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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沒看見孟嵐那靈光乍現的「萬劍歸宗」，不然說不定會改變一些對她的刻板印象。
天快亮的時候。
外面有人來敲門了。
這個結界大概是消失了。
「劍仙大人。」
孟嵐心中一動，一個壞主意在腦海浮現。
不過也只是浮現一下。
因為她要是造謠江拂白的屋子裡有個陌生女人，那不就中了昨晚坑她那位的下懷？
而且之前江拂白交給她的任務也完成不了。
她絕對不能吃虧。
於是……
救死扶傷系統：「……6。」
作惡多端系統：「作惡值+3。」
「喲，大早上的擾人清夢，叫我寶貝幹什麼？」
門口，出現了一位身姿妖嬈的男修。
對方特意揚起下巴，露出自己的喉結，衣服則是松松垮垮的，甚至還有一些詭異紅痕。
門口的弟子：「……」他的嘴巴張開成了「o」形。
孟嵐這個法術變的，只能維持三分鐘，不然容易被看出來，她只能先散出來一些氣味然後出聲提醒對方開口。
「這，這位……公子？你……請問劍仙大人在哪？」
「我一個小小的糕點精，早就被吃干抹淨了，他人跑了，我去哪找？哼，盡說些我不愛聽的。」
「砰」一聲，孟嵐就把門關上了。
那個弟子在原地僵立了半晌，精神恍惚地想：嗯？男的就算了，還是糕點精？
怪不得這麼香，不對，糕點怎麼會成精？難度是劍仙大人不喜歡人，喜歡糕點，才特意點化？
……
然而這邊，剛剛造完謠，人就遭了殃。
孟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了門上，和昨晚的位置一模一樣。
對方摁住了她，一隻手在她偽造出來的紅痕上摩挲，刺激得她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偏偏這人眼神晦暗深沉，讓她不敢隨意反抗。
「嘿嘿，師父，好巧，我剛剛……開玩笑呢。」她放低了聲音，撒嬌討饒。
「糕點精？吃干抹淨？還穿這麼少？」
孟嵐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還好吧，其實，人間其實挺開放的，露個肩膀也不算啥吧。
「是不是我平時過於縱容你了？」他的眼神有些兇殘。
孟嵐移開視線：「哦，師父，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請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把那個弟子追回來，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他不會記得剛剛發生的事，也不會記得見過你。」
充滿壓迫感的視線讓孟嵐忍不住身體下滑了一些，試圖從側面鑽出去。
看出她的意圖，對方更加貼近了她一些，阻斷所有逃跑的路線。
「這，沒出事，就不用找我算帳了吧，我這也……」
「禁閉室反思兩百年，抄一千遍心經或者閉口禪三百年……」
江拂白慢慢說著，似乎是在思考追加什麼懲罰合適。
所有和外面有接觸的懲罰都不會被選擇，只有與世隔絕才能讓她學乖。
「我親自監督。」
一錘定音。
孟嵐：「……」
她眨了眨眼睛，臉色也很難看。
「師父，什麼情況下你會把我逐出師門？」
江拂白臉上揚起一個難看的笑容：「你的話，只有死這條路。」
孟嵐：「……這不合適吧，強買強賣不太好，我能……額，我可以……」
兩個系統戰戰兢兢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修為高出孟嵐一大截的男主他金大腿神色越發難看，好像要當場清理門戶一樣，連忙出聲提醒孟嵐。
「宿主，你不要過分追求刺激啊。」
追求不了了，被禁言了，對方不想從她口中聽見接下來的話。
叛出宗門？永遠不會有這個選擇。
孟嵐甚至不能動了，像一個精緻的娃娃失去了支撐，只能靠在了江拂白的臂彎里。
只有那一雙眼睛依舊靈動，看得出鬼主意很多。
見她終於乖了，青年臉上依然沒有太多滿意的笑容。
也幸好他沒有高興太早。
就在他把孟嵐抱起來的時候。
對方給他傳音了。
「沒想到吧，我還能傳音，學的快吧。」
孟嵐眨了眨眼，拼命顯示存在感，好似在求誇獎。
「嗯，厲害。」
江拂白鼓勵她：「多看書，潛心求學。」
好像他們是多么正常的師徒一樣。
拋開姿勢不談，確實。
兩個人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看書無聊啊，師父，能把我變小揣兜里嗎，我想體驗一下玩偶被捧在手心裡的感覺。」
這真是一個稀奇的要求。
樂觀的人在什麼時候都很樂觀。
「對了，位置放好一點，我不想看見你的鼻孔。」
「孟嵐！」
無論何時，她都可以氣人。
……
依照她的要求，法典被攤開在他手上，手掌大的小人坐在他的肩膀上，在她的軟磨硬泡下，好歹身體能動了。
是的，就算變小，也不能荒廢學業。
在超過所有人，成為天下第一這件事上，孟嵐依舊賊心不死。
作惡多端系統道：「宿主，你多做點……額，大的壞事，天下第一手到擒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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