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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慌什麼。」
秦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謝知潭眼睫一顫。
現在是初秋,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衣,隔著輕薄的布料,秦辭手上的熱氣順著他抓住的地方往上蔓延。
「什麼叫沒幫忙?走走走,我請你吃飯,下午你沒課了吧?跟我去打球?你肯定不打籃球,打高爾夫?」
秦辭根本沒注意到謝知潭的凝視。
他說著話很自然地鬆開謝知潭的手腕,但下一刻他又把胳膊攬在謝知潭的肩膀上。
他們從二樓下去,在樓梯上,謝知潭再次看到那個像花簡的男人。
這次兩人的視線正好對視,謝知潭下意識皺眉。
有時候人的直覺非常古怪又敏銳。
謝知潭不喜歡章笑然。
一句有些失禮的話在他嗓子裡囫圇了一圈也沒說出來。
等秦辭把車開出小巷子,他才問:「彈鋼琴的那個,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嗎?」
『吱!』
幸好有安全帶,秦辭猛地停車,謝知潭下意識往前載去。
「秦辭,你這樣非常危險!」
「謝知潭,你有病吧?你要他聯繫方式幹什麼?我沒有!」
兩人同時開口。
謝知潭心裡窩著火,這裡幸好是巷子口,如果是大路上,秦辭猛然剎車,必定發生追尾!
至於秦辭,快把火燒死了。
「這裡是三岔口,不僅有機動車還有附近住戶的自行車和行人,如果碰了人,那...」
「我有錢,用不著你替我操心!就是把人撞死了,我也擺得平!」
秦辭脾氣上來根本不想聽謝知潭說教。
他滿腦子都是謝知潭要章笑然的聯繫方式。
「謝知潭,你也太不挑了,什麼眼光?那彈琴的長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他媽要他的聯繫方式做什麼?啊?撩騷啊?」
「開門。」謝知潭解開安全帶冷著臉看向秦辭。
秦辭氣急喘著粗氣也瞪著謝知潭。
「我告訴你謝知潭...」
「我讓你開門。」謝知潭打斷他。
秦辭氣紅了眼:「我他媽的就不開,你是誰啊,讓我開我就開?」
謝知潭猛地起身往他的方向探身,秦辭根本沒反應過來,『咔』一聲門鎖打開。
秦辭瞪大眼,顫著唇覺得謝知潭太雞賊了。
這次他反應不慢,一把將謝知潭的胳膊扯住。
只不過他還繫著安全帶空間有小,謝知潭腳下沒使上力就這麼一個不穩往秦辭的方向跌。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
等謝知潭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壓在秦辭身上。
胸貼著胸,嘴下有些軟又帶點骨感。
謝知潭有個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垂下看過去,他的唇正貼在秦辭通紅的耳朵上。
謝知潭倏然挪開,但是秦辭的右手正牢牢扣在他腰上。
秦辭也被驚到,他想放開時已經晚了。
謝知潭再次倒過來。
這次他眼看著秦辭的正臉在他眼中越來越近。
最後關鍵時刻,謝知潭硬生生往旁邊偏了一下頭。
太好了。
謝知潭背後升起涼汗。
沒有嘴對嘴。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謝知潭從秦辭臉上將嘴挪開,這次他萬分小心,就怕再次彈回去。
「對不起,剛才我砸到了吧?」
虛驚一場,謝知潭的聲音已經啞了。
秦辭支支吾吾應了一聲,「沒事。」
謝知潭抬起眼皮看他,就見秦辭臉上沒了剛才的劍拔弩張。
這會兒似乎也不適合再下車了。
謝知潭坐回位置繫上安全帶。
『咔』的一聲似乎是個信號。
秦辭幾不可查地鬆了口氣,立刻啟動車子。
謝知潭抿著唇看向前面,只不過餘光里,他似乎覺得秦辭有些不對勁。
開車的時候總是往前探頭,又往左邊側身體。
難道他剛才倒在秦辭身上,撞到他的腰了?
報著這個懷疑,謝知潭幾次都將目光挪到秦辭的腰上。
秦辭簡直如坐針氈。
好不容易到秦辭預訂的餐廳,他忙不迭的下車。
但謝知潭的視線黏在他身後如影隨形。
更確切一點,是黏在他的腰和屁股上。
是,他承認,他的屁股是挺翹的,腰也是公狗腰,但謝知潭明顯不是為美色所動的人。
所以他一直盯著他後面,到底在看什麼?
進了包間,秦辭終於停下,謝知潭正要開口問他,就被秦辭一把拽進房間並咚一聲關上門。
古銅色的臉上滿是羞憤,咬著牙質問謝知潭:「你沒事吧?一直在後面瞎看什麼呢?」
謝知潭忽然伸手,用一根手指碰了下秦辭腰上的衣服:「你的腰沒事吧?」
他問得很認真,秦辭生氣也很認真。
他深吸口氣冷聲道:「謝知潭,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啊?」
謝知潭跟不上他的鬧回頭,皺眉看他:「你在說什麼?」
秦辭一把拽過他的手摁在他的腹肌上,冷笑道:「老子的腰好著呢,公狗腰,人魚線,摸到了嗎?」
謝知潭瞳孔一縮,手掌下是灼熱的肌膚,秦辭還帶著他的手滑動了一下,壁壘分明的溝壑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