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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笑一聲,猝不及防地將手中酒杯一傾,瞬間就灑在他小腹和腿上,洇濕了一片,沿著袍角滴滴答答地流成了一灘。
張瑾渾身肌肉驟然繃緊。
他臉上的平靜被打碎,呼吸再次沉重,盯著她的眼中隱隱騰火。
她往下看了一眼,酒水打濕的衣物將輪廓勾得分毫畢現,似嘲非嘲地說:「都這樣了,張司空真不愧是朝野有名的不近女色之人,就是能忍。」
下一刻,天旋地轉。
還好是冬日,床上鋪的被褥比較厚實,才沒摔疼她。
野狗發瘋她沒見過,這次算是開了眼。
惱羞成怒的男人直接把她壓住了,小腹以下都是濕的,羞恥又狼狽,逮著她就開始沒有章法地啃,像是想把她的衣服也弄濕似的,姜青姝忍了又忍,沒忍住,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扇得男人猛地偏過頭。
他抿緊唇,額發垂落幾縷,抬起的目光冰冷又駭人,宛如餓狼。
她笑:「這副樣子也要被人看見嗎?」
張瑾用力一攥手掌,骨節發出咯咯的聲音,該是如何的定力,才能在情動時反覆被她激成這樣而沒有揍她。
他閉了閉眼,咬牙切齒的聲音卻是對著窗戶外的人,「都退遠些。」
外面風聲短促,應該是都走了。
再也沒有顧忌。
他可以好好地對付她。
張瑾開始脫濕掉的外袍。
他雖然比習武之人要文弱,卻也別有一種嚴肅又冷峻的氣質,動作斯文得簡直不像是求—歡的。
——如果忽略他的表情的話。
隨著裸—露出來的皮膚越來越多,姜青姝看到了一些舊鞭痕盤踞在蒼白的皮膚上。
他曾受過刑。
這個人,並沒有外表看上去沒有無暇,哪怕已經身居高位,身上不堪的瘡痂也會提醒他曾卑賤過。
他低頭看著她。
絳紅披風被隨手拋在地上,裙衫系帶被扯開,帶著厚繭的手指觸感粗糙,磨得她又痛又癢,他的動作隱隱在發泄怒意,像野獸叼住了還在撲騰的獵物。
姜青姝覺得有點難搞。
她至今還沒遇到這麼急的,真的,憋了三十年的老處—男比他年輕十多歲的弟弟看著還氣勢洶洶,她頭髮上的金釵墜落,長發徹底被蹭散開,一部分繞過秀頸,散在雪白的胸前,像一隻無形的手抓著她的心臟。
他喘息著,傾身去吻。
姜青姝仰起頭,被他的手一點點抽開礙事的頭髮,在他眼裡,就像是夢裡糾纏的女妖終於從心口鑽出來,被他抓到了。
這隻折磨他這麼久的女妖。
這半年,他只要闔眼,就會陷入一片魔障。
他若不加倍奉還,怎麼對得起這燒心的痛苦,但他又捨不得太殘暴,雖然抖動的手已經不受控制地掐緊她。
「你……疼……」
她蹙眉說。
張瑾動作轉柔,「……抱歉。」
他沒有章法,肆意展現貪婪,卻侵占得極其笨拙,常識有是有,但不多……他的心上人已經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還是不解恨,微惱地說:「你有本事再亂來點。」
張瑾額角滲汗,熱意節節上攀,竟急得喉結亂滾。
「……」
她咬得愈發用力,恨不得用牙齒撕掉他肩胛上的皮肉。
她難受,他亦然。
張瑾渾身肌肉都繃得死緊,笨拙地尋找位置。
萬般青澀,窘迫無比。
他張瑾,分明生平孤傲,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只有額頭滾著汗,沿著下巴顆顆砸落。
仿佛置身於漆黑迷障,如何也尋不到門路,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這次過於唐突倉促,事先該有所了解……才不會在這樣委屈她的情況下,又這樣窘迫尷尬。
本就在她眼前失了尊嚴,如今更是給了她一樁笑柄。
他閉了閉眼。
眼前迷障的開始散去。
窗外風聲呼嘯,寒冬臘月的時節,客房內卻暖得讓人猶如火燒。
半炷香的功夫後。
姜青姝終於有了力氣,裹著衣裳,起身去整理散開的烏髮。
鞋履踩在之前地上的那灘酒水上,水聲微濺,讓張瑾眉心猛然一抽。
有帷帽遮掩,她隨便用髮簪挽好及地的長髮,回眸看著臉色緊繃的男人,又笑著倒了一杯酒水。
她作勢又要把酒潑到他身上去,被他猛地攥住手腕,「幹什麼。」
「激動什麼。」
她動動手腕,抽出來,自己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朕還不如老老實實喝酒。」
說罷,她放下酒杯,推門出去。
【司空張瑾和女帝在集市抓人,對她產生了一股難以抑制的占有欲,想要就在宮外占有她,免得以後找不到機會。】
【司空張瑾拉著女帝進了客棧,和女帝正是情動。】
【因為技巧和經驗不足的原因,司空張瑾第一次和女帝行雲雨表現得很差,被女帝嘲笑,驚怒萬分,自尊心受到打擊。】
【司空張瑾因為在女帝跟前表現不佳,想不明白自己已經做過一次,為什麼第二次不會,對此事感到懊悔,早知道提前了解一下,不這麼衝動逞能。】
為什麼想不通第一次成功過,第二次卻不會?
因為第一次是假的呀。
如果告訴他真相,讓他知道白做了半年噩夢,避孕藥也白喝了那麼多碗,只怕他會惱羞成怒地想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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