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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雲嘉罵完的神情,好像還是沒解氣。
於是,徐舒怡不得不揣起小心,對著可能怒了昏頭,指桑罵槐失了智的好姐妹,弱聲提示一下關鍵之處:「可是嘉嘉……這件事本來不就是我做錯了,本來不就是我理虧嗎?」
她本來還擔心傅雪容一怒之下會把這件事告知雙方長輩,畢竟已經見過雙方父母訂了婚,婚期都已經定下,現在冒出這種事,作為男人肯定會覺得很沒有面子。徐舒怡衝出休息室,第一時間就是把手機關機,不想被任何人打電話過來質問。
可傅雪容非但沒有這麼做,還如此迅速地讓莊在打來電話,給她台階下。
說真的,她有點感動。
雲嘉深吸一口氣,人清醒了,也回味過來剛剛自己是有點情緒失控。
略有些尷尬冒出,又迅速被她壓制妥當,雲嘉將對自己的無語轉化成對徐舒怡的無語,戰力不減分毫。
「你現在知道是你理虧了?我剛剛勸你那麼多遍說這件事你不占理,讓你別犟,你一句沒聽,好嘛,你的容容一打電話過來,你就坡下驢下得比誰都快,怎麼不繼續罵「傅雪容算老幾,敢跟我大小聲?這破婚誰愛結誰結,老娘不稀罕了』,繼續罵啊,你啊,戀愛腦沒救了,這輩子就栽在男人身上!」
「嗚嗚嗚別罵了別罵了。」
徐舒怡能屈能伸,緊緊抱著雲嘉蹭蹭,撒嬌道:「這不是有你嘛,我的大軍師,管他什麼文卓源傅雪容,不過是二三之爭,雲嘉公主才是我心裡永遠不變的首位。」
雲嘉對她的甜言蜜語還算滿意,戳戳她的額頭,眼梢揚起一抹舒心悅色說:「這還差不多。」
徐舒怡見雲嘉面色好轉,八卦之心按耐不住:「那你和莊在是怎麼回事啊?」
徐舒怡提前預知似的,排除被搪塞敷衍的可能,「你可別說是普通朋友啊?普通朋友可不會像你們剛剛那樣,你賭氣,他委屈。」
雲嘉情緒未散,保持冷臉:「他委屈什麼?」
對感情都沒有興趣的人會有什麼好委屈的啊?
真是荒謬。
徐舒怡拿起拿起小巧羊皮盒子:「那這個怎麼解釋?」
雲嘉眼風淡淡掃一下,面上表情猶如一塊鐵板,仍由徐舒怡曖昧兮兮的小眼神不斷發射過來,也老僧入定一般紋絲不動。
話也說得置身事外,無情至極。
「誰知道,誰送的問誰要解釋去。」
「好!」
徐舒怡振作起來,大吼一聲,滿臉英勇,「咱們莊總現在雖然不差錢,但是呢,這個小玩意兒就是讓我送給你當小生日的禮物,我也得死死勒緊褲腰帶,餓個一年半載,狠狠肉疼一番,我來幫你打電話過去問,大膽莊在,是何居心!」
「是時候讓我來為雲嘉公主奉獻了。」
雲嘉抿緊唇,死死按住手機,牙縫裡擠出聲音,警告徐舒怡:「松——手——我不要你奉獻,你要是敢打,我就讓你犧牲!」
徐舒怡得逞一樣收回手,似乎也不是真的要打電話,就是想要雲嘉這個反應。
「你看你,一點都不淡定了。」
想到參照組,徐舒怡又問:「對了,你跟那個邵三公子怎麼樣了,這個總是能問的吧?」
雲嘉應答迅速:「沒怎麼樣,黃了。」
「怎麼黃的?」
「我說黃了就黃了呀,這種事又不需要其他人同意。」
人與人要是磁場不合,連退一步當朋友都困難。
邵開彬的確有一些和雲嘉契合的興趣,但他這個人太奉行自我,所有與他不一致的部分都會引來他居高臨下的評頭論足。雖然沒有具體批評到雲嘉頭上來,但云嘉不喜歡。
也不難猜,他之後也會要求未來的伴侶和他保持一致,因這人固執得根本聽不進旁人的反駁和建議。
細想來,這或許就是一種極致的浪漫自由吧。
最後一次見面,邵開彬已經聽出雲嘉得體的祝願下「各自安好,到此為止」的意思,很不解地問雲嘉:「你對我不滿意?」
雲嘉淺笑:「我不是一個吝嗇讚美的人。」
言下之意,如果你有讓人滿意讚美的地方,我已經說了。
沒說就代表沒有。
回味過來,邵開彬的表情吃癟,好像雲嘉令他受辱。
最後也算是友好告別,畢竟日後還有碰面的場合,合則合,不合也不必將臉皮撕破。
徐舒怡跟邵開彬的接觸很少,只是片段似的聽雲嘉說這個人有些奇葩,黃了就黃了,作為雲嘉的閨蜜,倒無什麼可惜之意,只是有點替雲嘉未雨綢繆,嘆了一聲氣。
「那你家裡之後不還要繼續給你介紹,第一批都不行了,唉,下一批得是什麼歪瓜裂棗啊?」
徐舒怡跟傅雪容就是相親認識的,但在傅雪容之前,她已經在隆川本地相了兩隻手的數,實在不成,她的親媽才想到回外婆家那邊重開地圖。
然後遇見傅雪容就結束了。
「誰知道呢。」
徐舒怡想想,看著手裡的羊皮盒子,一打開,裡頭的粉色彩寶泛出璀璨光芒,是配得上雲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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