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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瑾額頭的青筋一跳:「……陛下慎言。」
這哪是一個皇帝該說的話,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什麼。
她卻冷笑著,「那換個詞,朕是在逼良為娼,還是在強搶民男?上次朕給你碰,這次你給朕玩又怎麼了?明明是在求著朕碰你,你還要裝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張瑾被她這話刺激得下頜繃緊,黑眸沉沉地盯著她,她卻毫不畏懼地回視,一臉「你有什麼意見」的表情。
張瑾又閉上了眼。
他知道,自己輸了,從踏進這裡就輸了。
他重新睜開眼睛,雙眼清明,低頭看著她,「這樣呢。」
「湊合。」
她繼續捏他的胳膊,把手不安分地從袖口鑽進去,往他胸前探,張瑾下意識想隔著官服按住她亂動的手,忍了又忍,還是默默捏緊拳頭忍住了,她湊近觀察他的臉,說:「愛卿喜歡朕碰這裡嗎?」
……她真的夠了。
劫難也莫過於此,他活這麼大,從來沒有經歷這樣的事,近乎絕望,她的手在裡頭不安分地亂動,隔著柔軟的官服,可以看到手隆起的輪廓。
張瑾艱難地忍耐著。
「你說話呀,喜歡嗎?」
「……喜……歡。」
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頭微微低著,俊挺的側顏被燭火照亮,額頭反射著晶瑩的水光。
【司空張瑾在紫宸殿內被女帝動手動腳,不能反抗,他強行忽略異樣的觸感,以免讓自己看起來太狼狽。】
就算他是無情無欲的神仙,也受不起女妖如此挑釁,要麼斬滅邪祟重新證道,要麼被她拖下地獄。
他斬不了。
他看到自己在墮落,卻無力阻止。
身邊少女的手指突然碰到了什麼,張瑾渾身一僵,因為太突然,沒忍住發出一聲低哼。
低啞急促。
因為那聲音太狼狽,他很快就憋住了氣息。
他喉—結滾動,雙手握拳,許久,才低聲說:「陛下……別鬧……」
「朕沒有鬧。」
她跪坐在龍榻上,往前挪了挪,半靠著他的臂膀,可是他全身的注意力都已經匯聚在她的指尖,每一捻都如此清晰。
張瑾感到屈辱。
這更是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酷刑。
就算可以憋氣,也憋不住了,她看著他吐息漸重,白皙的肌膚漸漸被染上粉色。
她湊在他耳邊說:「誰叫你欺負我,又冤枉我,如果是阿奚——」
張瑾聽到那兩個字便應激般地渾身一抖,猛然抬起左手,隔著衣料死死攥住她的手。
她被攥得不能動,偏頭看著他的臉,看到他的側顏已經緊繃到了極限,帶著一股難言的痛苦。
「別提他。」
「你吃醋了?」
是,他吃醋了。
張瑾以前不敢認,所以反覆告誡自己,自己只是身為兄長的責任心作祟,可次數多了,他一次比一次厭煩,再也不想從她嘴裡聽到那兩個字。
他是一個合格的兄長,事事都要給弟弟最好的。
可他也有自私心。
不是什麼,都願意與別人共享。
張瑾緊緊攥著她的手,雙眼沉沉地看著她,「臣和陛下之間的事,與他人無關。」
她挑眉,手動了動,從他的大掌中抽出,指甲無意間剮蹭到微微突出的地方,令他再次一窒,喉間溢出一聲低哼。
有些人啊,就是這樣,撂狠話的時候很牛逼,什麼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不許提別人,結果她隨便碰一碰就是這個樣子。
每次都氣勢洶洶,上次拉她去客棧也是。
結果呢?
她都不想提了。
要不是姜青姝今天真的頭暈,沒力氣去玩什麼大的,她絕對比現在還過分。
他平時不是很高傲嗎?
不是很厲害嗎?
雖然張瑾的判斷沒錯,刺殺事件如果沒有她插手,他也不會中那一刀,但姜青姝就是想報復他。
睡一覺換中一刀,就算是她親自捅的又怎麼樣。
她還覺得她虧了呢。
她不再笑鬧,從他衣衫里抽出手來。
然後,抬手,拔下髮釵。
松松半挽的發,徹底全部散落了下來。
釵尾尖利,她對準他身上的官服,猛地往下一滑。
「刺啦」一聲裂帛聲。
撕開了。
中間的仙鶴繡紋被一劈兩半,紫色官服內,是雪白的中衣,也就是方才她肆意作亂的地方,她伸手扒開中衣領口,目光有意無意從他胸口掃過,忍不住盯著那裡充血的地方看起來。
張瑾:「……」
張瑾徹底凌亂了起來,慌亂地伸手想拉住她,她的眼尾卻朝他腿根一掃,「這裡也——」
「夠了!」
他倍覺狼狽。
忍得過於艱辛,以致於冷峻的臉染上了薄紅,她扯著他的衣衫,看著男人情動失控的樣子,心情終於舒暢了些。
她就喜歡看他狼狽。
什麼桀驁、高傲、自尊、底線,都在她面前被拋得無影無蹤。
她仰頭望著他,嗓音很輕,「你是來和朕和好的……可不要……忍不住呀……」
張瑾冷冷盯著她。
他的眼瞼有些泛紅,十指指骨攥得泛青。
張瑾的身材無疑不錯。
寬肩長臂,腰身精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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