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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姐點了點菸灰,重新打量起許輕言:“梵哥換口味了,葷菜吃出了三高,想來點蘿蔔青菜降血脂了。”話雖這麼說,但她態度比剛才好了不少,“進來吧,讓我檢查下再說。”

  許輕言意識到問題不對,只好再次解釋:“我只是來找梵哥還東西,還完就走。”

  “還東西?還什麼?處女之身,那還真是,還完後就連渣都不剩了。”說完,花姐自己忍不住笑起來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梵哥找來的,會幫你好好收拾的,不丟梵哥的臉。”

  小油子也開始推搡許輕言:“抓緊了,再過二十分鐘就要開始了,別耽誤老闆們的時間。”

  許輕言突然意識到什麼,梵哥,齊了梵?

  作者有話要說:  梁二爺:誰幹的,許醫生是來這種地方的女人嗎?

  許醫生:你管得著嗎?

  梁二爺:……

  第33章

  這麼說來倒是通了, 齊了梵作為高級幹部之一,勢必對沈月初的事有所了解, 從而查到她的情況。但顯然,齊了梵給她下了個無法拒絕的誘餌, 等著她進套。

  她來之前就知道此行不可能風平浪靜,只是沒想到這個套下得有點大,木子社的高級幹部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梵哥是在外面的花園嗎, 我去找他。”

  小油子跟看傻子似的看著她:“你腦子沒毛病吧,你能去那?別再囉嗦了,趕緊進去。”

  他的耐心已耗盡, 忍不住動上手, 許輕言被他拽住胳膊就往裡拉,她不停地往後退, 但還是被一點點拉近屋,屋裡頭不少姑娘都聽見了動靜跑了過來看熱鬧。

  小油子火氣也上來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算你是梵哥找來的,也得守規矩。”

  許輕言手腳並用抵住門欄, 冷著臉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我不是來比賽的。”

  “得了吧, 敢進我們這個地, 就得付出代價。”

  小油子徹底火了,不分青紅皂白,一把揪過許輕言的頭髮就往牆上撞:“麻痹,你找死啊, 別耽誤我們時間。”

  許輕言只覺得天靈蓋都在暈眩,咬著牙沒叫出聲。

  花姐皮笑肉不笑地提點道:“輕點,好歹是梵哥的人,破了相一會很難遮住的……”

  花姐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這場難看的推搡:“幹嘛呢,沒個帶路的,都跑這來打架來了?”

  花姐一聽這聲,立馬掐了菸頭,撩了撩長發,也不知她從哪裡來的一股力氣,竟能用婀娜多姿的姿態推開小油子,挪步到那個男人面前。

  “梵哥,您才來,好戲就要開始了呢。”

  說話間,花姐的手已經攀附上梵哥的胳膊。

  被叫梵哥的男人也沒介意,大咧咧地說:“那不是正好。”

  這個男人很高,差不多有一米九,小麥色皮膚,短到不能再短的寸頭,三十不到的樣子,帥得很男人,最要命的是他的身材,這麼冷的天他就穿了見襯衣,看得出藏在薄料子下面噴張的肌肉輪廓。

  “對了,梵哥,這朵白蓮花,是你找來的,今天你是不打算贏錢了啊?”

  “什麼?”

  齊了梵沒反應過來,經花姐指點,才看到許輕言這個不怎麼起眼的人物,許輕言剛扶正眼鏡,白著臉回視過來,齊了梵隨即幾乎是本能地爆了粗口,“我艹,誰說是我帶來的?”

  “喏,她手裡有邀請卡,上面寫著你的代號呢。”花姐一開始就覺得許輕言不可能是齊了梵的菜,早就懷疑她手裡的邀請卡有詐。

  花姐忙把手裡的卡片交給齊了梵,暗暗觀察著齊了梵的態度。

  齊了梵沒馬上看卡片,而是有些奇怪地看著許輕言,許輕言仿佛被巨型獵犬盯上了,不由自主地呼吸都變輕了。

  齊了梵接過卡片粗粗看了眼,挑了挑眉,突然笑了起來:“媽的,又給老子找麻煩。放開她。”

  小油子還在亢奮中,冷不丁被下了指令,有些反應不過來:“可這娘們不肯……”

  齊了梵挑起眉頭,沒有多言,小油子卻嚇得立刻立馬鬆開許輕言。

  花姐一臉好奇:“梵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跟你沒關係,你去管好那些女人。”齊了梵沖許輕言招招手,“你,跟我走。”

  許輕言整了整大衣,順帶調整了下呼吸,她沒有馬上跟上去,反問道:“去哪裡?”

  齊了梵手指夾著卡片還給許輕言:“誰給你這卡片的?”

  “我也不清楚。”

  齊了梵哼笑道:“你就這樣跑來了?女人,心夠大的。”

  他頭一回正視起眼前這個女人,素淨到發白的瓜子臉,不施粉黛,寡味得他懶得多看一眼,但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讓人看了一眼後,有點想看第二眼。

  “你知道是誰?”

  “知道。問題是,你是誰,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許輕言在這裡就是個異類,自帶清風正氣:“我是誰並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只想找到這個人,把東西交還給他,問幾句話,我就走。”

  “什麼東西?”

  許輕言不答,齊了梵也看出她的拒絕,無所謂地笑笑:“走吧。”

  那邊花姐見怪不怪,覺得許輕言真是一朵奇葩的白蓮花,目送走齊了梵,非常乾脆地扭頭摔上門。

  “前面就是了。”

  小油子把他們帶到一扇深紅色浮雕大門前,正欲敲門,齊了梵嫌麻煩似的拽起他的後衣領往後一丟,抬腿就是一腳,門直接被踹開。

  “我去,你們這幫混蛋,開葷別開那麼快,遊戲都還沒開始呢!”

  齊了梵衝口就朝裡頭一聲吼。

  許輕言都不由被他震住。

  “我艹,梵哥,老子陽痿找你算帳。”裡頭馬上有人懟上齊了梵。

  “你不是早廢了麼,裝什麼性功能健全,滾一邊去,別髒了沙發,給爺爺我讓個座。”

  許輕言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房間,然而這裡面很大,起碼有二百平米,但光線很暗,匆匆一掃,男男女女,三三倆倆窩在一起,女的基本上都跟只沒穿衣服的八爪章魚似的吸在男的身上,男的一個個靠在沙發上,握著酒杯,享受懷中香軟的肉體,旖旎曖昧的荷爾蒙氣息充斥整個房間。

  當許輕言走進來的時候,雖然已有心理建設,可還是整個人都開始僵硬,她避開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可依然感覺到從四面八方射來的似有似無的目光,不存善意。

  “呦,你也帶了個伴?”

  有人走上前搭上齊了梵的肩膀,奈何齊了梵太高,這人手臂又短,看上去著實有點自取其辱。

  齊了梵勾勾嘴角,相當不爽地說:“你眼瞎,這可能是我的菜?”隨即他突然沖房間另一邊喊,“你夠了啊,又打著我的名義去勾引女人。”

  許輕言一直站在門口,半垂著眼,直到聽到這句話,有點意外地朝裡面看去。難道說邀她來的不是齊了梵,那會是誰?

  房間最盡頭,有人從位子上站起來,不緊不慢地走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他的聲音不低不高,很清潤,自帶笑意。

  許輕言肅著臉,不卑不亢道:“這裡的人把我誤認為是來參加‘比賽’的了,解釋工作耽誤了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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