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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嘉配合地用手臂摟他脖子,雙腿環住他的腰。
莊在抱著她,走向臥室,同她一起壓進鬆軟的床鋪。
窗簾已經閉合,焜黃色的壁燈是唯一的光源,由斜側方鍍來明暗,更添深邃,讓他五官更有雕琢感。
莊在高挺的鼻尖險險擦著她的鼻尖,他只需要保持一貫面容上的清冷克制,言語大膽出格,就輕鬆進入角色了。
「那我要叫你主人嗎?」
極近的距離,稍有閃避的意圖都無所遁形,雲嘉紅唇微張,喉嚨發澀,不敢看他的眼睛,所有感知都落在自己逐漸升溫急促的呼吸里。
她勉強接招,用氣音說:「隨,隨便你。」
而他反應乾脆,真似程序。
「好的,主人。」
摒棄循序漸進的吻落下來,雲嘉也隨之交出自己的視覺,合上眸子,眼睫顫顫,感受著屬於一個成年男人的力度和溫度,廝磨著不斷傳來。
後腳跟蹭過被面,雲嘉曲起腿,四肢百骸,應接不暇。
對方貪得無厭。
「舌頭,主人。」
耳邊響起偏低偏淡的男聲,只有稍顯急促的呼吸像機器過載,而雲嘉已經分不清誰是主人了,他又是從哪一步開始打開了她的開關。
她睜開迷濛的眸子,照做他的指令。
他低頭吻,心滿意足。
禮裙下的貼身衣物,丁字型,單薄到可以直接忽略存在。
雲嘉毫無防備感受到他手指的觸感溫度,仿佛她才是那個乍然洞開的世外桃源,包容對方的不請自來,寸草不生的地帶,愛不釋手這四個字忽然就有了不能承受的意味。
但當她開始推拒,卻偏偏提示了他。
那是最正確的位置。
「是這裡嗎?主人。」
雲嘉想要躲開,但能動的幅度非常小,失去對自己的掌控,只能用言語,叫他不要這樣喊了。
他偏要曲解:「不喊了,就可以這樣嗎?」
莊在的聲音很緩,但行動力絲毫沒有減弱的兆頭。
雲嘉脖頸的皮膚已經紅了,下頜一抬,頸側繃起一道明顯的硬筋。
上次最後也是這樣。
他一離開,她反而不舒服,一雙眼睛霧蒙蒙睜開,欲言又止地望著他。
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隨即俯身,上翻的裙擺已經不起遮擋作用,而她也已經體會過這個動作的含義以及後面要發生的事。
但她今晚是從宴會上提前離場到這裡,還沒有洗澡,羞恥令人如油煎火烹,更不好意思接受這樣的親密。
雲嘉著急後退,兩側的泛紅膝蓋卻被按住,看著他展臂俯身,令背部的肌理凸起來,仿佛有一頭吃人的凶獸蟄伏其間。
「不可以!」雲嘉要叫停,她沒有洗澡。
剛剛有一瞬間她預感結束,但在沸點前一點點的地方,他停了。
以至於,一種從未有過的既空又滿的感覺朝雲嘉襲來,好似被熱氣吹鼓的一隻氣球,又被放癟了氣。
而他此刻是不聽指令機器,做相反的事。
他做事一貫認真,不浪費任何一點經驗,甚至比上一次發揮得更好,關竅所在已經找到,並且不打算放過。
而手指比唇舌更靈活,最後似畫布上快速平鋪色塊的畫筆。
眼前的燈光也晃作調色板上迷亂的一團。
雲嘉感覺到他將時間延長,身軀忽的隨之一輕,猶如油鍋里被煎熬透了浮上來的一片小小炸物,滾油熱浪,亦死亦生。
雲嘉平緩呼吸,嗓子干成久旱的沙漠,此時很想喝一杯水,但還未來得及出聲,剛將眼睛睜開一些。
視線里,莊在兜頭脫掉上衣,頭髮因此微亂,平添一股野性。
他的臉上平時少見急色,此時卻跟程序失控一樣,不打招呼地把雲嘉翻過去。
雲嘉視線由天及地,雙膝曲跪。
兩隻纖細的腿仍舊乏力,只能顫巍巍支著,大腿內側的肌膚還是熟石榴籽一樣紅透的顏色。
除此之外,發顫的,還有內心隱秘的羞恥,覺得這個姿態……自己像一隻被他擺弄的小狗。
每當莊在不打招呼地將動作施加在她身上,雲嘉就能清晰感覺彼此之間的力量有多懸殊,她每次都心驚一瞬,既害怕又喜歡,骨子裡隱藏的承受欲完全被滿足,可擁有這種絕對力量的人,在她面前,大多時候都是遷就的、克制的,又讓她體會到另一種很安全的主導感。
裙角掀起帶起一絲微涼的風。
想到此刻正在被身後的人注視,那是無遮掩的視角,她整個人立即像一塊四角被扯緊的布。
雲嘉兩隻手都撐在枕頭上,一絲理智冒頭,正糾結,她是從宴會裡謊稱身體不適跑出來的,今晚並不能留在這裡過夜,缺乏實戰經驗,又不了解他下手輕重,她很擔心自己待會兒沒辦法走回去。
察覺箭在弦上,雲嘉心慌不已。
「莊在……」
他鼻音很重地應,仿佛洞悉她的內心,手掌按在她腿側,腿間縫隙消失,像在請求:「很快,很快就讓你回去,」距離拉近,叫她夾緊。
「幫幫我。」
聽這三個字,雲嘉瞬間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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