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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hgy那個文件夾？」姜因竹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
「對，就是它，我昏迷那兩年裡，它就從我的電腦里跑了，」賀歸御點頭。
「……超級人工智慧，它還會自己跑？」姜因竹微微瞪大了眼睛。
「會，」賀歸御雙手開始在姜因竹的電腦鍵盤上不停地敲擊，偶爾移到他的電腦上鍵盤上敲幾下，「它如果被裝在仿生機器人的晶片上，那它的行為舉止就和人類一樣，肉眼也未必能分的出來。」
你到底研發出了一個什麼啊？！
姜因竹看著自己的電腦，忽然又問：「它為什麼能離開你的電腦？」
「是它自己經過無數次疊代的原因，我現在也無法確定它最終疊代出來的樣子，」賀歸御邊說，雙手邊飛快地敲打著電腦鍵盤。
……如果我沒猜錯，我想我知道它現在是什麼樣子的了。
姜因竹還不能肯定，卻見賀歸御的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
「怎麼了？」姜因竹連忙問。
「它還想跑，」賀歸御簡短地回答。
姜因竹心頭一驚！
不能讓它跑！
姜因竹看了眼仍然暗著的走廊，忽然說：「歸御哥，要不我們玩會網路遊戲吧。」
賀歸御剛想回答，敲打著鍵盤的手指忽然慢了下來。
只見姜因竹的電腦桌面出現了變化，剛才還全是代碼的屏幕，忽然就自動打開了遊戲網站的主界面。
姜因竹猛地坐直了身體！
就是它！它就是血條！
原來，血條是超級人工智慧！
姜因竹腦海中迅速閃過當初她第一次出現血條前的情景——
網遊界面，匿名郵件，瀏覽器自動彈出的窗口，那窗口當時的內容剛好是合泉集團的未來繼承人……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啊！
賀歸御眼睛還盯前電腦屏幕，右手也一直敲著電腦鍵盤，左手卻握住了姜因竹的手。
「怎麼了？」
她忽然站起來，肯定是有什麼事。
姜因竹張了張嘴，在想著該不該把血條的事情告訴賀歸御。
可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說出來誰信啊！
說不定還會有人當她當成玩網遊上癮的網癮青年。
而且，血條、不對，是超級人工智慧已經被賀歸御發現了，說不定血條以後就再也不會在她頭頂再出現了。
就在這時，走廊外面的燈忽然又亮了。
而且，書房的音響也自動播放著舒緩的輕音樂。
兩台電腦也恢復了正常，只不過在右上角上同時出現了一個傳輸小圖標。
賀歸御敲打著鍵盤的手緩緩移開，他像是鬆了口氣，抬頭側身看著姜因竹，關切地問：「因竹，怎麼了？」
姜因竹看看他，又看看那兩台電腦。
「它……這是怎麼了？」
「正在從你的電腦里搬回我的電腦，」賀歸御無奈地笑了一下，「你的這台電腦以後要被我徵用了。」
「……它搬回去以後，還會再自己跑出來嗎？」姜因竹的心猛地怦怦亂跳。
「我會重新輸入指令，只要指令不出錯，它就不會再跑出來，」賀歸御說著，臉上露出凝重，「不過之前我受傷，原有的指令應該也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被它找到了漏洞。」
姜因竹忽然鬆了口氣，緩緩地坐回到椅子上。
「怎麼了？」賀歸御握著她的雙手，聲音溫柔地說，「臉色忽然變得這麼難看，出了什麼事？可以和我說嗎？」
他看著姜因竹，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害怕。
賀歸御皺了皺眉。
「是有不好說出口的事嗎？那就等以後你覺得可以輕鬆說出來的時候再說。」
姜因竹看看他，又看看電腦，然後笑著說：「沒事，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故事。」
「是什麼樣的故事？可以講給我聽嗎？」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淘氣的小孩兒，它呀，很喜歡玩網路遊戲……」
隨著姜因竹講故事的聲音，兩台電腦的屏幕上，那兩個正在傳輸的小圖標，時不時地跳兩下。
而在姜因竹的頭頂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紅色的線條——
那些線條像是在分解，卻又像是在重組，沒人知道它的最終形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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