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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將染酒的身體扶正,食指輕輕觸摸著他的紅艷的唇珠,「寶貝兒,我有一個東西要送給你。」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裡面是一對銀色的戒指。

  那是他們的結婚戒指。

  三個月前,染酒的那枚被留在別墅里。

  沒想到被楚俞帶回來了。

  楚俞拿出染酒的那枚戒指,隨後牽起他的手,像在舉行某種儀式般將戒指套進他的無名指上,輕輕地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個吻,深情款款的看著他。

  染酒懂他的意思,在楚俞期待的目光下,他把戒指含在嘴裡,舌頭輕輕穿過戒指,低頭將戒指套在他的無名指上。

  第30章 被奪走的初吻

  楚俞和以前一樣,陷入忙碌的工作中,只有吃飯的時候他才會出現。

  染酒很瘦,吃的又少,生病之後胃口更加不好,經常一日一餐,楚俞每次都會和他一起吃飯,盯著他把東西吃下去。

  幾日的相處,二人仿佛恢復離婚之前的狀態,甚至更加如膠似漆。

  早上染酒戴著誇張的黑框眼鏡坐在病床上寫策劃,只要兩分鐘,楚俞就會衝過來將人摁在床上,摘掉他的黑框眼鏡,然後奪走他的初吻。

  每次都能把染酒親的頭暈目眩,寫不好方案,有時候他過分起來,還會把人親到腿軟,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像一隻砧板上的鹹魚,任人宰割。

  楚俞也是個霸道的主,剛刷新的初吻就奪走。

  染酒昏昏沉沉盯著電腦屏幕發呆,滿腦子都是剛才楚俞親吻自己的畫面,實在靜不下心,策劃憋了兩個小時沒憋出個所以然。

  頭上的紗布還沒有拆,如果打電話給季南與,他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索性報了個線上課。

  線上課的老師是個男老師,長得還算秀氣,整齊的西裝套在他身上有模有樣。

  字正腔圓,詳細簡單,染酒的小腦瓜子還算跟得上,他一邊聽課,一邊做筆記,將學到的東西全都記了下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下午兩點。

  楚俞回來的時候看到桌上已經透心涼的飯菜,又看到眉頭緊皺的染酒,湊上去查看情況。

  染酒準備和老師連麥,諮詢一下自己遇到的問題,沒有注意到身側多了一個人,還是感到耳垂被人親了好幾下,他才轉頭。

  「你回來了?」

  「嗯,忙完了就回來了,你在幹什麼?」

  染酒解釋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然後露出苦惱的神情,「剛才本來是我連麥的,結果我不小心點錯了。」

  楚俞的眼眸中透露著不爽,「你能別問別的男人問題麼?」

  染酒戳了戳平板上密密麻麻的字,「這個方案我不知道怎麼改。」

  「我是擺設嗎?」

  染酒一愣,隨即道:「是哦,我怎麼把你給忘了。那你快幫我看看。」

  說著,連忙將平板遞過去,卻被楚俞一把扣下。

  「先吃飯。」

  這回染酒倒是很聽話,乖乖的下床坐在桌前,等著楚俞將熱好的飯菜端上桌。

  染酒扒拉著碗裡的飯,楚俞在一旁剝石榴。

  新鮮的石榴紅潤飽滿,顆顆晶瑩剔透,如同火紅珍珠一般漂亮。

  楚俞貼心的在碗裡放了一個勺子,染酒剛拉吧光碗裡的米飯,準備拉吧石榴,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護士推著一輛小車走進來,上面擺著許多的瓶瓶罐罐。

  染酒露出難為情的樣子,看著楚俞的眼神帶著委屈,「能不能不打針啊?我手上都有好幾個針眼,醜死了。」

  在楚俞拒絕的眼神中,染酒乖乖的躺在床上,成為一條待宰的鹹魚。

  護士姐姐將鹽水放在一旁,將配好的藥物注射進去。

  染酒別過臉,強迫自己不去看那比自己胳膊還粗的針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我記得我小時候打針,看到輸那麼多液,覺得好麻煩,就去廁所把水倒了,又覺得倒多了,然後就放了一點自來水進去。」

  楚俞:「……然後呢?」

  染酒沾沾自喜,「沒啥事兒,就是發了三天高燒,沒死成。」

  護士姐姐有些驚訝,楚俞瞥了一眼封閉式瓶罐的鹽水,鬆了一口氣。

  染酒住院的這幾天,一直都是同一個護士幫他打針,一來二去,二人也就熟絡起來。

  護士:「你小時候的趣事還挺多。」

  「那是!」染酒抓著楚俞的手晃了兩下,「說起我小時候,這不得不介紹一下言子星。」

  笑話沒講出來,染酒就先笑出來,「我姑姑跟我講的,她說言子星小時候沒人看著他,一個人坐在嬰兒車上,在裡邊邊拉邊吃,邊吃邊吐哈哈哈哈,給我姑姑都看吐了哈哈哈哈」

  楚俞沒忍住笑出聲,「他還知道吐。」

  「我姑姑每次來我家,都會把這件事情講一遍,我們全家人到現在還會嘲笑他。」

  說起言子星的醜事,染酒能夠講三天三夜,殊不知遠在滿城和男朋友約會的言子星正噴嚏連連。

  打針的護士已經離開,楚俞將放著石榴的果盤遞給他,染酒明顯有些興奮,「怎麼不見你講你小時候的事情?」

  話音剛落,染酒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恨不得把自己的的嘴巴封起來。

  自己生活在一個充滿愛意的家庭裡面,試穿不愁未來無憂,家人都把自己捧在手心裡,不用看別人臉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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