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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出現一個花枝招展,身份又這麼複雜的花簡,他自然擔心。
「這些你不必跟我解釋,我...」
「爺爺,我剛才不是跟你解釋,我會和花簡在一起,我已經認定他了,只要他不放棄我,我的愛人永遠都是他。」
薄老爺子驚詫地抬頭,很快他面色鐵青:「薄霖,你為了一個男人竟然這樣卑微!你...」
『叮鈴鈴。』
突兀的座機鈴聲響起,薄老爺子後面難以入耳的話被打斷。
薄霖見狀走過去接起電話。
「餵?」
「老爺子,不好了,您讓我跟著的那行客人,他們從私人機場出來後,剛上高架被突然出現的大貨車撞了,這會兒附近的醫院的救護已經來了,我們還跟著嗎?」
薄霖聽得一頭霧水,「跟得誰?」
電話那頭十分嘈雜,打電話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是普爾頓家族一行人,您忘了?」
第208章 B型血
和薄霖分開後,花簡獨自回到公寓,找出了他那隻小紙箱。
在翻動裡面的物品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心裡一直安定不下來。
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摁住跳得猛烈的心臟,他站在露台上吹風。
天色漸漸黑了,整個帝都市的燈似乎都開了。
雖然住的高層,他還是能聽到樓下絡繹不絕的鳴笛聲。
已經到了下班的晚高峰,怪不得。
那股莫名而來的緊張似乎緩和了一些,突然,放在房間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花簡倏然轉頭。
本來熟悉的鈴聲在這一會兒莫名想的悽厲。
他抿緊唇走過去。
「喂,薄霖怎麼了?」
「花簡你別著急,聽我說。」
花簡霎時冷了臉,「出什麼事了?」
「普爾頓家主今天到帝都來,從機場回市區的路上,被一輛貨車撞了。」
花簡的心臟咚的一聲狠狠落地,突然而來的不詳預感突然成為現實,他一下冷靜下來。
「去醫院了嗎?在什麼地方?我現在過去,貨車的司機抓住了嗎?」
「乾爸他...」
薄霖輕聲說:「你別著急,我讓姜凱去公寓樓下等你了,讓他開車帶你到醫院,那家醫院的院長是我爺爺的舊友,你放心。」
花簡狠狠閉了下眼:「好。」
原書里,普爾頓家主就是在今年死的。
現在乾爸身邊的不安定因素呂林和弗拉醫生都已經被處理掉。
為什麼乾爸還會出車禍?
這種事沒有巧合,在帝都出車禍,花簡心裡忽然冒出一個許久不曾出現的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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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機場路發生嚴重車禍的新聞很快被發布到網絡上。
晚高峰的時間,機場路的交通已經開始擁堵。
按道理來說,所有的車都開不快,可這裡卻有一輛失控的貨車突然沖向幾輛豪車的車隊。
貨車像是找到目標一樣,直直撞上其中一輛。
花簡在去醫院的路上,看到了各種各樣路人拍攝的現場視頻。
到紅綠燈時,姜凱看了眼後視鏡,年輕的男人在昏暗的車裡垂眸看著手機,臉上的神情被手機的亮光照的若隱若現。
想到來之前,姜凱看到的現場的慘狀,恐怕那位年老的普爾頓先生是凶多吉少了。
車在急診門前停下,花簡大步朝里走去。
因為是車禍,門外已經來了不少媒體、交警、警察,甚至F國大使館的個工作人員。
在薄霖剛接到消息時,他已經報警稱有人謀害F國來華的商人。
「花簡,我在這裡。」
薄霖的聲音遠遠傳來,偌大雜亂的急診室里花簡沒有著落的心落地了。
花簡動動唇,薄霖已經大步朝他走來。
「已經在搶救了。」薄霖抓住他的手,安撫地看他,「你乾爸坐的那輛車是防彈材質,一定不會出事的。」
花簡扯了唇,「謝謝。」
薄霖眼中全是心疼,「跟我來。」
花簡抿唇看著在急診室進進出出的護士問:「這麼多血都是乾爸的?」
薄霖臉上顯出慍怒和冷冽:「還有貨車的司機和兩個保鏢。」
花簡沉著臉開始擼袖子,「可能需要輸血,我去問問護士缺不缺。」
薄霖本以為機場最近的這家公立醫院不可能缺血。
但等他們去護士站問時,一個護士證急匆匆從護士站跑出來朝外喊:「有沒有B型血?誰是B型血?」
花簡立刻道:「我是B型,抽我的。」
護士忙說好。
等幾個人進了護士站後,這位護士忽然想起來什麼看向花簡:「先生,你跟房間裡的那位老先生是父子關係吧?如果是父子關係,你的學不能用。」
花簡一愣:「不是親生的,他是我養父。」
護士有些不信:「先生,這種事不能開玩笑,親生父子之間輸血會引發很嚴重的免疫性疾病,您跟那位老先生長得很像,怎麼可能是養父?」
她很急,語氣很快:「您這樣耽誤我們找血緣,耽誤做手術,後果你擔得起嗎?」
花簡忙說:「他真是我養父,不是親生的,就抽我的吧,我真是B型。」
薄霖這時候拽住花簡的胳膊:「姜凱還沒走,我給他打電話讓他進來,他是B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