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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和林小小父女兩個絲毫不像。
周雨寒腦海內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林月明,該不會不是林大勇親生的吧?
應該不會,周雨寒笑自己多心,伸手去揉林小小高高脹起的小肚子:「怎麼吃這麼多?」
林小小乾巴巴地扯了扯嘴角,不敢說是因為怕哥哥生氣。
想到上午,趙厚高深莫測地推了推眼鏡。
他本以為這個臨時陣容里只有他和周雨寒算職業選手,沒料到林月明實力竟然那麼驚人,現在的情況是三拖二,說不定真能扳倒楚粵他們。
「咱們還需要磨合。」趙厚唯一擔憂的是時間不夠。
默契絕非一朝一夕能培養,對決卻近在咫尺,就在周五。
只剩下六天了,而林月明是上班族,周日晚上要回京城。
火燒眉毛的感覺。
「哎呀……」林大勇在桌下踢了下林月明,「兒子,你請幾天假唄?」
林月明沒有抬頭:「不用,下周不走。」
「你那老板的良心被狗吐出來了?」
林月明凝眉,深吸一口氣:「不是,出差。幾家建材商和地產公司有合同上的糾紛,要聯合起訴,我是他們的代理律師。」
如今地產行業不景氣,大量樓盤暴雷,供貨商拿不到錢、工程停擺是常事,林月明話講得含糊,眾人也沒多想,只當是普通官司。
接下來一周,周雨寒幾個白天去學校,晚上爬三小時大山回武館練球,第二天太陽還沒出來,又要花費三小時下山上學,好好的小伙子們愣是累成了苦哈哈的小土狗。
林小小下不了床,在家躺屍,林月明和林大勇行蹤不定,每天晚上卻抱著厚厚的資料回來,她趁哥哥熟睡時偷偷看了一眼,直接呆住了。
這些資料都是楚家的,各種合同和銀行流水的複印件,林月明用紅筆圈出值得深思的地方,字跡蒼碩有力,似乎含著強烈的恨意,有種不告死楚家絕不罷休的狠勁。
所以,爸爸和哥哥還是對楚家出手了嗎?
父子倆在林小小的案件上拿楚家沒辦法,就劍走偏鋒,從其他方面入手,想要拉楚家人下水。
林小小忽然意識到這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心裡惴惴不安。
她配合警方錄口供時,警察叔叔有隱晦地提醒過她,楚家不好招惹,一旦沾上,就是一身騷。
林家隱世近五十年,現在的處境一日難過一日,真的有能力和楚家這等龐然大物對抗嗎?
她把文件原樣放回去時,手都在抖。
她很想叫醒哥哥,讓他們不要為了她和楚家鬥了,可當她挪到林月明身邊,看著他疲憊憔悴的睡顏,又開不了口。
與此同時,學校傳來了一個糟糕的消息。
武術隊的教練林森因為尋釁滋事,被拘留了。
具體情況誰也不清楚,金虎六神無主,直呼自己成了孤兒,沒人管了。
武術隊的孩子們去找秦鶴雪幫忙,秦鶴雪卻態度冷淡,說讓林森進去蹲幾天也好,頭腦不清醒的人帶不出冠軍。
打擊接踵而至,林月明日益消瘦,金虎魂不守舍,加上學校幾乎一面倒的認為周雨寒必敗的輿論壓力,令林小小惶然無措。
學生們在論壇上調侃周雨寒五人為「老弱病殘組」,唱衰的聲調一波高過一波,林小小用自己的帳號火力全開,卻依舊擋不住大家看好戲的心態。
開戰前的夜晚靜默無聲,林大勇開了一壇平日裡捨不得喝的陳年老酒,給幾個孩子倒上鮮榨果汁,舉杯、嚴肅道:「明天生死一戰,大家盡力就好。記住了,莫愁千里路,自有到來風!」
這場面和被人踢館時的嚴陣以待差不多了。
次日一早,林月明背著林小小下了山,林大勇開上越野車,載他們去了學校。
當天晚自習,不少學生偷溜出來,來籃球館看熱鬧,林小小坐在最前排,緊張地看著更衣室出口。
周雨寒他們進去已經半個多小時了,按道理說,他們應該很快出來熱身的。
現實卻是,他們沒有。
秦鶴雪和另一位籃球助教立在場館正中央,是為本次裁判,由於三局兩勝制比賽節奏較快,每回合只有十分鐘,全程不過三十分鐘,因此無需太多裁判,兩個足以。
楚粵走過來,在林小小面前站定,彎身看著她,表情猶如關心學妹的學長,溫柔中透著一股陰森森的威脅之意。
「林同學,你怎麼來了?身體已經好了?」
他笑了笑:「以後要當心啊,和別人結了仇,可是沒那麼容易脫身的。」
瞧他這副嘴臉,林小小真想一腳踹他褲子,讓他斷子絕孫。
正在此時,全場掀起一片倒喝。
「吁——老弱病殘組出來咯——」
「認輸!認輸!認輸!」
伴隨著天真又殘忍的揶揄,林小小推開楚粵,偏頭望去。
周雨寒面色慘白,走路的姿態略顯怪異,仔細看,有一些跛,儘管他掩飾得很好,林小小還是觀察到了,他在忍受痛感。
只這一瞬,林小小如墜冰窟。
他們本就沒有多少勝算,周雨寒如果再受傷,那今天——
楚粵站直了身體,輕笑道:「嗯?雨寒傷到腳了?哦哦,我想起來了,他之前是不是得罪了一個滿臉麻子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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