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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清鳶笑了笑,好像做個俗人也沒有什麼不好。
她不再去想那些了,專注於請聞天逸的這頓法餐，價格是真的貴,量也是真的少。
厲清鳶在吃的上是真的不講究,只要便宜好吃就行，但是像法餐這樣比較貴的東西，摳門如厲清鳶,她是絕對不會來吃的。
「你覺得法餐不好吃嗎？」
「不好吃。」
「是因為價格貴不好吃？還是因為它的味道不好？」
「可能……是貴而份量還小？」
「所以，其實很多時候我們說一樣東西不好的時候，是有一個價值衡量的，你說它不好吃，並不是因為它的味道不好，而是因為它貴。」
「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厲清鳶這才發現他好像話裡有話，今天突然約她出來吃法餐，也不知道他是想要表達什麼。
「就好比這道法餐一樣，你拒絕它的原因，不是因為它不好吃，而是因為它貴，」他繼續道：「那是不是，你拒絕我，也是別的原因，不是因為不喜歡我？」
這是聞天逸第一次這麼直白的問她喜不喜歡他，不是問她要不要跟他在一起。
這麼一問，厲清鳶有些愣住了。
她不知道聞天逸是察覺到了什麼，還是隨口一問，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
「你還記得昨天發生在片場的事情嗎？」
他沒等厲清鳶回答，便自顧自道：「林月婉那幾個人特別喜歡在你背後說壞話，但是你從來都沒有理過，但是你卻為我出頭了。」
林月婉之前一直試圖和聞天逸炒緋聞，但是聞天逸這邊一直是拒絕的態度，有好幾次林月婉團隊不打招呼就亂來，聞天逸這邊也沒有留面子，這一來二去，雙方就結下了梁子。
娛樂圈是個圈，兜兜轉轉又碰到了一個劇組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聞天逸還好，他的戲份不太多，不用一直都扎在劇組裡，但是厲清鳶不一樣。
就算是雙方各自都看不過眼，厲清鳶作為女主，也不能公然去收拾人。
但是，厲清鳶偏偏在林月婉詆毀他的時候，把林月婉好好的收拾了一頓。
那種感覺，跟小時候一樣。
他不敢說那種感覺是愛情，但是不可否認的說，他骨子裡就喜歡這樣為他出頭的厲清鳶，而他也不信厲清鳶對他是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她從來沒有說過不喜歡他呀。
她的理由有很多，唯獨沒有不喜歡他這一條。
所以，聞天逸在賭。
現在看來，他賭對了。
厲清鳶應該是因為別的事情而拒絕他，不是因為不喜歡他而拒絕他。
「我姐說，你的目標不是結婚生子，可人生中有那麼多的目標，又不是只能夠完成一個。」
「那如果說，我們兩個最終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你還願意嗎？」
「就好像戀愛會有分手，結婚也會有離婚，但是戀愛之前，誰會是以分手為結局來談戀愛的呢？初衷都是想要在一起啊，結局好與不好，就連大師都說不準，你又憑什麼那麼篤定結局是不好的呢？更何況，好與不好，也不是你一個人來認定的。」
今日的聞天逸話特別的多，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厲清鳶直接被他繞了進去。
她的顧慮確實非常的多。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那你想當牛郎嗎？」
「？？？」牛郎？是那個牛郎嗎？
他一臉驚訝，道：「你不能為了拒絕我，就讓我去當牛郎吧？」
「你不想當牛郎，那還說跟我在一起，幹嘛？」
「為什麼一定要當牛郎才能和你在一起？」
話題突然跑偏，原本應該是盛情告白的時刻，現在變成了辯論。
聞天逸當然不能夠去當牛郎了，所以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步。
厲清鳶跟他說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把牛郎給理解成什麼了。她被他給整笑了，原本挺嚴肅的一個話題，結果聊成了這個樣子。
「這不能怪我，誰知道你說的是牛郎織女的那個牛郎啊，我還以為你說的是……」
不過這個話題也挺奇怪的，厲清鳶別是練武練的走火入魔了吧，幻想自己是織女？
「就算你是織女，你也應該是最能打的，那個織女都能夠上天了，還有誰能夠奈何得了你呀。」聞天逸說這話，完全是拍馬屁，但卻是說到了厲清鳶的心坎里。
她一心修道，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自在，而不是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就是……她挺害怕自己以後所面對的。
「我以後所要面對的，是絕對超過你所能想像的事情，我承認了，我對你確實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但是，還不足以為了你而放棄我的想法，以後我可能會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個時空，就好像牛郎和織女那樣。」
見聞天逸一臉不贊同的樣子，她道：「你可以理解為我以後會去一個你聯繫不到我的地方，你就算現在跟我談戀愛了，以後我們也不會在一起。」
要不是不能夠暴露自己的身份，她都想直接跟他坦白了。這一個傻小子，總是認死理，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她都說的那麼明白了，結果還試圖說服她。
她微微一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說過，我們兩個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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