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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簡說了他進這個大教室後的第一句話:「你該減肥了。」
他說完,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
這個男同學個子不高1米73左右,但他有點胖,花簡因為胳膊受傷差點沒把他提溜起來!
這間教室上課的都是藝術系的學生,人人愛美注重體型,整個社會風氣都喜歡瘦,這會兒被花簡說胖,囂張的男同學忽然嗷一聲哭了出來!
「都幹什麼呢?」
「老師來了,快,坐好。」
哭聲噎在嗓子裡,男同學滿腔羞憤轉身跑出了教室,就這麼逃了早八課。
看熱鬧的一鬨而散,薛攀眼色古怪地看向花簡:「你今天倒是像個男人。」
花簡轉了轉胳膊說:「剛才多謝你解圍,哥們。」
薛攀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叫我哥們?」
花簡心裡一突,這個難道不是原主的朋友?
「你給我的錢還夠,至少在學校了,那幾個小子不敢明著欺負你。」
薛攀說著坐了回去。
「那個戴眼鏡的同學,還不趕緊坐好?」
老師的聲音響起,教室里的人又都看向他,只是這次的目光帶著好奇。
花簡皺眉坐下。
如果他理解的沒錯,薛攀剛才話里的意思是,『花簡』花錢雇了薛攀在學校保護自己?
花簡真的對原主有些好奇了。
周一的早八所有人都渾渾噩噩的。
花簡餓的前胸貼後背,下課就要走,卻被薛攀叫住了。
「花簡,你等會兒。」
「還有事?」
薛攀看看其他同學,湊到花簡身旁,說:「你讓我弄的東西弄到了。」
花簡一愣:「什麼東西?」
薛攀眉頭豎起:「你裝什麼裝,不想給錢?」
幾分鐘後,花簡看到了薛攀手中的藥瓶。
「聽話藥水,你...」
「閉嘴!」
花簡的臉色早在看到薛攀手裡的東西時就變了。
薛攀這時終於發現花簡的異樣:「你怕?怕什麼?這又不是第一次。」
他不是帝都本地人,外地人想通過高考進入帝都大學,薛攀絕不是聰明這麼簡單。
「這藥可是我找了很久的門路才弄到,就算你今天不要,錢你一分都不能少了!」
花簡腦中轉的飛快,「多少?」
「三萬。」
「好!」花簡長長舒口氣道:「我們加好友了嗎?我直接從手機轉你。」
「嘖,你還真是不對勁。」薛攀似笑非笑道:「花少說過像我這樣做粗活的人,不能加你的好友。」
花簡定定看著他:「以前是以前,加!」
薛攀看著面前的二維碼,頓了下,拿出手機掃了掃。
花簡通過好友,立刻給他轉了三萬,「這件事到此為止。」
他從薛攀手裡拿過藥,轉身大步朝這一層的洗手間走去。
薛攀在他身後若有所思,這個花簡還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洗手間裡,花簡看著瓶中的藥水順著馬桶里的水沖走,他長長舒了口氣。
這時他才發現,他身後的衣服已經濕了。
他或許知道,原著里為什麼『花簡』會被真少爺和那些追求者,這麼恨了。
真少爺舒堯幾次中藥,應該都是通過『花簡』--馮乾--舒彥,這個順序把藥下給舒堯的。
那他穿書來的那晚,中的藥不會就是這種吧?
第10章 失足男孩
來了一趟學校,痛失三萬,花簡一上午臉色難看:肉疼的很。
薛攀並不是藝術系的人,上午那堂課是公共課,他跟花簡恰好在一個教室。
交割了藥水後,花簡一整天都沒看到他。
而早上在教室里發生的事兒,早就被好事的同學散布出去。
花簡,在帝都大學藝術系一直是查無此人的狀態。
他的代名詞是:馮少的舔狗、馮少身後戴眼鏡那個。
今天他在同學的嘴裡終於有了名字。
可喜可賀。
被他提溜起來的小胖子叫張品秋,學油畫的,日常喜歡跟在馮乾身後,對馮乾有點不一樣的心思。
所以在察覺出『花簡』喜歡馮乾後,張品秋面對『花簡』總是極盡陰陽怪氣。
但像今天這樣直接動手,還從來沒有過。
[HJ吃錯藥了?ZPQ跟馮少可是好朋友,HJ得罪他,不想舔馮少了?]
[ZPQ說戴眼鏡的開房到底真的假的?和男人嗎?]
[嗚嗚,我在現場,親眼看到HJ胳膊上的青筋,我髒了!]
[咳,這就是老實人發怒嗎?我只有一點點想跟他交朋友~]
[樓上的別騷了!傻B才和HJ交朋友!]
...
花簡什麼都不知道,他中午直接去了帝都大學的第五食堂,這裡菜貴些,也好吃些。
可惜,他剛打好飯,就又遇到了不速之客。
...這些人可真閒。
「花簡,可以認識一下嗎?我們是一個系的,我叫劉玉澤。」
「你好,花簡,我是風哲凱,我們上周一起上選修課了。」
...他一個背景板有必要認識這麼多人嗎?
花簡頓了頓,抬頭看著面前的一行人。
他一個都不認識,但這些人在原著中比『花簡』出現的次數多多了。
這些人全都是假少爺舒彥的擁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