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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玦站在他的身旁,笑吟吟地看著龍崎,還有他手裡的許輕言。

  梁見空嫌棄地丟開玻璃片,沖地上不省人事的日本人抬了抬下巴:“把他的翻譯弄醒。”

  阿豹立馬叫人給那日本翻譯澆了桶冷水,梁見空耐心地等他醒轉,順便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地上的人哆嗦著醒過來,然後有些茫然地朝四周看了看,在看到梁見空的剎那,猛地打了個激靈,從地上爬了起來。

  梁見空抬手指了指龍崎,示意他好好翻譯,然後說道:“難道你們以為我會好好跟你們周旋,聊一聊U盤在哪裡,試用劑在哪裡,或者跟你談談贖回一個人要開多少價?”

  待龍崎把這段話聽明白後,一晚上陰沉的臉終於有些繃不住了:“你竟敢,竟敢動手!”

  梁見空冷然的目光向四周掃了一圈,嗤笑道:“各位,聽聽,有人在這裡怪我們把他們打疼了。”

  周圍人有的暗暗發笑,有的張口大笑,全是□□裸的嘲諷。

  梁見空也笑,隨後身子微微前傾,帶著的挑釁口吻說道:“兄弟,我們這兒,當然先要以武力說話。沒錯,我打的就是你。”

  從他這般不辱斯文的形象下說出,沒錯,我打的就是你。許輕言終是相信,天下烏鴉一般黑。

  而龍崎已經在暴走的邊緣,雖然他克制的性格沒讓他立即爆發,但他不由自主加重的力道,幾乎將許輕言從地上臨空提起。

  再這麼下去,她會因為窒息而亡。

  “好了,武力我們比試過了,智力嘛,我給你個機會。”梁見空像是沒看到許輕言痛苦的樣子一般,還是徐徐道來,“你說她是我的人,可以,讓我跟她對峙,你拿出點實在的證據。”

  “哼,現在你跟我講智力了?”龍崎像是恨不得撕裂梁見空的喉管,陰狠地說道。

  梁見空笑了笑,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樣子:“我們都是現代講文明的人,打打殺殺不過是我們的副業。”

  龍崎:“……”

  許輕言:“……”

  王玦:“……”

  全場:“……”

  作者有話要說:  梁二爺:好久沒動筋骨了,今天就破破例。

  第16章

  梁見空真的是毫無緊張感, 哪怕這裡已經有人瀕臨死亡,哪怕空氣里充滿了血腥味, 哪怕,許輕言快要撐不下去了。

  “你總要讓這位小姐喘口氣。”

  龍崎終是稍稍鬆了手, 但依然將許輕言控制在自己手中。

  許輕言得到一絲空隙,立即劇烈咳嗽起來,整張臉因為缺氧, 又突然獲得生機而漲得通紅。

  梁見空冷傲地說:“首先,這位小姐,不是我們的人。”

  龍崎詭異一笑:“是嗎, 可我聽說, 這位是你貼身醫生。”

  王玦不由挑了挑眉,看向許輕言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思。

  梁見空笑了:“貼身醫生?能近我身的人還沒出現。”

  龍崎忽地收了笑容, 從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撒在梁見空面前。梁見空翹著長腿,隨意朝地上掃了眼,是上次兩人夜市偶遇的照片,只不過看上去他們交談得挺愉快, 還靠的挺近。

  “這就是你的證據?”梁見空一副你他媽白痴的眼神,“這只能說明她可能是我的女人, 但不能說明她是我們的人。”

  “這有區別嗎?”

  龍崎此言一出, 連帶著周圍都是你是白痴嗎的眼神齊齊射來。

  眾所周知,梁見空是個非常非常非常謹慎,謹慎到狡猾的人,別說跟他有桃色緋聞的女人寥寥無幾, 想要在這上面找茬,根本無從下手,就算有那麼一兩個捕風捉影的,也不可能滲透到社裡。

  想要被梁見空選中帶在身邊,還要在社裡有位置,還要是個女人,呵呵,木子社的老大李桐如果知道了,肯定拍案而起,你倒是給我帶一個來啊,我家二弟生活太枯燥了,是該找個女人滋潤一下了。

  日本人說出這番話,當然是有所準備的了。

  “如果她不是你的女人,為何,在她近過你身之後,你沒有殺了她?”

  龍崎帶著殘忍的笑意問道。

  梁見空有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規定,任何人都不得近他的身,所以,他也一直沒有固定的私人醫生。他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沒女人愛慕,一開始確實有女人對他想入非非,想用肉體引誘這位一手遮天的李家二爺,但當第一個女人、第二個女人無故消失後,再也沒有人敢在梁見空面前使美人計了。

  所以,許輕言能活著,是個奇蹟,這個問題,就連阿豹也很好奇。

  “近過我身?”

  “梁二爺前段時間差點喪命,不就是這位救了你嗎?”

  梁見空沒有馬上回答,但他這一瞬的沉默,像是默認了一般,但阿豹知道,梁見空的沉默意味著什麼,他的手心不由滲出冷汗。

  梁見空的表情沒有一絲鬆動,龍崎自以為說出這話後,對方好歹會露出個驚訝或是憤恨的表情,然而,什麼都沒有。

  但是,這句話卻讓木子社裡的人感到驚訝萬分,更別說,這裡還有外人。

  王玦,王黨的人,心思各異,神色各異,但有一點是一樣的,所有人心頭都湧起一個疑問,許輕言是什麼人?

  “救我?你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

  沒錯,梁見空在尼泊爾遇襲的事被狠狠壓了下來,知道的人不多。那麼,日本人說出這樣的話,是要挑明身份了嗎?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龍崎有甩出幾張照片,竟然是梁見空被人從尼泊爾那家小旅店被人阿豹架著逃出來的照片,雖然影像並不清晰,但許輕言的輪廓還是能分辨出來,她就在梁見空身旁。

  梁見空看完後,掀起眼皮:“只能說她湊巧跟我出現在同一張照片裡,跟近身有關係嗎?”

  “她可是個醫生。”

  不言而喻,那種情況下,難道是阿豹給梁見空做手術嗎?

  梁見空頓了頓,疑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殺了她?”

  “不是嗎?”

  “什麼時候,我梁見空的事需要你一個國際友人管了?”梁見空冷冰冰地頂了回去。

  是啊,殺不殺是他的權利,確實,以前近他身的或死或消失,但這只是大家看到的,並默認的一個慣例,但梁見空沒有明白說過,近他身的,一個不留都要殺了,要不然他貼身的護衛豈不死絕了,也不用給他找保鏢了。

  這個界限,只有梁見空掌握著,別人都沒有資格說一個字。

  龍崎沒想到梁見空這麼“不守規矩”,也是一愣,但他不依不饒道:“那你就是承認,她與眾不同了。”

  從梁見空放過許輕言那一天起,許輕言就是與眾不同的,當時阿豹就已經知道了。

  可是,暗地裡知道和被人放到明面上,會有很大的差異,尤其是梁見空對許輕言的態度暗晦不明的情況下,阿豹其實隱隱猜測梁見空是起過殺心的,應該起過吧,他竟是有點不確定了。

  “那就聽聽許醫生的怎麼說吧,我到底跟她有沒有關係。”

  梁見空把問題拋給了許輕言。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轉移到了原本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質身上。

  其實木子社的弟兄起初都不太明白,這個日本人不知從哪抓來個女人就敢大開殺戒,這女人什麼人啊,跟他們木子社鳥個關係啊,可現在,好像,真有那麼點關係,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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