邊。他頭髮微長,扎了一個隨意的小馬尾,五官深邃又文質彬彬,氣質和昌哥完全不同,很清冷又很神秘。

  只不過他左耳上……助聽器的工作燈還亮著。

  是聽障人士?

  「對不起,讓你們等了一下,我先賠罪。學生會剛才有點事,你們白主席的脾氣也太大了,真難伺候。」坐下來的男生先道歉,隨後朝姚冬伸出手來,語調柔和,「你好,我叫唐譽,是體育新聞那邊的,今年大四了。」

  「你好。」哇,他人好有禮貌,姚冬趕緊握手,「我叫姚冬。」

  「我知道你,昌子已經打好招呼了。」唐譽很溫柔地笑笑,「我也認識俞雅,她是個很棒的演員,我以後會在學校照顧你的。」

  「真的嗎?姐姐,很棒。」這一下就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姚冬不帶思索地動動手,右手握了一個拳頭,放置於自己的胸口,再豎起大拇指來,整個手往前平移。這是手語中的謝謝。

  唐譽先是一愣,少頃笑得更溫柔了,但因為他是濃顏,那張美人臉笑起來有彼岸花一樣的危險氣質:「你怎麼會這個?」

  [阿媽聽不見,全家人都會,家裡平時很安靜,我們用手說話。]

  姚冬快速地打完了一串手語,修長的手指在空氣中做出各種手勢,將人拉入了那個無聲世界,手上的戒指也隨之翩翩起舞。唐譽也選擇用手語回復,兩個人一見如故,從學校聊到雪山,正當他們聊得最嗨的時候陶文昌舉起了菜單。

  「要不先點菜吧,咱們別干聊。」

  「瞧我,連這個都給忘了,天天在學生會挨你們白主席的罵我都健忘了。」唐譽語氣和善地說著白洋壞話,輕輕地翻起菜單,「先說好,今天我請。」

  「我請吧。」姚冬也看起菜單,先點了幾盤牛羊肉。其實他不太習慣這樣吃飯,在老家每年只有固定時候殺氂牛,然後一年都在吃存好的牛肉,不是這種現吃現點的方式。等到菜點完了,姚冬看著窗外兩兩相伴的情侶,忽然間很想念一個人。

  他們也曾說過,開學後一起來學校的東食街吃飯。

  可能是有了剛才昌哥的分析,這會兒姚冬鼓起勇氣,再次拿起了手機。既然他不好哄那自己就慢慢哄,認認真真一步一步來。

  [你吃飯了嗎?給你打包一份?]

  手機還能發送信息,這就是他們唯一的聯繫方式。

  不一會兒新信息來了。

  蕭行:[你在哪兒呢?]

  咦?好像交流氣氛還不錯?姚冬沒好意思說自己在外頭和兩個男生吃飯,怕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崩,於是回:[在食堂,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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