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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去初級雪道。」魚幼清已經笨拙的往那邊移動了,她用的是雙板,因為不好滑,所以還要撐著滑雪杆往前挪動,一邊把握著自己的平衡別摔倒,她一邊說,「我就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一下,你的手現在肯定痛。」

  在她身後的江暮笙聽到魚幼清的聲音時步子頓了下,隨後上前幾步到魚幼清的面前,聲音的尾調有點拖長:「你是說,想讓我休息?」

  魚幼清點頭,沒有注意到這時候江暮笙的表情。她現在全身心都在如何掌握住平衡上,只不過新手的笨拙讓她還在手足無措,窩在手套里的手指仿佛不聽自己的使喚,一個沒注意就差點要失去平衡,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握住她的手腕,幫她穩住了平衡。

  「小心。」江暮笙很快就把手放開,她還沒有上板,所以行動方便許多。她走到了魚幼清的面前,將自己的滑雪板放到一邊沒管了,直接到了魚幼清的面前,雙手托住了魚幼清的胳膊。

  「我教你。」

  「啊?不行。」魚幼清本意就是讓江暮笙休息的,而自己操作了之後更是發現在操縱平衡的時候全身都在使勁,手也不免用力,被江暮笙這麼一扶,魚幼清身體有些僵硬,看到面前的人笑了聲,桃花眼趁著陽光,竟然帶出幾分妖孽感來。

  「我不想讓你抱憾終身。」

  「?」

  哎!那是她為了組隊瞎講的,怎麼江暮笙還拿這個笑話起自己來了。

  看到魚幼清的猶豫,江暮笙直接帶過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聲音很低:「扶好,跟著我。」

  「膝蓋內收,把腳尖往外面分開一些,最重要的,不要害怕。」江暮笙似是又笑了一聲,「有我在你前面,不會摔的。」

  江暮笙的語氣很輕柔,不知道為什麼,魚幼清有種自己在被當成小孩兒哄的錯覺。雖然她的手是放在江暮笙的肩上了,但她又不敢用力。厚重的滑雪服穿在身上本來就已經像個企鵝一樣,江暮笙還在自己跟前,魚幼清更緊張了,幾乎是抬著腳在走路,不敢滑。

  江暮笙盯著好半晌,沒忍住又笑了。

  魚幼清有點丟臉,倔強地微抬起頭:「江老師笑什麼?」末了,她想起來昨天晚上江暮笙說的話,又加上了句,「你是不是又想來取笑我說渣A可不會這樣。」

  「這麼經不起逗?」江暮笙的唇角就沒下來過,她們已經到初級雪道了,和大部隊那邊隔開安全距離,於是她退了兩步,魚幼清的手順勢從她的肩膀上滑了下來。

  魚幼清剛鬆了口氣沒兩秒鐘,自己的手居然被牽了起來。

  雖然,隔著手套。

  「……」

  「你這樣好用力一點。」江暮笙說,「我帶著你往前滑。」

  魚幼清還想拒絕,但江暮笙忽然扯著她的手往前面走了幾步,慣性使然,魚幼清緊緊抓住了江暮笙的手。

  江暮笙的臉上露出個有點玩味的笑容:「抓的還挺緊。」

  魚幼清聽到立馬想把自己的手抽走,可江暮笙同時握緊了她的手,說了聲:「乖點。」

  這一下,魚幼清人都有些恍惚了。

  為什麼江暮笙今天對她這麼好?還對她笑了好久,雖說都是在自己丟臉的情況下,但她覺得……似乎自己和江暮笙之前的距離沒有那麼遙遠了。

  錯覺嗎?她之前一直覺得江暮笙對所有人都是溫和的,可在這種溫和下有種隔絕所有人一般的疏離。今天的江暮笙面對自己的時候,語氣偶爾透露出一絲輕鬆的捉弄。

  但反倒讓她覺得這樣的江暮笙好真實。

  魚幼清這麼想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跟著江暮笙滑出去有一段距離了。她停了下來,摘下了自己絨帽呼出一口氣,隨手抬起來擦了下自己的額頭:「好熱。」

  但稍微來點風,魚幼清又感覺涼,趕緊就把帽子重新帶了起來,嘟囔著說:「好冷。」

  江暮笙也停下來看她。若有所思地說:「原來你還知道怕冷。」

  「……當然。」魚幼清總覺得江暮笙今天好古怪,但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說,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按捺不住自己那該死的好奇心,多嘴問了句,「你幹嘛這麼說?」

  「上次活動的時候看到你把衣服脫下來給梁以棠穿,我以為你挺抗凍的。」江暮笙想到那個場景,唇角的笑容散了些,淡淡說,「也來幫人送大衣了,你挺照顧她的。」

  照顧誰?

  照顧梁以棠?開玩笑呢吧。

  魚幼清眨了眨眼睛,差點把那件大衣我是來給你穿的說出來了,但又怕江暮笙覺得自己奇怪,硬是把這句話咽了下去,討好地笑道:「江老師怎麼記性這麼好,我那就是順手。」

  她想在江暮笙的心裡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又繼續說:「我其實還給李老師送大衣了,我對誰都這麼照顧的。」

  江暮笙眉眼裡的笑意也斂去了,回了句:「是嗎。」

  「啊,是啊。」魚幼清點頭,感覺江暮笙不相信,「江老師,我對你也會這麼照顧的。」

  江暮笙安靜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魚幼清覺得這句話說完之後好像她倆之間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她張了張嘴,感覺自己好像越解釋越錯的厲害了。

  江暮笙說:「沒有差別的那種?」

  魚幼清心裡打鼓,以她的理解,是感覺江暮笙覺得自己厚此薄彼了,但她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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