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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和謝知微認識嗎?
他們是什麼關係?
姜凱心裡有些古怪地想,老闆到這裡來總不可能跟花簡有關係吧?
「我去洗了個手,這就要走了。」
花簡說著看向薄霖,他還記得自己這副裝扮是祁繁凌的美術老師。
誰知,這位大佬在他看過來時立刻錯開視線,甚至轉了下身子。
好一副不想理人的架勢。
花簡很會看眼色,他頓了下朝謝知微笑了笑與薄霖擦肩而過離開。
這些事發生在一瞬間,謝知微沒看出兩人之間的暗涌。
「薄總請隨我來。」
「嗯。」
等花簡的氣息從薄霖周圍消失,他鬆開下意識藏在身邊的左手。
半個小時的項目匯總,薄霖雖然盯著投屏,腦子卻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從銘華離開後,姜凱關掉車裡的音樂,小心看了眼后座的薄霖。
「老闆,您臉色不好,要不要睡一會兒?」
薄霖抬手摁了一下太陽穴,隨即他胳膊僵在半空。
手腕上棕色的手錶和他這身打扮十分不搭。
他定定看了半晌,懨懨地將表摘下隨手扔在一旁。
「這周五下午的行程,空出來,我有私事要辦。」
姜凱立刻道:「是,老闆。」
第33章 小小掉馬
周五是所有學生和上班族最喜歡的一天。
期待即將到來的周末,會讓人不由自主分泌快樂激素。
花簡也不例外。
尤其他周五下午沒有課。
從食堂出來,他沒停頓直接去了鷺川別墅。
誰知道到的時候被陳管家告知祁繁凌不在。
「馬上就到上課的時間了,今天的課還上嗎?如果繁凌小姐沒時間,我先回去也可以。」
「花老師不必著急,您在這兒坐會兒,正好廚房煮了咖啡。」
花簡不理解不上課讓他坐這兒幹什麼?
接著陳管家說:「今天的課時費會按正常費用幫您結算的。」
花簡立刻笑起來:「好,您去忙吧。」
午後的陽光非常灼熱,花簡坐在茶室里吹著涼風,十分舒服,很快他點著腦袋有些昏昏欲睡。
薄霖回來的時候,懷裡抱著睡的沉沉的祁繁凌。
「薄總,讓我來抱小姐吧。」
「不用,她哭累了,換人抱會吵醒她。」
「唉唉好!」
今天是祁繁凌母親的忌日,薄霖帶著她先去薄家老宅,又去墓地看望薄筱。
小姑娘平日看著像小大人,到了母親墓前,那些委屈和悲傷再也抑制不住了。
薄霖小心將她放在床上,又往她懷裡放了一她平日最喜歡的玩偶,這才下樓。
一年前,薄筱帶著祁繁凌出國,想與祁繁凌的父親商討離婚的事。
誰知道,在路上遇到搶劫的人,祁繁凌年紀小驚聲尖叫時,激惱劫匪。
劫匪惱羞成怒捅了薄筱幾刀,奪走她身上的首飾和現金逃之夭夭。
目睹母親被殺的過程,祁繁凌自此得了創傷性應激症。
幸好她還小,還可以慢慢治療。
只不過因為這個病,她暫時都不能去學校這種複雜的環境了。
身上出了些汗,薄霖不耐煩地扯開領帶,在經過一樓茶室時他忽然腳下一頓。
茶室里睡的正香的是花簡。
大概是覺得不舒服,他把眼鏡摘下來放在一邊,整張臉就這樣暴露出來。
就像海平酒店那晚一樣。
「薄總!」
一個傭人端了一個托盤,裡面放著兩樣甜品。
花花綠綠的顏色,像是祁繁凌喜歡的。
薄霖看了一眼問:「這是給他的?」
傭人忙道:「是的,是陳管家吩咐我送過來,花老師很喜歡吃甜品,上課的時候繁凌小姐也會要求我們給花老師上一份下午茶。」
薄霖抬手接過:「我拿進去,你回去吧。」
傭人見狀自然說好。
薄霖看著手裡的甜品,面無表情湊近聞了一一下。
甜膩,帶著奶香和水果的香味。
他實在想不出花簡吃它們時的表情。
花簡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夢裡場景變幻混亂,各式人物出沒,他在裡面像個到處看熱鬧的碴。
直到他夢回海平酒店那晚。
這是他穿書後,竭力不去回想的事。
因為那晚他雖然中藥迷迷糊糊的,卻全程斷斷續續的都有記憶。
關於他怎麼壓了一個男人,怎麼不顧男人的阻攔親了他。
怎麼騷話連篇誇人家香,怎麼哄著對方脫了西裝,又怎麼掰了對方的胳膊將對方壓在身下...
媽的,男人精/蟲上腦真是都一個德行!
做夢都能氣醒!
所以花簡罵罵咧咧地醒過來了。
『咚。』一聲小小的悶響,把剛醒來的花簡嚇了一跳。
他猛地睜眼,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正站在他面前。
「花老師,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
花簡心裡怦怦跳的厲害。
【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又穿回酒店那晚,剛睡了西裝男的時候。】
花簡忙不迭地摸到眼鏡戴上,「薄總,實在抱歉,剛才不小心睡著了,繁凌小姐回來了嗎?」
他有些慌亂地看向茶室外面,沒有注意到薄霖臉上一閃而逝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