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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下令闔宮上下節省開支,行節儉之風。

  意為與民同苦。

  朝會之時,女帝親自提出,倒是讓幾位老臣同時驚訝了一番,為這個小皇帝的決心和毅力刮目相看。

  畢竟女帝才十八歲。

  太年輕了。

  就算是帝王,也難免嬌生慣養、貪圖享樂,錦衣玉食慣了,真是一點苦都吃不得,之前也不是沒有先例,並非每個皇帝都受得了的。

  但姜青姝態度很嚴肅。

  她平靜地說著,看向一側的太傅謝臨:「太傅以為如何?」

  太傅說:「陛下心懷萬民,水患定能早日平息。」

  姜青姝又問:「張卿以為呢?」

  張瑾淡聲道:「陛下聖明,臣會安排司農寺、太府寺等籌備相關事宜。」

  姜青姝頷首,「既然二位愛卿皆贊成,那便即刻施行。」

  眾臣下拜,口呼萬歲。

  散朝之後,眾臣陸續離殿,張瑾正要拂袖離開,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斷斷續續、虛弱低啞的咳聲,腳步不由得頓了頓。

  謝安韞幾乎和他同時停住。

  只有謝安韞回頭看了,他回頭時女帝正好被侍從扶起身,他的目光越過重重礙事的侍從身影,一瞥而過少女蒼白的側顏。

  她病了。

  連上朝都在強撐。

  呵,原來她可以倔到這個地步,帶病上朝,多麼令人感動的明君啊,明明以前是會哭會鬧的,如今卻一日比一日變得讓他感到陌生了,陌生到他也被那股陌生的情緒折磨了許久,竟然又生出一分憐惜。

  絕色美人的皮囊,總是讓人恨不起來,就算她騙他了、害他了、拿刀子捅他了,他看見她的那一眼,居然還是可笑的「真想把她抱在懷裡憐惜一番」。

  ……憐惜?

  可他根本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他也不希望是。

  謝安韞盯著女帝的目光陰暗黏膩,猶如化不開的濃墨,恨不得將她層層裹在其中。

  但種種念頭也僅此一剎,他便垂睫自嘲地笑了一聲,轉身離去。

  而張瑾抬起漆黑的眸子,看著謝安韞離去,目光無聲掠向一側,薛兆覺察張相目光,垂首過來:「大人有何吩咐?」

  「照看好陛下。」張瑾說:「自今日開始,凡宮婢侍從、內官朝臣,只要陛下見過,皆一一留意匯報。」

  薛兆聞言就是一驚,心道不是吧,他怎麼又疏忽了,下意識抬首望向陛下的方向。

  張瑾見了,眸色譏誚,冷冷道:「你的日子倒是越發好過了。」

  總是這麼心大。

  讓他看著小皇帝,卻比誰都遲鈍,改天人跑了都不知道吧。

  薛兆心底叫苦不迭,連忙俯首,只再三保證道:「下官一定守好陛下,大人儘管放心!」

  ……

  女帝的民心與聲望遇到大災會下降,經過她的一系列舉措,已經開始緩慢回升。

  只是皇帝以身作則,齋戒沐浴,減少用度,並於宗廟為民祈福,可苦了近日身體不適的小皇帝。

  姜青姝咳嗽得越發厲害了。

  秋月次次入殿侍奉,都看見她披著厚厚的褥子,靜坐著看書,時不時閉目休憩,仿佛疲倦至極。

  她想起,近來君後多次過問陛下近況,都被她搪塞回去了,再這樣只怕是要瞞不住了。

  距離女帝上次出宮,已近半月。

  情況卻一點也不見好轉。

  姜青姝靜靜坐著,忽然掀起眼睫,朝左側屏風處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在添香爐的鄧漪,冷不丁開口問道:「傷如何了?」

  鄧漪怔了一下,驚覺陛下這是在問自己,連忙轉身叩首,「回陛下,臣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如今能服侍陛下了。」

  姜青姝僅僅只是隨口一問,見她如此驚恐地行大禮,仿佛上回杖責留下的陰影不小,倒也啞然。

  她靜了片刻,溫和開口:「起來吧,不必緊張。」

  鄧漪應了一聲,垂著頭拘謹起身,繼續轉身拿起銀葉香箸等物件,擺弄香爐。

  鄧漪是這幾日才終於熬到侍奉的機會。

  這還多虧童義幫她上下打點,討好了內常侍汪喆,對方這才肯給她安排近身侍奉陛下的機會。

  此時正是午後。

  用完膳的女帝昏昏欲睡,很快便臥在軟榻上午休。

  往常,女帝只午休半個時辰。

  按照女帝午睡前的吩咐,未時,翰林學士沈雎應詔而來,只是女帝遲遲睡醒,沈雎就在殿外硬生生站了很久,看到鄧漪出來,便問:「鄧大人,陛下還在午睡麼?」

  鄧漪點頭。

  沈雎微微皺眉,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再到申時,太府寺卿也來了,女帝終於起身接見,沈雎這才得以入殿。

  太府寺掌造官尺、徵收金帛府帛、營造器物,近日陛下禁奢靡與玩樂,太府寺的許多事務被張相勒令暫停,如今入宮只是為了向天子匯報一些最基本的日常用度之事。

  太府寺卿低聲匯報,姜青姝就支著額角,慢慢地聽。

  宮室內光線昏暗,沈雎悄悄抬眼,看到少女冰冷又蒼白的側顏。

  沈雎在心裡喚:「系統,女帝這是什麼情況?和原劇情對不上啊,你確定沒有異常bug?」

  【目前沒有監測到異常。】

  「女帝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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