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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攀失神地跌坐在凳子上。
手機從他手裡滑落,手機里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
薛攀知道,薄霖和普爾頓家族的報復來了。
他忽然笑了一聲。
借著花簡的光,他當了幾天富家少爺,卻又被他作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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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爾頓家主脫離危險後,花簡替他辦了出院。
只不過他沒出國,也沒去海城。
他在帝都郊區有一個風景如畫小別墅,依山傍水的,小巧又安逸。
住進去後,這裡里里外外安排了很多保鏢,花簡這才滿意。
「你住主臥,我住隔壁,可以嗎?」
「嘖,薄霖看到你這麼安排,不得恨死我?」
這麼說著,普爾頓家主眼裡卻全是滿意。
經歷過一次生死,他倒是比以前更像個小孩子。
偶爾還會吃薄霖的醋。
花簡笑笑:「你高興就好。」
【就讓老頭再高興兩天,每周薄霖去陪繁凌住的兩夜,我就來這兒陪老頭住。】
【平衡家庭和諧有一套。】
花簡得意洋洋的心聲讓普爾頓老頭霎時黑了臉。
「我高興個屁!」
這個滿腹紳士風度,十分要面子的老頭爆了粗口。
這小子滿肚子戀愛腦,也不知道像了誰!
他們兩個說起來認識的時間並不久。
但是普爾頓家主對花簡莫名信任和喜愛。
應該說,沒有人不喜歡身邊有個對自己敞開心扉又不自知的人吧。
在狡詐危險的普爾頓家族裡,普爾頓家主晚上睡覺都要幾個保鏢守在屋外。
但是在帝都這個小得可憐的別墅里,有花簡一個,他就能沉沉地睡個午覺。
一覺睡醒後,房間裡只有他自己。
諵諷他摁鈴叫來護工和保鏢,十幾分鐘後,坐在輪椅上的普爾頓家主在別墅的後院看到正在作畫的花簡。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花簡畫畫的樣子。
太陽即將西下。
秋風蕭瑟,涼意吹得普爾頓家主瑟縮了下。
護工眼疾手快立刻拿來一條毯子蓋在他腿上。
普爾頓家主再次抬眼,恰好看到花簡在撿落在他畫板上的落葉的樣子。
他神色略微有些茫然,蒼老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回憶,他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幅畫面。
笑意吟吟的人坐在樹下,她輕飄飄地撿起胳膊上的樹葉,驚喜地喊:「蒼朮,你看,是一片愛心的樹葉,真好看啊!」
記憶深處的場景涌到眼前,他像是被此番景象灼到眼睛似的不由閉上了眼。
從未後悔過離開阿沉的老人,經歷過一次生死的老人忽然體會到刻骨的痛和悔恨。
他費盡財力,用盡所有人脈,都找不到阿沉和他們的孩子存在過的痕跡。
原來是阿沉在怨他..
花簡聽到身後旁邊的悉索聲,轉頭看到走廊里閉著眼的老人。
他立刻站起身不贊同地說:「你怎麼剛醒就下樓了?帝都的秋風很恐怖的,小心受涼,快進去,算了,我推你。」
護工見他冷著臉,有些不敢說話地讓出輪椅。
自從普爾頓家主出事,花簡似乎學會了喋喋不休。
薄霖在路上,馬上就要到了,說是有個驚天動地的消息要當面告訴他。
花簡雖然好奇,但是還是叮囑他好好開車。
所以這會兒雖然在教育普爾頓家主,但他的心早就跑到院裡去了。
【薄霖到底想告訴我什麼消息呢?】
【神神秘秘的,還非要當面說?】
【莫非薄霖要向我求婚?該死,這種事應該我這個做老公的主動才對。】
花簡心情又甜又期待,以至於他完全沒注意到普爾頓家主的異常安靜。
院內忽然傳來汽車的引擎聲,花簡立刻起身朝外走去。
他離開後,普爾頓家主緩緩睜眼。
好一會兒,花簡還沒回來,他淡聲朝護工說:「推我去看看,不用出去。」
護工小聲應是,只不過輪椅剛走了兩圈,花簡從外面進來了。
他很高,普爾頓家主眯眼抬起臉看他,背著光,他沒看到花簡的臉色。
他正想問,發生了什麼事。
花簡的心聲古怪地響起:【亦雙是花燃,花燃是阿沉,而我和老頭的DNA檢測竟然百分之99吻合,想不到同一天,我成了既有爹又有媽的孩子。】
普爾頓家主輕輕啟唇,手指微微顫。
薄霖在花簡身後進門,他第一次改了稱呼:「爸,今天覺得身體如何?」
原來,阿沉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她不曾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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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媽,我寫這一章竟然哭了。
別緊張,沒有完結。
1我還會寫IF線(也就是花簡沒穿書,在原世界的故事)
2至於配角的故事,我儘量寫,
在番茄會更新到月底。
寫不完的番外我將放在Vb(@愛喝奶咖Luck),作者主頁有名字,大家可以先關注下。
當然,還想看什麼番外,大家踴躍發言。
3關於副CP。
謝知潭(攻)vs秦辭(受)
是我在開這本書時除了主角以外最確定的一對CP。
對於他倆的評價,大家褒貶不一,┭┮﹏┭┮
因此在正文裡我沒敢著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