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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唇角泛出笑意,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就是侍寢,侍寢就是兩個人躺在一起,蓋上被子。」

  灼鈺:「?」

  少年不解,看著她。

  是這樣嗎?

  可是他上次看到她和別人……不是這樣的,他們把衣服脫掉了,一個人壓在另一個人身上,手在摸著什麼,看起來好親密,又怪怪的……

  那不是侍寢,那又是什麼呢?

  灼鈺沒有學過這方面的事,但他覺得姜姜這麼好,應該不會騙他,便懵懂地點頭,學著她重複道:「……睡覺。」

  「嗯,睡覺。」

  她繼續誘哄:「你想,別人會和你一起睡覺嗎?自然只有最親密的人才會這樣做,所以睡覺就是最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

  「不單如此,還是很私密的事,每個人都不一樣,所以灼鈺是怎麼侍寢的,是和朕之間的秘密,不可以和其他人討論,知道嗎?」

  他望著眼前的少女,一聽說是秘密,眼睛又變得亮晶晶的。

  「不說。」

  他堅定道:「秘密。」

  真好,他和姜姜之間有秘密了。

  姜青姝心裡想笑,這小子雖然在別人欺負他時表現得異常兇狠,但是實在是太不諳世事了,就像一張白紙,她想往上寫什麼,就可以寫什麼。

  鄭寬送了她一個好兒子。

  省了那麼多麻煩。

  她漫不經心地拍拍身邊的床褥。

  「過來『侍寢』吧。」

  灼鈺上了床,乖乖躺下,一靠近她,就覺得心跳砰砰加速,他下意識摳緊手指,閉著眼睛裝睡,直到熄了燈,黑暗中的眼睛才繼續睜開,熾熱地盯著她。

  後來幾日,侍寢的人不是灼鈺,便是蘭君燕荀。

  若是燕荀,她就要稍微費一下神,但要是灼鈺,姜青姝就省事了很多。

  有時她還在批奏摺,灼鈺就會主動躺在被子裡等她,等她結束後過來,他就往邊上挪了挪,把熱乎的那一邊騰給她。

  他睡得渾身發暖,就像只小火爐,還主動捂著她的雙手雙手,幫她暖一暖。

  她拿筆的那隻手,冰冷如鐵,每觸及他滾燙的手心,少年總是被凍得一縮,然後試探著用手指扣緊,目光沉醉又痴迷,好像在做什麼很享受的事。

  有時姜青姝都覺得不自在,想把手抽回去。

  他卻捂得更緊,就像她要奪他的寶貝似的,抬起烏眸,眼神濕潤如小鹿,「……陛下,冷。」

  她:「……朕已經不冷了。」

  「就冷。」

  她無言以對。

  要不是她不允許,他甚至還想得寸進尺地去捂她的臉,捂她的脖子,甚至抱著她睡。可惜她不喜歡過度親密,夜裡不允許他亂動。

  只是睡著睡著,她總是感覺到頸邊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在蹭,像是想過來又很怕,猶猶豫豫、戰戰兢兢,她稍一翻身,他就像一隻受驚炸毛的貓,火速拱著身子縮了回去。

  【侍衣灼鈺侍寢的時候捨不得睡覺,一整夜都盯著女帝發呆,被她翻身的動作嚇到了數次,連忙縮回角落裝睡。】

  姜青姝:「……」

  捨不得睡覺?他認真的嗎?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是不是之前打壓他太狠了,以至於他至今都有陰影,才會怕成這樣?可她又好像沒做什麼,不就是不理他。

  像她這麼親切和藹善良又脾氣好的人,在她面前不要這麼緊張啦。

  姜青姝是真心覺得自己脾氣好,她可不輕易發脾氣,不過話又說回來,一般能讓她生氣的人,除了張瑾,其他人也自身難保。

  提到張瑾,姜青姝已經和他好幾天沒有正常說話了。

  好像……有點冷戰?

  她覺得他是在單方面冷戰。

  可是這個人吧,離譜就離譜在,他連冷戰也跟別人不一樣,除了不主動在紫宸殿刷存在感以外,他班照上,該匯報朝政的也照樣匯報,上朝一次都不缺席。

  充其量就是從經常加班,變成了朝九晚五,這樣的話他晚上不在宮裡,她連翻牌子都能隨便翻。

  姜青姝:「……」

  姜青姝:求求你了!繼續跟朕冷戰下去吧!朕突然覺得好清靜!

  對於張司空的傷,朝堂之中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殘廢了,還有人說他要臥床半個月,更有甚者,說他快死了,朝廷勢力要重新洗牌了。

  如此一來,以他為首者人心惶惶,自然擔心他是否真的有恙。

  他卻還在。

  他衣冠齊整,神色如常,開口時氣息平穩,於朝會之時一現身,那些流言全都不攻自破,如果不是太醫還在如常出入張府,旁人甚至會以為他的遇刺是一場局。

  只是他不再看她。

  那一劍刺的不是心,但是以此人敏感要強的自尊,就像是在有意識地阻斷這段感情,想儘快結束這段荒唐的經歷。

  但是……

  梁毫頻頻來告訴他,今日陛下臨幸的誰。

  張瑾不堪其擾,便在伏案寫字時頭也不抬,冷聲說:「日後不必再稟,陛下召幸誰與我無關。」

  梁毫雖然一頭霧水,卻也記下了。

  往後清淨是清淨了。

  梁毫不再來報信,她主動問他問題,被他冷言搪塞之後,也不再找他說什麼,有時甚至明明有話想跟他說,卻生生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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