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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酒支撐起身體,頭有些暈,半眯著眼睛看向窗外,不確定道:「兩個小時?」
「你都睡兩天了!」
染酒晃了晃腦袋,朦朧的坐著,「原來睡了這麼久啊。」
又坐了一會兒,清醒一些後下床去洗漱,言子星跟在他身後,一路來到浴室。
他看著染酒把牙膏擠到牙刷上,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興奮,「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染酒問:「你痔瘡好了?」
「……」
「你能不能盼著點我好?少說點我不愛聽的話。」
染酒:「忠言逆耳。」
言子星切一聲,「你的忠言可真多!」
染酒忍住笑:「嗯,你繼續說。」
言子星趴在門框上,「今天季伽勛搬走了。」
染酒刷牙的手一頓,鏡子裡的面容因為睡太久有些憔悴,半晌,若無其事的繼續刷牙。
言子星問:「你不表示一下?」
染酒將嘴裡的泡沫吐乾淨,「表示什麼?放一首好運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情商真低!」
染酒放水洗臉,「對對對,你情商高,你情商比我爺的血壓還高。」
「有你這麼誇人的嗎?」
「你還想咋?」
言子星嘖一聲,認真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和他計較嘴欠的事情,和他講在言家老宅發生的事情。
「這次回老宅,我看到小時候帶我們玩的哥哥,當時他在幫忙做飯,他做飯的時候穿著襯衫,還開了兩個扣子,」言子星回憶著當時看到的場景,「那腿,那身材,那腹肌,那血緣……」
染酒對著鏡子整理炸毛的狼尾,「咋了,如果沒有那層血緣壓制,你是不是當即就要把人壓地上?」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會幹出這種事情嗎?」
染酒反問:「你的意思是不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就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
「我是這樣的人嗎?」
「你不是嗎?」
「……」
言子星:「我今天都要被你們氣死了,被爹嫌棄被娘罵,還要被你懟,我好慘啊!」
染酒摸了摸他的狗頭,輕聲哄道:「乖,別慘。」
「……」
「我命令你不許慘!」
「……你好霸總啊。」
染酒嗤笑一聲,言子星還在後面繼續嗶嗶,「我跟你講,我們還去看了網絡上那個無語菩薩,去看他的人很多,周圍那麼多人看著他,我感覺他更無語了。」
染酒瞥他一眼,淡淡道:「能不無語麼,人家不是菩薩,是羅漢。」
「……是嗎?」
即將入冬,染酒回到臥室,在衣櫃裡找出一條秋褲套上,言子星不解,「你虛了呀,還穿秋褲。」
染酒:「不穿秋褲,十八歲的你是心高氣傲,二十八歲的你是天氣預報。」
言子星:「哈……?」
染酒善意提醒,「到時候你的膝蓋里住了個後裔,每天提醒你,『要變天了~』。」
第66章 不去攀,不去比,不拿騾子氣自己
二人下樓,言子星走在他身後,看著他又是秋衣秋褲,又是毛衣棉襖的,問:「你穿這麼多,是要出門嘛?」
染酒:「出去剪頭髮。」
「剪頭髮需要本人去嗎?」
染酒:「不用,你直接送顆頭過去就可以。」
客廳里,言慕寒正在看足球比賽,季聽雪坐在一旁插花,染酒和二人打過招呼後給自己倒了杯水。
顧伯上前,問他在不在家吃早餐,染酒說隨便吃就可以,中午不回家吃飯,言子星自然也跟著他。
季聽雪和言慕寒已經吃過了,早餐是一碗雞蛋面,吃完飯後染酒上樓收拾東西,言子星在樓下等。
他坐在客廳刷手機,看到一些比較感人的短視頻他會忍不住抹眼淚。
季聽雪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以為痔瘡又把自己傻兒子的眼淚催出來,連忙問:「你幹嘛?」
言子星吸了吸鼻子,「共情的是我,袖手旁觀的是我,無能為力的也是我。」
季聽雪:「……」
看球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言慕寒嗤笑一聲,「多愁善感的零。」
言子星:「……」
染酒收拾好準備下樓,恰好簡兮從房間出來。
「你要出門嘛?」
染酒點頭,「我想去幻影看看。」
簡兮說:「你剛退燒,就不要開車吧,讓顧伯伯送你們過去。」
二樓的走廊就在客廳上方,聽見他們對話的言子星當即拒絕,「不用不用,我騎機車帶他過去。」
簡兮面露擔心之色,「還是不要了吧,太危險了。」
染酒點頭附議,轉頭問樓下的言子星,「要不然我騎車,你在後面跑?」
「……」
最後還是沒能讓顧伯開車送他們去幻影。
別墅大門口,得知他不讓顧伯送的原因,染酒狠狠地往他屁股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剛回來就空虛了?你就這麼急不可耐?你痔瘡還沒好呢!」
染酒撇了一眼他圍攏的小腹,笑得意味深長,「哥哥的肚子都鼓起來了,多虧了他吧。」
言子星無語,「你多冒昧啊,這是剛吃的麵條!」
「哦~」
「……」
「年老屁股松,放屁響咚咚,」染酒嘖嘖兩聲,調侃他,「我都不敢想你老了以後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