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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麼?姚冬心裡再清楚不過,總不能是什麼甜甜的QQ軟糖吧?

  其實呢,應該是軟的,但他們從冷水池子裡出來,這個就是硬的了。再加上他們常年泡水,水上運動員的皮膚都泡得滑溜溜的,因此,觸碰到他面頰的那片肌膚格外順滑,根本就挨不住,一滑就滑過去了。

  結果就是,這東西,一滑就滑進自己嘴裡了。

  哇。

  該說不說,姚冬就是很喜歡這感覺,網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大胸肌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而大蕭的身材就屬於不僅有豐厚的正經嫁妝,還自帶八塊腹肌作為備用嫁妝,形狀完美,弧度剛好,一手壓上去十分飽滿,可以將掌心填滿。自然狀態下胸肌並不發硬,非常軟彈,但又不像脂肪那麼軟。

  能摸出外面那層薄薄的皮膚,裡頭有實體感,但又沒那麼硌得慌。但如果是訓練結束後的胸肌,那手感又會完全不一樣。

  多重手感,多重享受,我全都要。

  姚冬下意識地抿了一下,趕緊張開嘴巴,緊張地大口喘氣。現在他也顧不上什麼醉不醉氧,不能嘬著不放。大蕭他是隊裡的大爹,又不是真的爹,總不能在更衣室里和自己上演輔食環節。

  「你……」蕭行也想抓他起來,可是剛剛洗完澡的姚冬身上不著片縷,大片大片的小麥色皮膚在自己面前晃蕩,還滑不溜秋。

  姚冬的皮膚從小就細膩,摸著真像絨緞子,總能讓他想起姥姥蓋住電視機的那塊蓋布來。可是這他大爺的也不能構成他瞎嘬的理由!

  蕭行再次試圖從他身上揪點什麼,先把這人從自己胸口掀開。他原本以為開學後兩人的關係會是針鋒相對,畢竟姚冬分手分得突然,好像再也不願意和自己有什麼瓜葛,要不就是老死不相往來,大家相忘於江湖,形同陌路。

  但他又一次失算,兩人重逢後的關係急轉直上,從前前前前男友變成了爸爸再愛我一次?

  說實話,蕭行現在的肢體語言明顯發僵,皺著眉猛咬牙。怎麼著,擱這兒吃飯呢?

  「你給我起來!」最後的最後,蕭行捏住了他的後脖子,試圖將人拎起來。

  姚冬卻已經開始犯迷糊了,醉氧就不能情緒激動和洗太熱的水,偏偏他今天兩樣都占,現在心跳飛快。打完哈欠之後他的雙眼像蓄滿了淚水,抬頭眨了下眼睛,然後又打了個哈欠。

  蕭行心裡氣得冒火,真想把他拎到池子裡涮一涮。緊接著姚冬就靠在了他的胸口上,眼皮開始明顯地發紅。

  他這樣,蕭行反而不敢大動,因為醉氧看似好笑,其實很危險,姚冬這個反應擺明就是開始胸悶了。

  姚冬的胸口很沉,仿佛壓著一塊巨石。他好像聽到有人叫他名字,只是那個音調被雙耳減弱,聲音又小又低,宛如水汽,環繞他卻又不觸碰他。他的汗水控制不住往下流淌,其中一滴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洗浴後的熱水,又或者是打哈欠後的淚水,從眼角流到了腮邊,滾燙地沾在了蕭行的胸口上。

  合上眼皮之前,姚冬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蕭行想要擰著他的胳膊將人弄下去,無奈地停住了。

  然後他的無奈迅速轉化成火冒三丈,道歉就道歉,你睡著了還幹嘛呢?撒口!

  再怕他出事也得擰起來,蕭行默默地將下半身往後避了避。

  而姚冬此時此刻已經完全站不住,臉貼在蕭行的左胸上,身體自然下滑。他自帶一層氤氳的熱氣,不知不覺將蕭行的皮膚染上熱意,但是又不確定是真的還是夢境。

  「埋一下。」姚冬如置夢中,想起了他們的曾經。

  「就一下。」那年的他也是剛從老家下來,趕到訓練營的頭一個晚上睡得稀里糊塗,怎麼翻身怎麼蹭小毛毯都不舒服,非要等到第二天大蕭來了他才高興。

  「你給我起來,抽你啊!怎麼每次醉得都這麼厲害?」蕭行的聲音抵達耳邊。

  「我厲害。」姚冬強裝清醒,事實上聲音已經變調。僅剩的那點理智全部圍繞著「厲害」這兩個字,思緒變成了高山上的雄鷹,越飛越高,越飛越遠,一直飛到無盡天邊。

  「血氧,寶貴。」等捋直了舌頭,他全身力量歸零,直接倒了下去。

  「嗯嗯嗯,你最寶貴,華北地區小蝶王子。」蕭行的手在他腰上撈了那麼一下子,免得他直接從自己身上滑到地上。

  姚冬的鼻尖就在此刻抵住了什麼,軟,又富有彈性。但是他已經困到極限,醉醺醺地上了手,同時思考大蕭那句話是真的在夸自己還是損人。自己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得益於高原體質,在50蝶項目上有高強度的血氧輸送能力。

  50蝶不像200蝶,不換氣,所有運動員都憋著一口氣哐哐往前砸,用身體裡的極限血氧換取最高游速。

  可是不等他思考完畢,大蕭的聲音又一次達至耳畔:「起來,上床睡去。」

  「不去,床上,不軟。」姚冬失神地掙扎,喃喃囈語,「這,是什麼?埋一下。」

  接下里蕭行又說什麼他就完全聽不清楚了,只覺得他把自己往床上拽,試圖讓自己好好睡覺。而姚冬一直往下掉,不知不覺中,好像還啃了什麼一口。

  好軟,溫熱,這是他最後一個念頭。

  不知過了多久,姚冬緩慢睜開雙眼,眼前是更衣室的吸頂燈,兩側是銀色的衣櫥門。身下很硬很硌得慌,不像是躺在床上,他花費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來怎麼回事,休息片刻後從長條形的木椅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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