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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人設崩了。」

  第106章

  「嗯??」

  「體貼入微,不求回報,痴心絕對,甘願做妾的季悔,你人設崩了,你家大人和你有了床事,你應該感恩戴德,更加小意伺候,還敢對我不滿?」

  齊玉一時語塞,親熱是拉進距離最好的辦法,剛才他和季子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親密無間,季子漠語氣也少了冷漠,讓齊玉一時有回到杏花村的錯覺。

  現在被打回原形,齊玉垂下眸:「是,多謝大人。」

  心裡卻補了句:你人設也崩了,明明變的冷淡說不會喜歡季悔,現在手已經移不開了。

  季子漠摟著人閉目道:......「睡覺,樂信候的世子醫術不錯,我請了他這兩日來給大姐診脈,我看你身子有些弱,到時候,也讓他給你診診脈。」

  齊玉一直暗吃著無涯寺主持的方子,平日裡除了偶爾咳嗽幾聲,看不出身子裡面的潰敗。

  之前對鄭柏敘充滿敵意的季子漠平靜的提起他,哪怕現在是季悔,齊玉依舊心虛,在他懷裡乖乖道:「季悔一個下人,怎好勞煩世子,咳嗽是舊疾不礙事,街上郎中開副藥就可。」

  季子漠睜開眼,呵呵了一聲又閉上,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模樣。

  齊玉沒看到,還在琢磨著措辭:「我如今已是你的人,不好再見......」

  不好明說鄭柏敘,委婉道:「不好再見外男,他來府中時,我在房中呆著。」

  話落,唇被人狠狠吻住,齊玉配合的揚起修長的脖子。

  兵部時,季子漠說比排名原是為了打發五城兵馬司的人,想著拖段時間就過去了,故而別說給內閣遞摺子,就連太子那邊都未找人問。

  誰知早朝時皇上主動問起,把這個差事丟給了他。

  書房內,季子漠對著空白的紙張發了半天的呆,一個個想法冒出又被否定。

  「大人,樂信候府世子來了。」阿吉在門外稟道。

  季子漠嗯了聲,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出了門左右看了看,只有阿吉一人:「季悔呢?」

  阿吉:「剛才說是有些困,應是回房休息了。」

  估摸著是聽到鄭柏敘來躲起來了,季子漠嘴角輕輕揚起:「你去叫他過來,就說不來我讓他明天白日睡一天。」

  正堂內,季蘭忐忑的伸出手腕,大弟說鄭世子醫術很好,若是能有一線生機,她定要去寺里給鄭世子立一個長生牌位。

  正堂里坐著的,站著的,皆是屏息肅靜,不錯眼的看著鄭柏敘,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又怕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鄭柏敘收回手,沉思一番,笑道:「那郎中怕是行走江湖的半吊子,給的湯藥雖確有絕子的作用,卻也不是無藥可醫,我開個兩張方子給你,一張是煎藥服下,一張是日日藥浴,如此堅持兩年左右,應可把寒氣逼盡。」

  背在身後的手掌伸開,似是無意比了個六的手勢,季子漠眼眸一閃,對門外的引升使了個眼色。

  季蘭被人盼過十幾次死刑,乍然聽到不一樣的判詞仿佛傻了,痴痴的看著鄭柏敘,嘴唇蠕動不會言語。

  鄭柏敘溫潤笑道:「只是這藥一旦開始便一日都不能停。」

  季蘭用帕子擦去臉上淚痕,忙道:「我能做到。」

  喜事一件,正堂內人人歡喜,幾人聊了幾句閒話,齊玉姍姍來遲,嘴唇抿著,臉上像是被太陽曬的有些發紅。

  至於是怎麼來的紅,只有齊玉自己心裡清楚,季子漠真真是如從前般孟浪,阿吉只傳話不懂什麼意思,他卻是聽的出來的,明日白日睡一天,那今晚怕是別想睡了。

  不知是猛然開了葷上癮,還是季子漠這方面的體力就是如此,齊玉有些招森*晚*整*理架不住。

  季子漠請鄭柏敘給齊玉診脈,鄭柏敘點頭應下,言語見聽到幾人的談話,知道眼前的哥兒名叫季悔,已經被季子漠收了房,不由的心中發悶。

  緩了好一會才靜下心來探脈。

  他眉頭一跳,抬眼細細打量了一番陌生的哥兒,過了好一會試探道:「現在可有吃什麼方子?」

  臉好瞞,脈難瞞,齊玉道:「之前腹痛咳嗽不止,偶遇一郎中,開了個方子很有效果,一直在吃著,都是尋常之藥,郎中說此方叫:春風吹又生。」

  鄭柏敘把脈的手指一頓,垂首恐人看出他的神情。

  季子漠坐在一旁裝作聽不懂他們話里的機鋒,心裡又開始泛酸,齊玉連鄭柏敘都告知,獨獨瞞著他。

  自知季子漠和齊玉恩愛過,季蘭很是高興,現在見鄭柏敘臉色不對,她急到:「季悔平日看著身子還好,只是咳嗽,我想著應該不是大毛病,難道是哪裡不好了?」

  齊玉看向鄭柏敘面露祈求。

  鄭柏敘忍下情緒,溫和笑道:「不曾,他身子很好,至於咳嗽,我幫著調整下方子就好,那張方子畢竟用久了。」

  這張方子鄭柏敘琢磨了許久,之前以為齊玉在太子府,他托人送了過去,誰知兜兜轉轉齊玉在這裡。

  鄭柏敘提筆落字,寫了一張又展了張紙,邊寫邊道:「我也給你另開一張藥浴方子,多少是有些效果的。」

  司琴高興的接過方子,寶貝的收在懷裡:「我現在就和趙叔去抓藥去。」

  事情已了,鄭柏敘擱下筆又坐回了原位,不說告辭似在等著什麼。

  不過一會,阿吉大喊大叫的聲音就傳了來:「大人,馬匹失狂,屠峰被踩踏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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