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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試妝容時齊玉震驚許久,因臉上太過繁瑣,齊玉一時難以恢復,又說了幾件司琴司平往日趣事出來。

  確定真是自家少爺,司琴司平抱著他哭了一場。

  「少爺,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齊玉把分開後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司琴司平兩人把董寒玉罵了又罵,隨後便高興道:「老爺和夫人還活著?」

  齊玉點頭:「嗯,他們在閻王道,都還活著。」

  想著閻王道上的情形,齊玉眼眸帶笑,他娘那個風風火火的性格和閻王道的人相合,過的很是不錯,無論以後太子是否登基,想來都能安全無恙。

  司琴知道自己誤會了季子漠,但依舊嘴硬道:「這事怨不得少爺,都是董寒玉使壞。」

  「少爺,你為何不跟姑爺說開?你是為了救老爺和夫人,他一定不會怪你的。」

  巷子兩邊的高牆遮擋住陽光,齊玉苦笑道:「是我拋棄了他,何苦再去擾人生活。」

  只是他想他,很想很想,捨不得離開,只要能留下,哪怕換個身份也願意。

  幾人說開,太子府自是不用再去,齊玉千叮嚀萬囑咐,萬萬不可暴露了他的身份。

  季子漠原是想讓人牙子領人過來,引升和阿吉來了,便停了這個心思。

  見司琴和司平背著包袱去而復返,羞答答的埋著頭不敢看他,季子漠坐在主位也未主動詢問。

  司琴貝齒咬了下唇,心一橫跪了下來:「姑爺,我和司平不想去太子府了,想留在姑爺身邊伺候。」

  季子漠手指輕搓了兩下:「為何?」

  司琴縮著脖子道:「太,太子府太威嚴,我不敢去。」

  趙傻子扒著門框往裡看,烏黑的眸子眨啊眨,和他的年齡莫名不符:「大哥,我餓了。」

  季子漠嘴角抽了下,站起身,側身對一旁的齊玉道:「跟我出來。」

  他沒說是否讓司琴司平留下,司琴跪在地上回頭張望著,見齊玉背在身後的手掌做了個起的動作,忙笑嘻嘻的站起身。

  桃花樹下,季子漠負手而立:「他們是到了太子府被趕了出來?還是走到半路回來的?」

  齊玉睜眼說瞎話道:「走到太子府門前,被兩個石獅子嚇回來的。」

  季子漠:「他們想留就留,引升和阿吉跟著我出門行走,司琴司平留在院中做些雜活,把你的活計分些出去,趙叔不喜歡跟著我出門,之前是缺人沒法子,現在人手夠了,他日後不必日日跟著我,你多看顧些。」

  引升阿吉幾人知根知底,現如今來到身邊是再好不過,相比後來的季悔,季子漠自然是更信他們,只是引升不能長留家中,相比較司琴司平兩人,季悔更加穩重靠譜些。

  至於司琴司平剛才非他們少爺不可,現在又死活要留下的心思季子漠懶得去猜。

  季子漠垂眸想著事情,齊玉在他身後痴痴的望著他的側臉:「好,我會看顧好趙叔。」

  季子漠回神:「嗯,辛苦了。」

  他已經送信回桑農鎮,讓季蘭等人來皇城,等到季蘭到了他就無需再操心家中,想著此事也無和季悔說的必要,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齊玉怕季子漠看出自己眼中的纏綿,忙收回視線:「要和他們簽身契嗎?」

  季子漠:「不用,他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安靜的院子熱鬧了起來,尤其是司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快活的好似一隻鳥兒。

  趙傻子喜歡司琴明快的嗓音,跟著她打轉,被她支使的團團轉。

  因司琴態度轉變的過快,季子漠心中的怪異感越來越深,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只他公事上一團亂麻,也就未曾費心去想。

  齊玉不知季子漠在謀劃些什麼,只看到他每日從戶部回來就待在書房,吳施中隔兩日來一次。

  直到季子漠被打了板子抬回來,齊玉才知他在朝堂上威風的參了戶部尚書。

  一塊木板上他閉著雙眸,臉上蒼白似雪,大紅的官服包裹著修長的身軀,衣擺低垂著。

  齊玉大腦嗡的一聲,好似被悶雷擊中,他踉踉蹌蹌的奔向季子漠,想伸手撫摸他的臉龐又不敢。

  吳施中不合時宜的打趣道:「子漠兄,你家中的僕人倒是衷心,他這神情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季子漠睜開千斤重的眼皮,冷汗順著臉頰滑落,瞧見齊玉恐懼的眼眸心中一軟:「我沒事。」

  吳施中對齊玉擺手道:「放心,你們大人死不了,就是挨了十個板子,引升已經跑去請大夫了。」

  阿吉和吳施中的小廝抬著季子漠進了院子,兩人小心翼翼的把季子漠抬到床上,齊玉在一旁小心護著,惹的吳施中羨慕不已,他怎麼就沒有這麼忠心的下人。

  引升拽著鬍子發白的大夫進來,官袍不能損耗,季子漠撐起身子讓齊玉給他脫下官袍,只一個簡單動作就疼痛萬分,剩下的裡衣齊玉直接拿著剪刀給他剪了。

  緊實的後背血肉模糊,布料鑲嵌在□□中,季子漠趴在床上死死咬著牙,仍由大夫幫他清理傷口。

  除了大夫和引升,一群人移步到門外院中,齊玉淚水在眼中打轉,牙齒止不住的發抖:「他,他為什麼會挨板子?」

  一句話猶如山路十八彎,顫的不成樣子,吳施中眉間跳動了下,此時才察覺出有些怪異,瞧著模樣好像不止是忠心這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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