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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護士長。」
他放下高高懸著的心還未來得及多想，病房裡母親身上插著的儀器又急促地響了起來。
「5床的病人不好了，快給章教授打電話！」
「5床交費用了嗎？」
「護士長，章教授從機場往回趕了！」
「好！立刻推去手術室！」
...
這天的事發生的太突然又太迷幻。
程瑞木像是被醫院的人隔離在外，他呆愣愣地看著那些護士來回忙碌。
從傍晚到深夜，手術持續了一晚。
手術室的燈突然滅了，他噗通一聲站了起來迎上去：「醫生，我媽她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年老疲憊的臉：「手術很順利，其他醫生在收尾。」
「章教授，您快休息一下吧。」
「好。」
他們離開後，程瑞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咖啡店裡遇到的男人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昨天他和嘉元簽了合同又拿不到錢，那他就交不上母親的手術費，章教授出國，那母親就得不到救治。
或許母親真的會出事...
花簡，他到底是什麼人？
***
窮逼-花簡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困死了！」
「白天幹什麼去了？累成這樣。」
「申哥，你忘了？我是個學生，白天要上課。」
「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高中。」申哥想到什麼手頓了下，他抬眸看向吧檯里慵懶昳麗的男人，遲疑道：「安迪辭職了。」
花簡漫不經心地擦玻璃杯：「是嗎，看來他找到比UP更好的去處了。」
申哥收回視線嗤笑一聲：「你來之前他在UP很吃得開，每個月開酒能拿十幾萬的提成，還有一個少爺在他直播間刷禮物。」
花簡霎時不困了：「什麼直播？他是博主？」
申哥睨他一眼：「你以為那些小孩來UP都跟你一樣？就為了賺兼職費和開酒提成的？」
莫名被鄙視的花簡：...
「阿申，帶小簡來206給陸總調酒。」
「好的劉經理。」
申哥立刻站起來，對花簡抬抬下巴：「行了，來活了，一會兒精神著點。」
206，沒有音樂和喧鬧聲，安靜的像是高考現場。
陸澤西忍著氣：「薄氏要倒閉了？你怎麼這麼清閒，整天到我這兒來？」
「陸總，是因為我給您聯繫，但您一直沒來公司簽字，薄總才不得已到您這兒來的。」
姜凱笑著幫薄霖解釋，但心裡也有疑惑。
這種小事往常根本用不著薄霖親自出面。
陸澤西這人惡趣味的很。
每次都要故意惹怒薄總，只要薄總冷臉給陸總打個電話，陸總自然就露面了。
但他只是薄總的助理，這種事當然不能亂揣測薄總的意思。
他餘光掃到沉默地薄總，心想，或許今天這些文件格外重要？
正說著，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陸總好，薄總好。」
清亮的嗓音劃破室內的沉悶。
同時像是有一道驚雷落在陸澤西頭頂。
他終於知道違和感在哪了！
陸澤西不動聲色看著他那位不動如山的好友。
面前的男孩行雲流水般幫他們調酒，而他的好友頭都沒抬一下，像是毫不在意。
看到這裡他又對自己的猜測有些遲疑。
莫非薄霖並不是為了花簡而來只是巧合？
只是在他收回視線時，他並未注意到薄霖放在沙發上的右手幾不可查的動了下。
「幾位請。」
花簡笑著將酒放在他們面前。
湊近薄霖時，這位大佬動都沒動，花簡不由感嘆大佬是個工作狂。
只是在他收回視線時，目光掃到薄霖左手腕上那塊手錶。
H家的經典款。
【對了，在H家寄放的表不知道他們幫我賣出去沒有？】
【如果那塊表能賣出去，我就不用厚著臉皮給謝知微要錢了。】
薄霖倏然抬眸，目光恰好與花簡游離的視線對上，花簡下意識對他展顏一笑。
第31章 賣表
「薄總，您請。」
看到男孩的笑薄霖有些措手不及，他輕顫了下眼睫抬手端過那杯酒。
「你倆眉來眼去地打什麼機鋒呢？」陸澤西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我就說你最不屑來我這兒，原來是為了小簡啊？」
薄霖自從來到UP後，第一次給陸澤西眼神。
陸澤西立刻被他的目光刺痛了敏感的自尊心。
「薄霖！你又是這種看傻逼的眼神看我！你就說我剛才說的對不對？」
【嘖，原來陸澤西還知道他有時候像傻逼啊。】
薄霖身子一頓，眼中閃過笑意。
男孩的心聲比他本人說出的話更譏誚：【薄大佬這種無性戀，怎麼可能來酒吧看我？嘖嘖。】
這次輪到薄霖笑不出來了。
到底是誰告訴花簡，他是無性戀的？
那天他和花簡在酒店滾了一夜床單，花簡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他了？
陸澤西面上的怒氣一下凝滯住，他的好友是無性戀？
這是什麼鬼東西？
一點瓜沒吃到的姜凱默默喝酒，眼神不住在他們三個身上轉來轉去。
花簡客氣道：「陸總，沒有其他事我先下去了，還有幾位客人預訂了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