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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爺,在幹嘛呢?」姜因竹對著鏡頭揮手,然後移動自己的腦袋,讓臉正對著手機屏幕,「姥爺,我姥呢?」
【欸,孫孫欸,我這看電視呢,你姥剛搶著去鎖院子的鐵門,這會在和鄰居嘮嗑呢。】
姜因竹對著手機屏幕傻笑。
【因竹啊,你是遇上什麼事了?臉色怎麼看著不對啊!】
「我就知道瞞不過姥爺,」姜因竹笑容一收,苦著臉說,「姥爺,我要向姥爺說兩件事。」
【欸,好,你慢慢說,咱不急,姥爺在聽著呢。】
「我找了份工作,」姜因竹首先說關於工作的事。
【找工作了?要畢業了?好,找工作好啊!】
「還沒畢業,不過快了,我想繼續讀博士,」姜因竹解釋道,「不過我導師說我們在學校久了,沒怎麼接觸到真正的社會,所以讓我們去實習,了解一下當今社會的常態,對於論文的選題有好處。」
【好啊,讀博士好,聽老師的,實習是不是很累?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姥爺給你轉錢,你拿著買好吃的。】
「不用給我轉錢,姥爺我有錢,真有錢,」姜因竹連忙說,「我還有第二件事要說。」
【欸,好,你說,姥爺聽著呢。】
「我說出來姥爺要是生氣……不可以生太久的氣喔,」姜因竹撒著嬌說,「只生一小會的氣就好。」
【好好好,姥爺不生氣,我家因竹可乖啦,姥爺不會生你的氣。】
「姥爺還記得小時候送我的那塊玉佩嗎?」姜因竹看著手機鏡頭,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我出去工作的時候,不小心弄丟了,大家都幫我找,但沒找回來。」
【玉佩丟了?沒事沒事,丟了就丟了,姥爺不生氣,咱家因竹也不要委屈,沒事的啊。】
「可那是姥爺花好長時間為我雕刻的玉佩,我不小心弄丟了,我沒保護好姥爺送我的禮物,我不是乖孫孫,」姜因竹越說越難受,耷拉著腦袋不敢看手機鏡頭。
【胡說,因竹是我家的乖孫孫,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不就是一塊玉佩嗎,姥爺這裡還有!】
「啊?還有啊?」姜因竹有些傻眼,「我小時候戴的玉佩家裡還有?一樣的嗎?」
【有有有,不就一塊玉佩,要多少有多少,你等姥爺拿來給你看的。】
姥爺在鏡頭前消失了一小會,再出現在鏡頭里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個大木盒子。盒子裡被木板隔成一個個的小格子,每個格子裡,都放著一塊玉佩——
這一整盒的玉佩竟然和姜因竹丟失的那塊玉佩一模一樣!
「姥爺,你咋雕刻了這麼多一樣的玉佩?」姜因竹不可思議地說,「這得花多長時間啊?怪不得姥爺總說眼睛花了,原因在這呢。」
【沒事啊,你姥爺我就是做這一行的,熟能生巧,我不得天天手不停地刻著一點東西嘛。】
「這一刻就給我刻了這麼多一樣的玉佩?」
【這是我師父之前給幾個徒弟留的玉石,我這塊最大,也最不值錢,但卻能讓我有玉石練手,這些玉佩都是一塊玉石切割後刻出來的,每塊的紋路都差不多,姥爺明早全給你寄到學校去。】
「不用,全寄給我萬一我又弄丟了,」姜因竹連忙拒絕。
【丟就丟了,這有十塊,丟一塊還有九塊後備在呢,後備玉佩總不能放盒子裡不見人,你安心戴著出門,姥爺在家再給你刻幾塊一樣的玉佩。】
姜因竹連忙搖頭:「不用不用,姥爺,我有一塊戴著就行了,真再丟了我心疼。」
【不心疼,丟了也沒事,我家孫孫戴姥爺刻的玉佩姥爺開心,一直放在家裡姥爺才覺得可惜。】
「可一起寄過來,萬一在寄的路上丟了呢,姥爺,給我寄一塊就可以了。」姜因竹勸姥爺,「再說我就一個腦袋,也不能把玉佩全戴我脖子上,放家裡我安心。」
【那姥爺明天寄的時候再說,今天我要表揚我家因竹。】
「還表揚我?」姜因竹驚訝,「該批評我才對。」
【不批評,是表揚。】
【你小時候戴著玉佩,那時候還不懂事,吃的玩的在你手裡,一個不看著走兩步就給扔了,我們怕你把玉佩扔了之後找不回來會傷心,所以姥爺給你刻了十來塊一樣的玉佩,就想著假如在外面玉佩丟了找不回來,我們就把備用的玉佩給你,你那時還是小娃娃,看見一樣的玉佩就以為是找回來了,那就不會傷心了。】
【玉佩剛丟的時候,你心裡肯定很傷心,還好你告訴了姥爺,姥爺這些備用玉佩就派上用場了。】
【有事和家人說,這一點做的很好,所以姥爺要表揚我家因竹。】
姜因竹聽著姥爺說的話,心裡難過又溫暖,還有點兒想哭:「辛苦我姥爺了,也辛苦我姥姥了,我記得以前姥爺雕刻玉石的時候,姥姥一個人在家忙裡忙外的,也好辛苦。」
【不辛苦,給我家孫孫刻玉佩,姥爺心裡高興,就是確實是累著你姥姥了。】
【老頭子在和誰說我什麼?欸!是不是我家孫孫的電話?】
姥姥忽然出現在手機鏡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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