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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下目的達到了,可她兒子怕是要難過了。

  難過肯定是會的,不僅短期內見不著哥哥,這下居然跟哥哥隔了不止一個城區的距離,這讓他無論如何都是高興不起來的。

  夏秦琛是知情人,見他愁眉苦臉的,突然接手了穆斯年以往的角色,不僅給夏余意布菜,還給他剝蝦。

  夏余意心不在焉的,夏秦琛剝他便吃,吃過兩隻後,穆夫人突然道:「衣衣啊,正巧你哥哥這段時間不在,不如跟伯母回上海一趟好伐?」

  夏余意回神,這才注意到是夏秦琛在給他剝,於是他忙阻止他的動作,「哥我自己來就好了。」

  夏秦琛不悅道:「往常斯年給你剝可以,哥給你剝你便嫌棄了?」

  「沒有沒有。」夏余意瞳孔都放大了,心道這哪能一樣,可為了表示自己並未嫌棄他,安撫道:「我都長大了,下次也不讓斯年哥哥給我剝,我自己來便可。」

  「......」夏秦琛定定看他一樣,末了妥協道:「行罷。」

  鬆了口氣,夏余意反過去問:「伯母你剛剛說什麼?」

  穆夫人將問題重複了一遍,夏余意下意識想拒絕,如若去上海,那邊離哥哥更遠了。可下一瞬,穆夫人又道:「我還是不放心年年的呀,上海的靜安寺求平安最是靈驗,我是想回趟娘家,順帶還能去替年年求個平安的呀。」

  「也好,心誠則靈,求個安心,我與你同去。」夏夫人附和道,又問夏余意:「跟不跟我們去,衣衣?」

  夏余意這下不猶豫了,展眉點了點頭,卻欲蓋擬彰道:「前幾日我功課比較多,正巧現下功課做得差不多了。」

  給哥哥求平安?他怎麼沒想到。

  -

  穆家在上海有一處府邸,雖規模比不得在北京的督軍府,可也不失為一處可供休息度假的好居所。

  穆夫人上了娘家一趟,便領夏夫人和夏余意上了靜安寺。靜安寺不愧為千年古剎,既不失上海的繁華,又不失古寺的靜謐,矛盾又和諧,讓夏余意忍不住駐足,仰望寺廟內的四角天空。

  穆夫人和夏夫人自然誠心,兩人立於金光加身的佛像前,一人拿著三道香菸,閉上雙眼,默默為心中所念祈福。見狀,夏余意也有樣學樣地舉著那香菸小幅度鞠躬。

  除了祭拜祖先,這還是他頭一遭在這麼嚴肅的場合下正兒八經地祈福,以至於他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默念什麼。

  平靜了會兒心情,他終於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於是集中精力,默念道:「希望哥哥開心,不要受傷,不要生病,還有能早點見到哥哥。」

  他眼睛閉得緊,默念了三遍,覺著這樣便能顯示自己是誠心誠意的。於是在他睜開眼時,便見穆夫人和他娘各站於他身旁一側,臉上帶著笑意看他。

  仿佛想將他這模樣看個夠。

  夏余意覺著不好意思,捏了捏有些發燙的耳垂,心道上海的天氣果真比北京暖和很多,這才一小會,他便覺著有些悶了。

  這般想著他將煙插上煙爐中便轉身想出去,卻被一位老衲叫住了腳步。那老衲聲稱今日靜安金佛塔正巧開了塔門,讓他們可以朝覲佛像。

  兩位夫人一聽自然是感興趣,可夏余意卻不想去,相反的,他倒是想在這寺廟裡頭逛逛,因為來前他便聽聞這靜安寺可以求平安符,可他並不想讓兩位夫人知道他是來求符的。所以,這麼一來,他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於是兩位夫人讓他在原地等候,她們去去就來,夏余意乖巧點頭,表示自己不會亂跑。

  原本是想去給哥哥求個平安符便回,可他卻突然意識到自己並不知道該去哪兒求。在原地困惑片刻,他目光瞥向剛才過來提醒他們的老衲。

  當下這座佛像前無人,那老衲正在清理煙爐中滿得快要溢出來的菸灰。夏余意上前喚道:「大師。」

  老衲回過身,立掌躬身道:「施主有何事?」

  夏余意:「大師,我想問問寺內哪兒可以求平安符。」

  老衲打量了他片刻道:「正巧,老衲正是給各位施主求平安符的,施主要這平安符是給何人?」

  「真的?」夏余意頃刻喜上眉梢,「我哥哥,是給我哥哥的。」

  老衲恍然,「難得難得,老衲還未見過有弟弟來給親哥哥求平安符的——」

  「不,不是。」夏余意欠笑道,「不是親哥哥,是與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哥哥。」

  「和親哥哥是有些區別的。」

  至於有什麼區別他也沒想明白,只是下意識想這麼回,不知道為何,他並不像讓別人覺得穆斯年是他親哥哥,總感覺假若真的與他有親緣關係,或許他和穆斯年便不會如同當下這般親近。

  老衲捋了捋白胡,點頭道:「無妨無妨,施主想要,老衲這便可以給您求得一符。」

  「多謝。」

  「請在此等候片刻。」

  老衲走後,夏余意卻還久久未能平復心情,居然這麼容易便求到了。說實在的,他頭一遭幹這種事,若是給他自己,他自是不願嘗試,可對方是穆斯年,不得不說求完符他還有一些興奮。

  老衲很快便回來,卻向他展示了兩種符型,一種是折起來的,包裹在一個金色小香囊中,並系與一條紅繩上,老衲說這種可以系在手腕處,方便攜帶,另一種是長方形完整符型,可放於床頭,也可帶在身上,問他要哪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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