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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俠客張瑜拒絕出示兵器,與兵部尚書謝安韞發生了口角,對謝安韞產生殺心。】

  當時的姜青姝:「……」

  她家阿奚這麼善良好脾氣的一個人,也就只有謝安韞這廝能讓他想當街了結他了。

  好在,京兆府尹及時趕來,制止了此事。

  姜青姝開始懷疑自己會不會是掉馬了,不過,實時接下來並未刷新阿奚的異常動向,所以她初步斷定,阿奚還不知道。

  以他的性子,要是知道,闖皇宮都幹得出來。

  這也是她贈劍給他的原因——當初在河邊,阿奚親口對她說,他願意闖皇宮逼皇帝收回賜婚聖旨,也正是這樣的話,讓她預示到了未來阿奚可能真會做這樣的事,這才將瑩雪劍賜給他。

  既然或早或晚,他都會知道真相,那她便也提前做個準備吧,為那少年的坦蕩正直,也為他日復一日地為她寫信。

  見瑩雪劍,如見天子。

  宮中禁軍不得貿然射殺。

  如果某一日,他因得知真相而要闖皇宮見她,她也會赦免他私闖皇宮之罪。

  不過也僅限於阿奚了,除了阿奚以外,任何人都別想放肆。

  一個時辰前,實時再次刷新——

  【兵部尚書謝安韞得知了江湖俠客張瑜的身份,認為自己被女帝欺騙了許久,憤怒和悲傷席捲著他,決定入宮當面質問。】

  謝安韞知道了。

  憤怒和悲傷?有什麼好憤怒和悲傷的呢?她本來就不屬於他,她想對誰好、和誰走得近,都是她的自由不是嗎?不過或許也恰是如此,他才那麼想奪她的帝位,將她永遠囚禁起來吧。

  她瞧著眼前男人精緻俊美、卻陰鷙憤怒的臉,覺得好笑。

  「朕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沒有必要問,朕也給不了你什麼回答。」

  「陛下喜歡他?」

  「還行。」

  「那臣呢?」

  「不喜歡。」

  「他不知道劍的來歷,陛下這麼激怒臣,就不怕臣告訴他?」他雙眸泛紅,咬牙問。

  她淡淡反問:「哦,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阿奚知道又如何?

  她抬手掩唇,因為剛睡醒,還有點困困的,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哈欠,才道:「你可以去試試,不過,可要帶夠高手,小心他殺了你。」

  又是這樣。

  她又是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謝安韞最恨的就是她這副慢條斯理、心安理得的樣子,明明罪魁禍首是她,可她永遠擺出這一副姿態,襯得他好像是在幼稚地胡鬧。

  他眸底火起雪融,水色晃動,映著宮室內排列的十二銅燈,恍如一滴淚光。

  但他的神色依然兇狠而冰冷,似乎是用以強撐著瓦解崩潰的心,嘲笑道:「呵,陛下真是永遠都是這個樣子,已經這麼多次了,臣果然不能對你抱有什麼期待。」

  姜青姝:「……」

  哈?

  他還對她抱有什麼期待啊?

  她一時無言,揚起臉探究地望著他,然而謝安韞已經偏過頭去,防止她看見自己眼角流淚的可笑樣子。

  他閉了閉目,那張冰冷的臉再也沒透出過溫情,只狠戾道:「陛下,臣真是後悔喜歡了你。」

  然而,困獸猶鬥。

  他已經掙脫不出來了。

  姜青姝覺得他現在很不對勁,她真的很想說你冷靜冷靜,現在禁軍都在外面守著,隨時能衝進來,雖然他現在動手的話她就有藉口抄謝家了,但她還沒做好準備呢。

  她也不是故意要氣他的。

  她就是不喜歡他啊,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種事怎麼可以勉強,他與其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還不如去找喜歡他、會對他好的人。

  何必呢。

  姜青姝其實很費解。

  每次她一有什麼事,他比任何人的反應都來得強烈,其實真的沒必要,他要是不這麼戀愛腦,她抄王家也不會這麼順利。

  她在警惕他突然衝過來要殺她,謝安韞上前一步,她立刻繃緊了脊背,他盯著她的臉,像是恨不得把她這副樣子烙印進骨頭裡,隨後轉身說:「臣告退。」

  他就這麼走了。

  只是背影看起來很是蕭索狼狽,許是因為他冒雨而來,官服上還是未乾的水漬。

  冒雨而來,報恨而歸。

  大雨滂沱,拍打在男人俊挺的面頰上,沖刷過了一切痕跡。

  雨霽之時,同一時刻,清淨的素雅小院內,兄弟二人相對而坐。

  弟弟問女帝是個什麼樣的人,兄長沉默很久,才緩慢地開口說:「陛下無情擅權,比之先帝,謀略雖少,卻擅偽裝,絕非善類。」

  少年似懂非懂,關切道:「那阿兄要小心,我聽說朝堂危機四伏,你更要小心。」

  尤其是不要再那樣徒手握匕首,不要命的護駕了。

  兄長不會武功,就算身體強健,阿奚也很擔心他,如果那不是高不可攀的皇帝,他說不定真氣得要闖皇宮出出氣。

  反正女帝也不是什麼好人,阿奚猜的。

  張瑾受傷的掌心還在隱隱發疼,他微闔雙目,輕輕應了一聲,「不必擔心。」

  「我就知道,這個皇帝肯定不怎麼樣。」

  少年聊了許久,最終笑著彎起一雙漂亮的眸子,非常驕傲地得出一個結論:「果然我的七娘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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