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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男孩乖巧的聲音讓花夫人胸口的怒氣一滯。
面前的男孩頭髮還沒全乾,軟趴趴貼在頭上,沒了眼鏡遮蓋的雙眼微微眯著,仔細看跟花夫人有幾分相似。
花夫人抿唇道:「跟你說過多少次,帶好眼鏡,一個男人這幅樣子做給誰看?」
「噢。」
【原著中因為花簡死,花夫人瘋了,嘖嘖!】
花夫人一愣,「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花簡死?他為什麼這麼說自己?
花簡疑惑地看向她。
【愛兒子卻沒用對方法,可惜。】
花夫人臉色微變,不由往後倒退一步。
花簡的嘴沒動,那她聽到的是花簡的心聲?
如果不是一把抓住身旁的扶手,只怕她就要摔倒了。
花簡的視線中只能看到花夫人動了一下,他禮貌開口:「媽,我先回臥室拿眼鏡。」
他沒注意到花夫人古怪的臉色轉身離開。
直到再次戴上原主臥室里備用的眼鏡,花簡才長長鬆了口氣。
當瞎子的滋味太難受了!
重現光明後,他轉頭開始觀察這間臥室。
一張兩米的大床,一個大書架,一個大衣架。
書架上出了放了一半書,還有一半的手辦,有些還是稀有珍藏版。
衣架里的衣服也都是大牌,一件大衣幾萬塊的也有。
這麼看來花簡在謝家的生活還是不錯的。
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搬到外面去住。
「花少爺,夫人請您下樓。」
花簡扭頭說:「知道了,這就下去。」
花夫人坐在大廳非常沉默,她手裡端著一杯咖啡卻久久沒動。
「媽!」
花簡的聲音嚇得花夫人一個哆嗦,咖啡差點撒身上。
她下意識就是斥責:「這麼大聲,禮儀老師教你的禮儀都去哪了?」
花簡挑眉看著她,花夫人被他的視線盯的有些狼狽地垂眸。
她年輕時未婚,過了幾年苦日子。
好不容易遇到現在的丈夫,對方不嫌棄她有個兒子,讓她帶花簡進謝家一起照顧。
她謹小慎微多年,就怕花簡惹了謝家父子的厭煩。
「抱歉,我剛才聲音太大了。」
花簡率先道歉,花夫人再次吃驚。
她疑惑地打量起花簡:「你怎麼了?」
【我累了。】
花夫人嘴角抽了下,「坐下說話。」
「好。」
母子二人相對而坐十分尷尬。
「你這次願意回家是不是想通了?男人怎麼能跟男人在一起?男人就應該喜歡女人,你若是答應媽媽不再跟男人糾纏在一起,媽媽就把卡還給你。」
花簡想起了一些劇情,原著里花簡是個背景板,但也提過兩句。
這位背景板為了追求馮乾,跟自己的母親出櫃,但被大怒的母親趕出家門。
後來這件事成了許多人的笑料。
「媽媽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聽見了媽,我不喜歡男人。」
花夫人還沒來得及笑,就聽到花簡的心聲:【花簡是GAY,可..】
『砰!』
花簡還沒想完就被嚇了一跳。
抬頭一看正好看到花夫人舉著手顫巍巍地指著他:「你好的不學竟然還學會了撒謊?花簡你是不是瘋了?啊?你為了一個男人竟然撒謊騙你媽媽,我養你這麼多年還不如養條狗!你給我滾出去,別說是我兒子!」
就這麼著,一頭霧水的花簡再次被趕出謝家。
「我什麼時候說謊了?我可是直男,絕不可能喜歡男人,她怎麼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
花簡嘆氣塌下肩膀。
在臥室里他查過原主各個銀行的APP,有個銀行卡在兩個月前,每月固定會有10萬的零花錢進帳。
這就是花夫人剛才說的卡吧?
「我真是錯失了一大筆財富!」花簡有些可惜。
原主為了給馮乾準備生日禮物,花費了他積攢許久的零花錢。
如今卡里可以說是分毛都無。
『叮。』
他垂眸再去看,是一條簡訊。
寶寧街H品牌櫃姐:[花先生,您定製的手錶已經到了,您現在過來取嗎?]
手錶?花簡心裡一動,立刻回道:[我馬上過去。]
這個時間的寶寧街各個品牌剛到營業時間。
花簡到的時候,H品牌店裡已經響起輕柔的音樂,他站在門口看了一下,就聽一個輕柔的聲音叫他。
「花先生,您到了。」一個明艷大方的女孩迎了上來。
待她走近花簡輕輕一瞄,她胸前的銘牌寫著名字:Ella。
「Ella,你好,我的表在哪裡?」
Ella對這位出手大方的男人印象很深,上個月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沒一樣名牌,造型更是土氣。
一頭略顯長的頭髮蓋住黑框眼鏡,讓人看不清真實長相,並且他含胸弓腰看著很畏縮。
Ella做櫃姐幾年了,一直告訴自己不要以貌取人,可當時看到他時還是知道他什麼都買不起。
可讓她吃驚的是,花先生看了幾款表直接掏出一張卡刷掉100萬,定了一隻男表。
「Ella?」
Ella這才回過神來,她立刻道:「您請這邊來。」
她邊走邊奇怪,上次見花先生有這麼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