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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里，魚幼清發現了，葉寄白居然成為了葉妙意自己獨立品牌的話事人，半點面子都不給的那種。
她笑了笑，站起來說：「品牌很好，我佩服能將它做出來的設計師，我喜歡和優秀的設計師合作。」
葉寄白的臉色瞬間就不大好了。
魚幼清先行離開，她嘆口氣來到餐廳外面，將自己的帽檐嚴嚴實實的拉低。
葉家安排了車送她，但魚幼清不太想坐，可現在外面寒風吹個不停，她又是個這樣的身份，似乎不太方便自己打車回家。
「清清！」葉妙意追了出來，「你剛剛說的太好了吧，我看到葉寄白那臭小子臉都綠了。你走這麼快幹什麼？我們安排的車還有等兩分鐘。」
話音剛落，一輛銀灰色的車徐徐開過來，停在了兩人的面前。
魚幼清覺得這車牌號好像有點眼熟。
下一秒，後面的車窗搖下來少許，江暮笙的側臉露出來。
「我送你？」
魚幼清立馬說：「不用，這邊有車送……」
「沒有！全走了，只剩下清清在這裡了！」葉妙意眼疾手快，一邊幫了腔，一邊把車門拉開輕輕推魚幼清進去。
她笑得莫名：「快去吧，現在天氣這麼冷別凍著，就，麻煩江老師了。」
江暮笙：「不麻煩。」
魚幼清：「？」
第23章
魚幼清是硬著頭皮坐進車裡的, 她還感覺到葉妙意把自己輕輕地往裡面推了一把。
轉頭看過去，葉妙意對她做了一個「加油」的口型。
她覺得……自己的這位好閨蜜可能是誤會了什麼，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樣在幫忙？
漏, 大漏特漏。
一進到車裡，魚幼清立刻就感覺到了在自己身上突然增加的壓迫感。
只要有江暮笙在的地方，魚幼清現在還沒辦法裝作那樣的自在。
車裡面很安靜，魚幼清不知該怎麼開啟話題。
江暮笙看了魚幼清一瞬, 感覺自己仿佛在面對一隻驚弓之鳥。雖然魚幼清在表面上十分的平靜，卻在上車之後一直沒有看過自己一眼，而是有些呆滯地看著前方出神。
「你好像挺怕我的。」江暮笙說的也幾分無奈, 下一秒果然就看到魚幼清立馬轉頭，立馬否認：「沒有。」
「沒有嗎？」江暮笙沒打算把這個問題讓魚幼清為難, 於是點點頭，「那就好。」
魚幼清隨口問：「江老師怎麼在這？」
江暮笙：「和朋友吃飯。」
「哦。」魚幼清點頭, 話題便略顯尷尬的停在了此刻。
她覺得這一路格外的漫長。
江暮笙也不吱聲, 魚幼清總感覺自己在江暮笙面前很像是做錯了事之後被抓到班主任面前的學生, 雖然這個比喻不太恰當。
她自己的定位是調整好了，可還沒把自己面對江暮笙時候的狀態調整好呢。
「直播我看了。」江暮笙忽然說。
「啊！那個，抱歉, 我當時是按錯了, 本來就是要打語音的, 還好當時鏡頭沒對著我的手機。」魚幼清立馬想起來當時電話一接通的時候那個畫面暴擊，語氣都壓下去幾分。
江暮笙：「也沒什麼關係。」不過就是頭髮濕了而已, 沒露出來什麼。
「怎麼沒關係！」魚幼清的語氣有點急, 自己意識到自己情緒的波動之後又迅速的調整了過來, 「我是說，我怕粉絲們承受不住, 個個流鼻血。」
不過話說回來……
魚幼清嘀咕著說：「江老師，你也太防備著人了。不能隨便誰撥一個電話來你就接了，不然都趁著這個機會給你打電話，那不是把你的熱度都蹭沒了嗎？」
魚幼清後面可是看了的，那天晚上的直播粉絲數多的驚人，不過這波熱度的好處都到程順竹的身上去了，想必今天程順竹被叫來和自己一起吃飯，也是因為品牌方那邊還同時考慮了程順竹。
江暮笙思考一會兒，看著魚幼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應了下來：「嗯，不會了。」
魚幼清沒覺察出什麼。
好在和江暮笙順利的說上了一兩句話，似乎車裡的緊張氛圍已經消散了不少。魚幼清又問了句：「你也回去？」
江暮笙說：「送你回去，我還有點事。」
魚幼清想起來自己看到的那張江暮笙的通告表，是個工作狂人沒錯了，她就這麼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嗎？
其實江暮笙不怎麼參加綜藝，她的時間都放在琢磨表演上了。就像是之前拍雪山的片子需要滑雪技能，她就給自己魔鬼特訓，哪怕這些鏡頭明明是可以通過替身來完成的，但江暮笙也沒懈怠過。
江暮笙的事業粉挺多的，又是那種特別死忠的粉絲，所以對於其他蹭熱度的小藝人戰鬥能力也很強，這麼些年想蹭熱度的無數，但真正被牴觸的這麼厲害的，似乎就只有……自己？
魚幼清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江暮笙似乎注意力不在自己這邊，於是魚幼清悄悄地去偷看，剛好看到江暮笙的眼底下有著淡淡的青色。看樣子是最近比較忙，她的休息時間被壓縮了。
忍了忍，魚幼清抿唇，但視線沒收回去，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