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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沉:「……」

  空氣里安靜了幾秒鐘。

  薄募言的呼吸逐漸平緩,白沉卻怎麼都睡不著。

  試探道,「薄募言,你睡了嗎?」

  身後傳來輕笑,「沒有。」

  「那怎麼不說話。」

  薄募言蹭蹭他的後頸,「我在模擬睡眠。」

  「你為什麼會殺人?」

  話題跳躍的太大,薄募言陷入沉默。

  白沉也覺得這個問題問的有點直率,但旁敲側擊薄募言只會裝傻,半點不會透露。

  就在白沉認為他不會回答,準備隨便找個藉口睡覺的時候,薄募言在腰上的力道收緊了點。

  「因為不殺人,他們就會殺我。」

  薄募言語氣平靜地陳述,「國外沒有那麼安寧,只要活著一天,就有人不會放過我。」

  白沉心底一揪,問道,「第一次殺人是什麼時候?」

  「十四歲。」

  薄募言黑夜裡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那會我還沒有自保能力,跟著一個很相信的人走出療養院,

  我知道你調查過了,療養院是在哪裡應該很清楚,他的人拿刀放在我的脖子上,說在他身邊的人數不勝數,像我這種妄圖靠近的廢物,還是死了比較好。」

  薄募言笑道,「我不想死,搶奪間我捅傷了他,最後一刻他都在哭著求我放過他,當時下著雨,血流了很多,我看著他的屍體很久,這時候才明白,那些所謂來看望我的人,多少是為了取我的性命。」

  「他們在藥物上做手腳,買通我的主治醫生,甚至多次想偽造醫療事故,白沉,我只是想活著。」

  白沉沉默良久。

  因為他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濕潤。

  他不可能去責備薄募言的殺伐,正如他一樣,薄募言最終也只是想活著。

  「知道是誰嗎?」

  「嗯,」

  薄募言摩挲著白沉的手腕,「但我沒辦法動他們。」

  「你爸和你弟弟。」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果不其然,薄募言的身體僵硬了一瞬,抱住他腰的手更緊了一些。

  即使是這樣,薄募言在提出和他結婚的時候也只是說想氣一氣那兩個人,也從來沒有實質性的對薄家做些什麼,更沒有利用他的權利做任何的事情。

  想想也是,一個長期待在醫院,從未接觸過其他人的孩子,心性自然是最純淨的。

  但這種人弊端也很清楚,因為接觸外界較少,所以思維局限和短促,甚至可以說沒有深度思考的覺悟。

  「薄募言,你為什麼跟我結婚?」

  這個問題他問了很多次,薄募言總會避開這個問題,或者隨意扔出一個不可能的答案。

  末了,他又補充道,「我再問最後一次。」

  「白沉,在這之前我們見過,」薄募言把腦袋擱在他的肩上,「只是你不記得。」

  「認識?」

  「嗯,」薄募言說道,「但你不用記得,我來就好。」

  白沉翻了個身,黑暗裡盯著薄募言的眼睛,對方斂了斂神,手不自覺地摩挲著他的眼睛,「哭了?」

  薄募言輕輕蹭他的掌心,如同受了委屈急需安撫的炸毛的貓,「沒有,我更喜歡看你哭。」

  「嗯。」

  白沉出奇的沒有生氣,撩起一片衣角,「咬吧,睡覺。」

  薄募言嘴角勾起,得寸進尺地貼近白沉的脖子。

  滾燙的呼吸打在皮膚上,張口含住衣領下方的布料,含糊不清道,「晚安,親愛的寶貝。」

  對於這種冒犯的舉動,白沉並沒有阻止,看著趴在自己身上毛茸茸的腦袋,不自覺的碰了碰他的眉毛。

  薄募言說他們認識,但他不記得自己和他見過,這種長相和身材他不可能見過了毫無映象。

  白沉閉上眼睛呢喃,「晚安。」

  薄募言在黑暗勾起嘴角。

  真可愛。

  第18章 指示

  白沉靠在辦公椅上,拿著鋼筆望著窗外有些出神。

  他第一次了解到薄募言的生活。

  原本以為是在家裡受些排擠,沒想到在國外也沒討到什麼好處。

  他們出身就並非是普通人,沒點本事傍身怎麼可能安安穩穩長到這麼大。

  白沉有些恍惚。

  薄募言說他們見過,但他找了一圈也沒從腦子裡提取出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漂亮的孩子,若是見過肯定會有印象。

  思索之中,辦公室門被敲響。

  白沉說了聲「進。」

  王傑一臉嚴肅的關上門,「白哥,出事了。」

  白沉凝神,「什麼事?」

  王傑把城西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就在昨天晚上,整片城西都被血跡染紅,他們剛離開不久,就有人拎著一把彎刀走進那條巷子,將所有的活人都砍了個遍。

  王傑他們到現場的時候。

  屍體從他們腳下開始堆積橫七豎八的仰面躺在河灘邊上,幾乎都是一槍致命,僅有一兩個除去致命的槍口之外還有毆打撕扯的痕跡。

  慘叫驚醒了周圍的居民,全都只敢隔遠了悄悄探出半個頭,又懼怕下一秒對準自己,馬上挪開目光,「刷」的把窗戶關上。

  那個僅存著提彎刀的殘影,還是根據市井零碎的風言風語。

  「而且,一直跟在吳老二身邊的助理,昨晚上也被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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