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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因竹不知道她一直看著自己是為了什麼，於是悄悄地去看賀歸御。
賀歸御留意到她的目光，於是轉頭去看賀蕙然：「三姐，你不是約了人？」
「我改了期，」賀蕙然對他揮揮手，繼續盯著姜因竹看。
賀歸御於是站起來，對姜因竹說：「我出去走走。」
姜因竹當然要跟上：「去哪走走？」
賀歸御見她跟了上來，才說：「外面花園。」
說是花園，當真正走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賀家花園堪比高爾夫球場。
「走累了就休息一下，」賀歸御對姜因竹說，「待會我讓人開代步車過來接。」
姜因竹也不覺得累，只是看著望不到頭的花園想打退堂鼓。
不想散步了，還是坐著舒服。
姜因竹抬頭看賀歸御，賀歸御垂眼看她，然後默默地拿出手機叫人開車來接。
賀家代步車就是那種游公園有頂棚但沒有門的四輪車，只不過是小型的，不像公園的那麼大。
姜因竹在外面逛了一圈回來，賀蕙然還坐在原位，很顯然是在等她。
這次再避開就顯得不禮貌了。
姜因竹站著看賀蕙然，賀蕙然坐著看姜因竹。
賀歸御剛進來，看見這倆人隔空對視，腳步忽然一轉，往另外一個方向走開了。
賀蕙然比賀歸御大十三歲，今年四十二歲，最近和一位機長走的比較近。
「姜因竹，」賀蕙然忽然喊姜因竹的名字，臉上笑著，眼神卻很銳利，「聽說你能預知危險？」
「算是吧，」姜因竹走到賀蕙然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笑著問，「蕙姨對這方面感興趣？」
「不感興趣，」賀蕙然揮手，她四周看了看，才壓低聲音小聲說，「我其實是想看清楚你。」
「看清楚我？」姜因竹感到好奇。
「是這樣，我那些朋友對你那本事很感興趣，知道你住我家，就吵著讓我幫他們看看你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所以你就一直盯著我看？
「那蕙姨看出什麼了嗎？」姜因竹也壓低聲音問。
「看出了一點，」賀蕙然往姜因竹這邊伸脖子，姜因竹也把頭湊了過來。
「是不是長得美的人都能受到老天爺的偏愛？」賀蕙然小聲問。
姜因竹也小聲回答：「這我得先想辦法問問老天爺才知道。」
「怎麼個問法？」
「給老天爺打電話？」
「誰有老天爺的電話？」
「反正我沒有。」
她倆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賀歸御在樓上中庭花園往下看了一眼，然後走向了賀老爺子的書房。
「爸，你找我？」
賀老爺子臉色嚴肅地坐在書桌前，伸手點了點桌上放著的一份資料，那資料最上面是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個拖著布偶的小娃娃。
那小娃娃約才一歲，小臉蛋兒胖嘟嘟的，脖子上掛著一塊玉佩，左手拖著一個布偶娃娃，右手向前伸，大概是想扶給她拍照的人。
「江家那丫頭來找你幫忙，你為什麼拒絕？」
「我沒拒絕，我只是說儘量，江家找了二十幾年都沒能找到，他們不該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賀歸御在窗邊的沙發坐下。
賀老爺子問：「你自己那公司，不是有個超人類智能，讓它通過大數據對比照片，應該不是難事。」
賀歸御雖然擔任家族企業的副董事長之位，但他也有自己的公司，他的公司主要研發新人工智慧。而其中就有賀歸御獨自創造出的超人類人工智慧，那超人類智能能說會道，但凡給它一個披著人皮的機械身體，它能從此混在人群中當個普通的人類。
「它離家出走了，」賀歸御平靜地說。
「離家出走？」賀老爺子愕然道，「它就一組代碼，還能離家出走？」
賀歸御只說了一個字：「能。」
「那你把它找回來啊，」賀老爺子拍了拍桌子，生氣道，「養不教父之過，你得負責把它找回來。」
「所有口令都試過了，找不回來，」賀歸御也想生氣，「它本來就還在測試階段，之前我每一個月會讓它上網一天，再通過口令把它叫回來，我出事那天，剛好是它上網的時間，後來我昏迷不醒，沒人通過口令把它從網上叫回來，等我醒來第一時間去叫它，它已經不見了。」
賀老爺子聽得直發愣：「它是你創造出來的，你也找不到它？」
「找不到，現在是全球網絡時代，它或許去了南極也說不定，」賀歸御閉了閉眼。
賀老爺子倒吸了口氣：「找不回來……萬一它要是在網上鬧事，你那公司賣了夠不夠賠償？」
「可能不夠。」
要是造成全球網絡癱瘓，一家公司確實不夠賠償。
「唉喲，」賀老爺子只覺得心口發涼，「那你還能坐得住？你趕快去找啊，它喜歡什麼？都拿出來引它回來！」
「它喜歡玩網遊，」賀歸御板著臉說，「之前一直在和人組隊刷副本，一次能玩二十四小時。」
網癮少年是每個家長最束手無策的，賀老爺子不想再說話了，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資料。
「朝明知道你醒了之後一直想來看看你，剛才他知道你姐過來，自己也跑來了，等下你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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