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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循著唇上的溫熱,把日思夜想的唇吃到口中,chuan息間扯動後背的傷口,季子漠委屈呢喃道:「齊玉,我疼。」

  當了季悔這麼久,齊玉見到的都是季子漠的冷淡,雖有偶爾淺笑,也是笑意不達眼底,這般親昵的撒嬌是齊玉想念了許久許久的。

  他用側臉貼著季子漠的側臉,柔聲哄著。

  如歌似水的嗓音裹滿了愛意,好似蜂蜜塗在傷口上,季子漠皺著的眉頭緩緩鬆開。

  翌日,季子漠望著牆角桌上的牡丹花束髮呆,良久後,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昨晚朦朧一眼猶如夢中,他看到了齊玉的容顏。

  「姑爺,有人送了拜帖來。」為了讓齊玉多看季子漠幾眼,司琴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在門口接了帖子後拽著齊玉就往這邊來。

  季子漠收回思緒:「誰送的拜帖?」

  吳施中上門不會送帖子,昨天他參了王尚書,皇上接了奏摺還沒決斷,其他大臣定是不會趟這個渾水。

  剛才風風火火的司琴一時有些心虛,齊玉接過帖子看了眼,怔楞後道:「樂信候府。」

  季子漠:「拒了,說我不方便見客。」

  與鄭柏敘初次見面,季子漠被人按在地上打,再次見面,又是被打的趴在床上,一次次的狼狽不堪。

  司琴得了話哦了聲,眼眸一轉指著桌上的牡丹道:「這是誰剪的花束,插的如此難看,做事也太不用心,姑爺瞧了還不得心煩死?我去門房傳話,季悔,你把花重插一遍。」

  齊玉:......

  司琴趾高氣昂道:「聽到了沒?」

  齊玉:「聽到了。」

  司琴雄鄒鄒氣昂昂的出了門,齊玉轉身走到窗前整治牡丹花束。

  那牡丹插的確實不怎精緻,季子漠便也沒出聲阻止,他不讓齊玉和司琴伺候並不是反感哥兒和姑娘,只是覺得總歸是性別不同,這種情況還是少牽扯為好,若不然餵藥擦身的總是不便。

  剪刀把花枝修的錯落有致,齊玉剛拿起最後一節搭配的綠枝,就聽院內幾聲喧囂。

  他和季子漠同時朝門口看去,司琴進門,憤憤不平道:「姑爺,樂信候府的世子夫郎非要見你,帶著人硬闖了進來。」

  話剛落地,帶著幕蘺的哥兒已經行至門前,季子漠直接被氣笑了:「董寒玉你是不是沒完了?陰魂不散的像個野鬼。」

  他點破來人的身份,司琴和齊玉猛的看向門口的人。

  季子漠手掌按著床板想要坐起身,齊玉慌忙上前扶住他,拿過一旁的外袍披在他身上。

  董寒玉意外的摘掉幕蘺,款款而入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何時猜出是我的?」

  季子漠昨日挨的板子,現在疼的坐不住,心中煩躁,面上還算沉穩:「滾。」

  董寒玉身後站著奶娘,奶娘懷中抱著半歲左右的孩子,他接過孩子笑道:「現在叫我滾?也不知是誰把我當成齊玉,日日跑到樂信候獻殷勤。」

  屋內屋外一片寂靜,董寒玉逗著孩子繼續道:「你以為我是齊玉,以為齊玉懷的是你的孩子,日日送些吃的玩的,寫些輕鬆笑話逗我開心,現如今我生了孩兒,怎麼著都要來和你道聲謝的。」

  寒霜的視線落在身上,董寒玉轉頭看向改了裝的齊玉,道:「我瞧著你怎麼恨不得吃了我?嗯?握著拳頭,這是想打我?」

  他直直望向齊玉的眼睛,猝爾笑了下,笑的溫和,仿佛兩人的故交。

  齊玉死死咬著後槽牙,是的,他恨不得打死董寒玉,若不是他抱著孩子,齊玉現在怕是已經動手了。

  司琴聽清楚來龍去脈,破口大罵董寒玉卑鄙無恥。

  董寒玉捂著孩子的耳朵:「你這丫頭怎一點長進都沒有,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

  司琴擾的季子漠頭疼,他按了按眉心讓司琴住嘴。

  季子漠:「你今日就是來奚落我的?」

  董寒玉:「自然不是。」

  他讓奶娘把孩子抱到季子漠面前:「我想著,不如讓孩子拜你為義父如何?」

  似是覺得這個主意好極了,董寒玉眼帶笑意道:「就如此這般說,盛兒,快拜見義父。」

  乳名盛兒的孩子被抱在面前,黑豆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不怕生的拍打著雙手。

  季子漠借著力,斜靠在齊玉身上,疼的沒心思和董寒玉打機鋒,面露不耐道:「你又想作什麼妖?」

  董寒玉揮揮手讓奶娘抱著孩子出去,又看向雙目冒火的司琴幾人:「你們也出去,我有話和季子漠說。」

  司琴聽了剛才的話,現在恨不得活撕了他,哪裡肯聽他的話。

  季子漠現在只想打發走董寒玉,對司琴幾人道:「你們先出去。」

  季子漠盤腿坐在床中間,使了些力氣坐穩,對一旁扶著他的齊玉道:「你也先出去。」

  齊玉不放心他,但也知道自己今非昔比,用了季悔的身份季子漠不信任他,故而拿了個矮凳放在床上讓他撐著,又拿了個軟綿的枕頭放他懷裡,這才出了門。

  董寒玉望著兩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容怪異道:「男人果真是薄情的,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齊玉那個傻子才離開你多久,這就有替代的人了。」

  房門合上,屋內只留下兩人,季子漠不想與他說起齊玉,直接不耐煩道:「有屁就放,沒事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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