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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媽，回家再說吧，你身體都沒恢復好，不急的。」
程月華吸取小唐的經驗，她篤定就是因為江笑拖的久了，才讓小唐心煩的，她決定這次說什麼都要快刀斬亂麻的自己先過目了。
「我只是沒膽了，又不是沒命了，掂倆菜還是不在話下的，就這麼說定了，你先問問人家有沒有空。」程月華說完直接掛斷電話，沒再給江笑猶豫的機會。
江笑看著已經恢復到主屏幕的手機，她手指摳著手機的側邊欄，抿唇思考如何開口。
「我可以的。」
江笑扭頭對上他漆黑的眸子。怕她聽不懂，他很沒臉的繼續補充，「周六，我沒什麼事的。」
他在撒謊，這幾天公司準備出口的事，他忙的四腳朝天，今天的見面也不知道是怎麼騰出來的時間。
江笑呆呆的看著他，一時之間忘記說什麼，良久才說道：「好，那到時候我提前聯繫你。」
人家幫了這麼大的一個忙，於情於理都是要請對方吃飯的，嗯，這是應該的。
江笑現在對於坐陳修陽副駕駛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他送她回家，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自然。
她一到家，程月華就迎上來，「那小陳怎麼說？」
「小陳，說的好像你們多熟似的。」江笑把手裡的最後一口紅薯吃掉，把塑膠袋扔進垃圾桶里。
程月華穿著睡衣，這幾天她都沒怎麼吃飯，一直吃流食，睡衣在她身上都顯得寬鬆了些許。
她咂咂嘴，「毛病！快說他怎麼回復的？」
江笑把大衣脫了掛在衣架上，回眸對上程女士滿眼的期待，「他說好。」
程月華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他愛吃什麼啊？什麼口味？喜麻？喜辣？喜甜口？」
這一下子把江笑問住了，倆人出去吃過這麼多次飯，她好像都沒有在意過他的喜好，她想起來剛才買紅薯的事，「應該不喜歡吃甜口，好像愛吃魚吧……」
程月華跟著她到洗手間，看著江笑洗漱，她倚靠在門框上彎彎唇，「什麼應該？什麼好像的，你也太不上心了吧。」
江笑嘴裡有牙膏沫子，說話含糊不清，「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程月華可不信普通朋友能為她跑前跑後的做那麼多事，她猶豫一番，開口道：「你該不會還沒忘記你大學那男朋友吧？」
又來……
每次一到這個話題，程月華的陳詞總結就如這般，把那人再給拉出來輪一遍，順便再數落她一番，她已經無力辯駁，她從鏡子裡斜眼看著母親，「媽，你要沒話了，你就早點睡吧，醫生讓你多休息。」
*
第二天一大早，江笑去單位，紅姐一見她進來，合上手裡的粉餅盒子，朝她笑的一臉曖昧，「妹妹，我瞧著你最近滿面春風的，好事將近？」
江笑把豆漿放在辦公桌上，辦公室里暖氣夠足，她換上一件小外套，「沒有吧。」她朝著面前的鏡子左右轉頭看看臉頰。
紅姐滑著座椅擠過來，「妹妹，我可是聽到一些傳言了啊，我們這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還要從別人口中聽你的八卦，太把姐姐當外人了。」
江笑一臉詫異，食指指著自己，瞪圓眼睛，「我？我什麼八卦？」
她在單位里的人設就是低調的不能再低調的小透明。
紅姐向來心直口快，也沒跟她藏著掖著，「我可聽說你和瀾庭那小開有點什麼。」說著，她還解開手機屏幕，直接搜到上周的採訪視頻，把手機遞到她面前，「瞧見沒，你倆多般配啊，郎才女貌的。」
江笑臉「刷」一下就紅了，說實話這採訪她到現在都沒看過，這幾天她一直醫院家裡兩頭跑，都快忘了這事。
手機屏幕里傳出來陳修陽淡淡的低聲，她慌忙就要伸手關掉手機，被紅姐一把拿開，「怎麼了，還害羞了？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歡你這號的，一逗就臉紅，這哪個男人扛得住？」
江笑伸手捂住發熱的面頰，試圖給臉頰降溫。
「而且，我瞧著你這穿的也不是你的褲子啊笑笑？更像是……男士褲子，」紅姐一臉玩味。
「好姐姐，我求求你別再說了！那天真是意外！意外！」
紅姐仰頭笑了笑，「我就喜歡你這傻丫頭的傻勁兒。好好好，我不說了，可別的辦公室也傳開了，你能一個一個堵他們嘴嗎？就算談戀愛了那又怎麼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又不犯法。」
江笑手裡的豆漿喝起來食之無味，她想到了一個人，那天和她一起去採訪的，只有……王可可。
剛過了十點，主任推門朝江笑走來，「笑笑收拾收拾，拿上kt板和宣傳單，我們下小區里宣傳秋冬流行病毒防護辦法。」
江笑起身應聲，主任臨走前，他瞥一眼低頭貼發票的鄭紅，他突然張開雙臂做拉伸姿勢，隨後漫不經心的走到紅姐的工位前，「你下午要沒事，也跟著我們一起去唄。」
江笑雙眼目視前方，一心看著自己的電腦。
鄭紅頭都沒抬，「不去，沒空，一大堆單子等著我報呢。」
主任提了提褲腰帶，連帶著腰帶上一連串的鑰匙發出聲響，他沒再多說什麼，直接離開辦公室。
空氣里又怪怪的氣流刮過，主任什麼時候說話這麼客氣了？
下午的時候，江笑和同事在瀾庭小區支了個小桌子，逢人就發衛生手冊，並請了社區醫院的醫護人員講解七步洗手法，以及如何預防秋冬季節的傳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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