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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歸御毫不遲疑地點頭：「我信！」
聽他這麼一說，姜因竹在心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攥著的拳頭也鬆開了。
「你跟我過來，」姜因竹拉著賀歸御的手腕，把人帶到了她的房間。
賀歸御進姜因竹房間的時候，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表情不變地走了進去。
姜因竹把她之前救下賀老爺子的那段視頻播放給賀歸御看。
「不知道賀爺爺有沒有對你說過，他之前差點出事，是我救了他。」
賀歸御知道這件事，但他不知道暗中救了他父親的人竟然是姜因竹。
「救人的是你？」
賀歸御難得地露出錯愕的表情：「我爸對我說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救人的會是誰，沒想到竟然是你！」
姜因竹最早救了他的父親，後來又救了他……
賀歸御在腦中快速把這些事情串聯在一起。
當時他還在病床上躺著當個植物人，而如果他的父親再出事，那也就不會有人去把姜因竹找來救他。而他父親出事之後，那在病床上躺著的他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到最後，他的姐姐和哥哥無辦法守住賀家，而包括合泉在內，必會四分五裂……
到那時，賀家和合泉也就不復存在了！
賀歸御想到這裡，下意識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是我，」姜因竹點頭，她抿了抿嘴唇，「我當時知道我救的人是誰，但我不想露面，所以一直沒說。」
賀歸御雙眼緊緊注視著姜因竹，慢慢地平緩心神。
「你不露面是對的，敵人在暗，你如果暴露了，也會有危險。」
賀歸御非常慶幸姜因竹能把她救了他父親的事瞞了這麼久，否則他無法想像她會遇到多少的危險。
姜因竹笑笑，然後指著電腦上暫停的畫面對賀歸御說：「我當時雖然沒拍到兇手的臉，但我拍到了那個人身上的紋身圖案。」
賀歸御仔仔細細地看著視頻，甚至還反覆回看了好幾次。
他皺著眉說：「我沒見過認識的人身上有這個紋身。」
姜因竹剛想說話，賀歸御忽然又說：「有次我去出差，是到山本純子的國家，她當時和賀觀在那邊，有天晚宴我偶遇到他們，他們邀請我去澡堂，我當時只在大堂坐了一會，看見有個人和山本純子走在一起，他那時穿著浴袍……胸前像是有個類似這樣的紋身。」
姜因竹立即問：「能確定是這個紋身圖案嗎？」
「不確定，」賀歸御搖了搖頭，「當時離的遠，而且室內又是暖燈，我也沒多注意那個人。」
他當時確實沒注意對方身上的紋身。
那間澡堂是間高端澡堂，當天賀觀和山本純子在澡堂里碰見了不少認識的人，賀歸御又只是去隨意地坐了坐，根本沒多留意那些人身上的紋身。
「我當時如果能再多加注意一下就好了。」
話雖這樣說，但山本純子是女性，他們又是去的浴室，他如果一直盯著穿著浴衣的人看，那才是真的不禮貌。
「但我能確定，」姜因竹見賀歸御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於是翻出了她畫的圖，「賀觀身上的紋身圖案，和害賀爺爺兇手身上的紋身圖案一模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賀歸御緩緩眯起了眼睛，「賀觀和山本純子都有可能和我爸失蹤的事情有關？」
姜因竹點點頭。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外面的人不是一直說我有趨吉避凶、轉危為安的神通嗎，我那個能力到底是真是假，咱們先放一邊，但我一直覺得賀觀和山本純子會對你、對賀家，甚至是對我，都會造成極大的危害。」
賀歸御慢慢地握緊了拳頭。
「原來你之前一直和山本純子出去，是對她有了懷疑？」
「對，我見到她和賀觀的第一眼起，就覺得他們兩個有問題。」畢竟當然血條忽然就出現了，容不得她不懷疑。
賀歸御皺了一下眉。
姜因竹瞬間就讀懂了他臉上的表情：「這和你無關，雖然我是問過你關於賀觀和合泉還有賀家之間的問題，但他在這之前，包括現在，都沒有露出馬腳，別說你，就連我，也曾一度懷疑自己多心了。」
但事實上，血條是不會出錯的。
血條在她看見賀觀和山本純子的時候忽然冒了出來，那就證明這倆人肯定會給她和賀歸御帶來危害，是她沒能在第一時間找出其中的關鍵和問題，是她掉以輕心了。
可誰又能想到，對方忽然搞起了迂迴戰術，他們不直接找上賀歸御和她，反而先把賀老爺子給捉走了。
真的是防不勝防！
「所以，賀觀才是整件事的幕後黑手？」賀歸御皺著眉，臉上的表情很嚴厲。
「不，」姜因竹卻搖頭，「不是他。」
第91章
「不是他？」賀歸御微微一怔,「那是山本純子？」
「也不一定是山本純子，」姜因竹繼續搖頭，「他們不一定是他們。」
他們不一定是他們？
賀歸御略一沉思,看著姜因竹說：「賀觀是假的？他被別人冒充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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