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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更離譜的是,二哥竟然會喜歡舒堯,這怎麼可能?】
秦辭忽然瞳孔一縮,他失聲道:「知潭你沒事吧?」
只見一向穩重的謝知潭不知為何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秦辭幾步跑過來,一把拽住謝知潭的胳膊,「你怎麼了?這麼大人了還能摔倒?」
誰知謝知潭剛站好就往後看,他驚魂不定的樣子讓秦辭也冷了臉色。
「你到底怎麼了?看到誰了?」
謝知潭抿著唇搖頭,他身後空空如也,剛才跟他碰到的男人不見了。
那人叫他二哥。
除了知宴和花簡叫他二哥,沒有其他人了。
可那道聲音仔細聽又跟花簡不像,是誰呢?
這時,舒堯也來到兩人的身旁。
秦辭鬆開謝知潭的胳膊,笑了下介紹:「知潭,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新朋友,他叫舒堯,是你們學校大二的學生。」
「舒堯,這個就是知潭,或者你也可以叫他謝老師,他是金融系最年輕的教授。」
謝知潭身子一僵,還真有一個舒堯?
他神色複雜地看向秦辭身旁的男孩,只見他個子不高,面容清俊,看向自己時滿眼儒慕。
「謝教授您好,我叫舒堯,我非常喜歡您講的課,今天能認識您,我實在太高興了!」
相比較與舒堯的激動與熱情,謝知潭的反應有些寡淡。
他禮貌地笑了一下,「你好,舒同學。」
男人的聲音十分溫柔好聽,舒堯作為舒家的真少爺,雖然已經被舒家認回來,但多年的底層生活,讓他一直膽小甚微。
尤其偷了他二十年人生的舒彥,對他並不友善。
而出現在舒堯身邊的眾多男人,一個個如狼似虎,霸道兇悍,謝知潭的溫柔知性如一道舒爽的微風吹拂在舒堯身上。
他臉色唰地紅了。
「嘖,你對知潭怎麼一副小家子氣,竟然還臉紅了?怎麼,喜歡知潭?嘖嘖。」秦辭一出口就酸的厲害。
「秦辭,你說什麼呢?我對謝教授是尊敬,你怎麼能這樣說我?」舒堯很生氣,他紅著臉向謝知潭解釋:「謝教授您別誤會,秦辭不是那個意思。」
「喂,舒堯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了?」
「秦辭,你太煩人了,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
謝知潭心情本就複雜,再聽到面前兩個男人的對話,他臉上僅存的一點笑也消失了。
他跟秦辭從小學到初中都是同學。
只不過謝知潭高一參加高考去讀大學,秦辭高三畢業被家裡人送出國讀書。
後來,秦辭在國外混日子時,謝知潭已經讀完本科,來到秦辭城市的另一所名校讀碩博。
就這麼巧,秦辭本科拖延了兩年畢業,謝知潭博士都讀完了,兩人同時回國,一個繼續混日子,一個在帝都大學任教。
本來應該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因為一起在國外讀書而多了幾分親近。
只是這會兒謝知潭忽然覺得,他跟秦辭關係還不錯這個想法,都是他的錯覺。
秦辭明顯跟舒堯更熟,說話更隨意。
甚至舒堯還會替秦辭向他這位老同學道歉。
想到剛剛聽到的院裡那人的話,秦辭以後真會因為舒堯舉報他,讓他沒有工作?
無趣。
「秦辭,我們進去吧,別人都在看。」
謝知潭淡淡打斷面前兩人的打情罵俏直直進了私房菜館。
他態度冷淡,舒堯擔心地問:「謝教授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秦辭也皺眉,但很快他眉心舒展開來:「知潭就是這種冷淡的性格,進去吧。」
一頓飯吃得舒堯戰戰兢兢,秦辭很照顧他,點了許多他愛吃的菜,他心想,秦辭偶爾還算細心。
謝知潭半垂下眼眸,抿了口茶水。
他自小就飲食清淡,在帝都大學任教後更是一點辣都不能吃了。
這滿桌子紅彤彤的菜,辛辣的味道混合重油的香氣,讓他幾不可查的皺起眉頭。
秦辭一直關注著舒堯並未發現謝知潭的異樣。
「對了舒堯,你不是說申請學神的課沒申請上?謝教授就坐在你面前,你該問的問啊。」
「哎呀秦辭,你別這麼說,謝教授的課需要上學期的高學分和一篇論文,我不行的。」
舒堯不好意思地說完,卻眼含希冀地看向謝知潭,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謝知潭客氣地開口:「你可以試著寫,因為我的課申請的學生很多,所以通過誰不通過誰,都被大家看著。」
舒堯臉色一變,他根本不是謝知潭這門課的學生,甚至可以說還沒入門,怎麼可能能寫出論文來?
謝知潭這明顯是推諉之詞。
秦辭也聽出謝知潭的拒絕之意,他不悅道:「你的課還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上課讓舒堯去聽不就行了?我說你真是古板,當個破教授怎麼還擺起譜來了?」
「秦辭,你幹什麼!」舒堯急的臉通紅,「你怎麼這麼說謝教授?」
秦辭臉色難看,舒堯好不容易有個事兒求到他面前。
他這才想起謝知潭來,可謝知潭倒好,讓他在舒堯面前沒臉。
他越想越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他猛地推開舒堯的胳膊,站起身氣道:「謝知潭,你...」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