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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在慶典前一個禮拜,穆斯年終於頂不住壓力求助孟司令。

  「孟叔,幾位叔伯中我待您最親,也從來沒求過您什麼事兒,此番斯年實在找不到線索,懇請孟叔借我點兵。」

  孟司令終於尋到了將黃師傅送出去的機會,可他也不肯輕易答應,於是與穆斯年拉扯了幾個回合,這才答應他:「好罷,你也知道,你此番逞強不要你父親幫助,與你父親叫板,本就是年少輕狂,孟叔也是過來人,可以理解,但我借兵給你一事,切莫與你父親說起。」

  「你知道的,我從未瞞你父親做過什麼事。」

  穆斯年朝他感激地笑了笑,「多謝孟叔。」

  場面戲做足了,他真借了穆斯年不少兵。有了司令部的助力,似乎尋起人來毫不費事兒,離二十周年還有兩日的時間,孟司令的兵便壓著黃管家上了北大營。

  黃管家被壓上了軍事法庭,經過幾番辯白爭論,他最終承認了罪證,被判決於兩日後行刑。

  穆斯年沒想到這事兒這麼容易辦成,當即重新博得各位叔伯的信任後,他又私底下鄭重感謝了孟司令,在木香樓宴請他。

  孟司令高舉酒杯,「照那人招供,是與穆家積怨已久,我怎的對此人沒有印象?」

  他這麼問顯然還未放下戒心,可下一瞬穆斯年的回答卻打消了他的顧慮。

  「孟叔,穆家從前至今,得罪的人該是不少,他能與鳶相勾結,還能從穆家得到消息,想必此人不簡單,我自然也尚未查清楚他的身份,得先去看看父親怎麼說。」

  「哎,還是別勞煩你父親了,你父親軍務繁忙。」孟司令幹了酒道:「若你信得過我的話,可將此事交給我,看這人年歲不輕,若是與穆家軍有過節,交給我或許能更快查清。」

  穆斯年與他幹了杯酒,「可這怎麼好勞駕您,這本來就是父親交給我的任務。」

  「甭說客氣話。」孟司令揮了揮手,「你父親的事便是我的事,北大營的安危我也有責任,你尚且年輕,作為長輩,怎麼說也得幫襯你。」

  穆斯年故作思考,末了又與他幹了杯,「那便多謝孟叔。」

  「客氣。」

  兩人又聊了一輪,距離拉進不少,可孟司令一直覺得他心不在焉,於是觀察片刻終於問出口,「斯年啊,你這是還有心事兒?」

  穆斯年眼神閃躲,猶豫不決,許久才道:「孟叔,是這樣的,過兩日行刑,正巧衣衣想去會館,我怕再發生上回的事兒,所以想陪他去,萬一鳶再去,我這次定當將人抓回來。」

  「可行刑我必須在場,父親那邊......」

  孟司令一高興便喝得有些高,此刻神態微醺,大手一揮道:「無妨,你父親那邊交與我,你安心陪著衣衣去便是,刑場那麼多人,少你一個不少,還有我們這些老人在呢,況且將鳶緝拿歸案絕非小事兒,你父親能,能理解的。」

  穆斯年又與他碰了下杯,笑道:「多謝孟叔。」

  第78章 親一下,往後都幫你

  蘭桃二十周年那日,夏余意一早就到了紅映會館後台的扮裝間,他今兒不上台,就是來捧場的。

  但由於來得急,他出門時忘記抹面霜。

  快入冬了,風又干又燥,刮在臉上已經隱隱發疼,所以穆斯年特地讓人根據他的膚質,在雪花膏的基礎上調試了款面霜,讓他平日記得抹。

  可夏余意不喜歡,覺得麻煩又嬌氣,往常他娘也會在冬天的時候讓他護膚,但他總拿這話當耳旁風,應和兩句倒頭就忘,也沒人管他。

  今年不一樣,穆斯年在他身邊的時長增加了,管起他來越來越勤快,夏余意甚至覺得,他對自己過度保護了。

  但這種感覺並不差,他挺樂意被哥哥管著,故而對諸如面霜這類事物接受良好。

  這會兒扮裝間只有他和穆斯年兩人,他剛坐下,就見穆斯年從大衣兜中掏出那罐熟悉的面霜。

  「......」他愣了一瞬,訝異道:「哥哥,你怎麼把它也帶來了?」

  「靠過來。」穆斯年打開蓋子,「你今早沒抹。」

  夏余意悄悄吐了舌頭,其實他沒抹並不單純是因為忘記,其中還有他刻意忽略的成分。

  他乖順地湊過去,希望哥哥沒看出來。

  「抬頭。」

  夏余意依言抬頭,很自然地閉上眼,涼絲絲的乳液混雜在溫熱的指腹溫度中,瞬間綜合了往常往臉上抹的涼意,夏余意突然覺得其實也沒有那麼難接受。

  穆斯年的動作輕柔流暢,起初倒是正經,將乳液推開的同時順帶輕輕按摩面部,夏余意舒服得羽睫輕顫。

  可越往後越不對勁兒,夏余意明顯感受到他掐了下自己的臉,然後雙手捧起,五指時不時收緊舒張,像捏棉花一樣捏著自己的臉。

  「哥哥!」夏余意不滿地睜開眼,本想凶他一下,卻發現連唇瓣都被他捧得嘟起,生起氣來毫無氣勢。

  「好了,我不弄了。」穆斯年笑意未減,收手前還意猶未盡地用指腹蹭了蹭他的上唇,想了想欠揍地添了句:「瓷娃娃,你怎麼連生氣都不會?」

  夏余意:「......」

  穆斯年見好就收,將面霜收拾好重新裝回自己兜里,忍住不笑,一本正經道:「若是往後再忘記,你的小臉或許還得遭殃。」

  夏余意一頓,突然明白他方才意欲何為,「所以哥哥,你剛剛是在教訓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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