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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是孤家寡人一個啊。
正想著,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花簡挑眉去看,是薄霖。
薄大佬:[你的藥馬上要換瓶了,現在摁床頭的呼叫鈴,讓護士幫你換。]
花簡倏然抬頭。
藥瓶中最後幾滴藥正顫顫巍巍地掉落下來。
花簡微微啟唇,很快又抿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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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搞建築用材的馮家,因為偷/稅/漏/稅被查了。
聽說是馮家公司里一位資深員工實名舉報。
這種小公司,投機取巧太多,根本經不起查。
很快馮家的公司就被判罰款和停業整頓。
僅僅過了半個月,馮家的公司就因為資金鍊斷掉破產了。
「馮家?嘖,資產幾個億的小公司,哪經得起這樣折騰?那些銷貨商也看人下菜,拖著晚結了幾天貨款,那小公司就不行了。」
「這次舒彥也夠丟人的,聽說馮家求到舒家,舒家根本沒讓人進門。」
「畢竟不是親生的。」
「親生的那個更離譜,把秦辭當備胎,這次玩脫了,聽說找秦辭要秦家的宴會邀請函,秦辭都沒搭理他。」
「秦家那位..確定了嗎?」
「要再升一升。」
「嘶。」
「你們說馮家得罪誰了?」
...
花簡在一旁聽著默默調酒。
忙完一陣他到UP門口抽菸。
手機里無聊的消息很多。
最近他似乎成了帝都大學的名人。
很多人拐著彎加他好友,花簡嫌煩,把加好友的所有方式都關了。
他扒拉著通訊錄,從裡面找到一個人名,點開頭像給他轉了五十萬。
[尾款,兩清。]
[多謝,以後再有用得著的地方,花少儘管吩咐。]
[再聯繫。]
關了手機他低頭點菸。
出了上次馮乾下藥的事,花簡出院後就找到了剛才聯繫的男人。
二道販子,一個什麼錢都賺的黃牛。
他跟對方說好價格一百萬。
這個黃牛找到馮家公司那個實名舉報的資深員工。
至於他們怎麼分帳,花簡就管不著了。
「這次可不怪我,你喜歡的馮乾實在噁心。」
花簡低聲呢喃,他看著眼前白色的煙霧緩緩往上飄,又在半空消失不見。
抽完一根煙,手機又響了一下。
花簡垂頭去看,剛才的黃牛又給他發來一條消息。
[有個消息算作贈品送給花少。]
[您母親背著謝董事長準備了6000萬,想從賈納得手中買一幅不知名畫家的遺作。]
[這條消息保真。]
[賈納得手中的畫除了他自己畫的,其他所謂知名畫家的作品全是假的。這條不保真。]
消息叮叮噹噹地進來。
花簡眯著眼許久沒動。
在原主記憶中,花夫人年輕時也是學畫畫的。
她和謝父相識就是因為一場畫展。
成熟穩重又剛喪妻的男人,對同樣喪夫獨立撫養孩子的漂亮女人一見鍾情。
況且這個漂亮女人還是個才華橫溢的畫家。
這對於喜歡附庸風雅的謝父來說,更是致命的吸引。
不過花6000萬買一幅畫?
這不像花夫人的作風。
第70章 我是不是打擾你跟那位才華橫溢的大畫家聊天了
謝父與花夫人閃不久,因為一場意外花夫人傷到手,再也拿不了畫筆。
才華橫溢的花夫人至此只存在於『花簡』的記憶中。
她並不喜歡畫,也不懂畫。
這個念頭一出,花簡頓時愣住。
這是『花簡』的意識。
花夫人在謝家一直是不食人間煙火,對金錢不屑一顧的人設。
籌備6000萬現金,對於花夫人來說很有難度。
花簡思忖片刻給對面的男人回了個多謝。
回到吧檯,圍在旁邊的客人因為他不在少了很多。
花簡在這裡兼職了幾個月,那些常來的客人都知道這位怎麼撩都不接招,後面也就沒幾個願意當冤大頭給他開酒了。
少了這份提成,花簡倒反而輕鬆不少。
「小簡,今天不忙,你早走一會兒吧,不是說有事兒?」
「喲,申扒皮怎麼會大發慈悲?」
「嘿,你小子不識好歹是吧?」
跟申哥開了兩句玩笑,花簡才從UP離開。
如今已經是暑假,花簡時間非常充裕,說有事只是個藉口。
半個小時後,他來到市中心一家裝修高檔的藝術畫廊。
最近這裡是帝都最熱鬧的打卡地。
恰好趕上暑假,大學生們無所事事,這裡從開館到閉館,人都非常多。
花簡低頭看了一眼時間,10點42,可是館裡還有稀稀拉拉的人。
他從大門進去,目不斜視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掛著的畫作不算多,最大的一幅在正對著樓梯最明顯的位置。
花簡眼神微眯,抬腳朝那走去。
畫上是漫天的星空,綠色的草地隨風起舞,沒有多餘的東西,卻讓人莫名覺得舒服。
畫作者:賈納得。
這應該就是賈納得在國際大賽中,一戰成名的獲獎作品。
只不過以花簡的眼光看來,這幅畫的筆觸在個別地方稍顯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