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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媽,我就撿個東西……」
陳叔隔老遠喊道,「小言,把剪刀拿過來……」
探出頭來剛好看見薄募言被滿是鬍子的人掐住脖子抵在牆上,嚇得臉色慘白扯著嗓子喊,「薄少爺!」
「吳老二!鬆手!」
吳老二被突如其來一腳踹翻在地,薄募言劇烈喘息。
白沉立刻上前查看薄慕言的狀況,「怎麼樣,哪裡難受?」
薄募言鬆開手,白皙的脖子上露出一道青紫的掐痕,白沉像是受到什麼刺激,拽起吳老二的衣領,掐著他的脖子往地上砸,「誰允許你動他?」
「白沉……你敢……」
林哲思見狀連忙攔住白沉,避免白沉真的把人打死,陳叔驚慌失措的查看薄募言的狀況,一群人都要被突如其來的事故弄的手忙腳亂。
「白沉冷靜點,你想把他打死嗎!」
白沉狠狠踹了踹地上的人,「真給他臉了!」
「沉…沉哥?」
白沉回神,扯著薄募言的衣服迫使他低頭,「我看看傷的怎麼樣。」
還好,只有一圈青紫痕跡。
「今天的事就到這裡,陳叔,把藥箱拿上來。」白沉一邊低聲問薄募言疼不疼,一邊帶著人往樓上走。
薄募言和林哲思錯身之間對視一眼,薄募言眼裡露出少許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具體的地方。
只能跟在白沉身後上樓。
白沉接過藥箱,「抬頭。」
薄募言仰起頭,冰涼的藥膏在脖子上暈開,白沉的臉近在咫尺,五官在眼前放大,隔的太近,甚至能看見對方眼底的倒影。
喉嚨不自覺滑動。
祁今說的沒錯,他最擅長的就是趨於人下之時隱藏,長期以來也就忘了真實的情感是什麼感受。
因為夢境,白沉帶他撐過了最艱苦的一段時間,所以無論如何也要見對方一面。
薄募言眼神閃爍,手掌無意識地撫上對方的側臉。
「怎麼了?疼?」
「不疼。」
薄募言有幾分委屈地嘟囔,「我想抱你。」
「抱,允許你抱一次。」
薄募言的腦袋擱在白沉的肩膀上。
「昨天那股囂張勁呢,怎麼今天任人宰割了?」
白沉問道。
「打不過,」薄募言一本正經地扯謊,「昨天那些被你嚇住了,今天這個太厲害我打不過。」
莫名的。
白沉覺得薄募言說打不過的時候很可愛,甚至有幾分可憐。
不禁笑起來。
「你笑什麼?」薄募言蹭他的脖子,「是不是覺得打不過很好笑?」
「撒嬌啊。」
薄募言悶著嗓子「嗯」了一聲。
白沉也沒再逗他,說道,「找個時間和大家見一見。」
薄募言:「??」
「不是想氣一氣你家老頭子嗎,想不想公開?」
「不想,」
這回答倒是出乎白沉意料,薄募言接著說道,「先等等,要等他們來求我。」
「求你?」
「你別管,」薄募言岔開話題,「忙一忙智者科技的收購吧,讓我早點完成任務。」
面對正事白沉沒有半點被他忽悠的意思,正言道,「一個月,急什麼。」
薄募言口袋裡手機屏幕閃爍。
他不動聲色的掐滅手機。
正好此時林哲思給白沉打來了電話。
薄募言偏過頭看完消息,一臉不悅地靠在沙發上,望向在陽台邊抽菸接電話的白沉。
尋思該找個什麼藉口出去一趟呢。
白沉掛掉電話,神色異常地收起手機說道,「明天替我去金迷看看。」
「金迷?」
「嗯,」他接著把藥膏抹在薄募言的脖子邊緣,「益海需要整改,剛剛林哲思打電話來說,第一個開刀的就是金迷。」
「酒吧這類地方最容易藏污納垢,」薄募言說道,「白氏在益海地位不低,若是下定決心要整改,拿金迷殺雞儆猴不足為奇。」
「喲,不錯,懂點事。」
這點白沉還挺新奇。
畢竟薄募言在他面前從來沒展現過什麼聰明,連拳腳工夫都欠些火候,雖然只是一個浮出水面的診斷,但對薄募言這種長期遠離商業的人來說也已經很不錯了。
但也僅僅就是這一提,他腦海里突然想起剛才林哲思的推斷,不禁有些出神。
按照林哲思的說法,他曾見過薄募言的照片,上面似乎標記著0157,但他不確定。
只說薄募言遠不止看上去那麼簡單。
如果說薄募言是0157,那他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他身邊。
很可能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0157是只樂於耍玩獵物的豹。
更別提會有其他感情。
白沉的眼神深邃了幾分,轉身在柜子里找出一條黑色絲帶,朝薄募言招手。
看著薄募言半蹲在自己身前,把黑色絲帶纏在他的脖子上,仔仔細細地,把青紫的痕跡全都遮住。
白沉左右細看,「好像不是很搭。」
「很搭。」
「換件黑色的襯衫吧,」白沉掃視一圈都沒有適合薄募言的黑色襯衫,不禁說道,「看來得給你買點衣服了。」
薄募言失笑,「怎麼,你要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