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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周遭忽然變得靜悄悄的。
“簌棠。”懷裡的浮桑忽然也喊了她一聲。
簌棠一頓,她也漸漸發覺不對勁,方才好似有一縷如春風般的靈力從身邊撫過。
她回頭去看爾白等人,皆是震驚異常的模樣。
再看光幕中的評論區,突然就被刷屏了,她仔細去看……
[等等!啾!魔尊懷裡的獸族!怎麼有點怪!]
[哞哞哞…好可怕的靈壓,為啥只是看著它,就覺得這麼可怕……哞哞哞……]
[這股靈力,這、這這這、這怎麼這麼像我們祖神咩!是祖神咩!]
[哼唧,就是祖神啊,是我們的祖神。]
[竟然是祖神,我們的祖神怎麼會在魔尊懷裡?]
[祖神!!!]
“簌棠。”浮桑又喚了她一聲,語氣雖淡,可細聽之下,便能察覺一絲驕傲,“看到了嗎?”
簌棠:……
“祖神……”爾白也在一旁喃喃著,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浮桑,半晌,又覺果然如此,“浮桑兄長……一直以來都是不容小覷的存在,靈力極盛,原來竟是我族祖神。”
他屈膝,又俯首。
一旁的灌灌和九耳也從震驚中緩過來,同樣俯首。
“祖神,我等叩見祖神。”
簌棠:……
簌棠:…………
“只是……”灌灌的語氣也是迷茫且震驚的,“為何我們與您相處這麼久,如今才發現……”
血脈壓制或許就是這樣的。
曾經沒認出浮桑的,或是和浮桑關係一般般的,在這一刻,全部都極為畢恭畢敬地俯首稱臣,敬語那叫一個無師自通。
浮桑只是淡淡睨了它們一眼,又淡道:“無妨。”
而後,重新將目光轉向簌棠。
評論還在無限刷屏,清一色的“叩見祖神,恭迎祖神。”
簌棠只覺,懷抱小貓的手指有點僵僵的,連帶著他再一次喚她都沒太注意聽到。
最後,這場直播在她依舊懵逼的時候,稀里糊塗結束。
*
水境消散。
在浮桑眼神示意下,小獸們作鳥獸散。
看著仍頓在殿門前的簌棠,他倒是好整以暇地跳出她的懷抱,猶自氣定神閒地走進了殿門——等待她來找他。
貓是這樣的,時而高傲,時而黏人。
方才已經黏過簌棠了,如今開始矜持,等她主動。
簌棠……簌棠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有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受。
小貓跑沒影了,她細細感受了一會兒身邊的靈力,才發覺他正在寢殿中,於是提起裙擺,打算走進去。
“尊主!尊主!”侍女忽然來找了,“疾陽來報,說是已審問出那些仙族細作的目的了。”
簌棠的腳步一頓。
先是看了眼殿門,裡頭的靈力平靜無波的,又轉回頭看侍女,想了想,先去見了疾陽。
裡面的浮桑:……
疾陽正在殿外候著,一見簌棠出來,立刻拱手:“尊主,屬下已經審問出來了。”
“細說。”簌棠拋除方才腦子裡的胡思亂想,正色,靜靜等他的下文。
“果然如尊主所料,仙族一直在布局,意圖滅我魔族。”他語氣沉沉,儼然也因了解到的事心事重重,“此局早從幾千年前,或者說,乃至萬年前,尊主還沒登臨魔尊之位起就有所部署。仙族一直在企圖尋找我族的生命之源,他們認為禁林深處便是,畢竟那兒的魔力極為鼎盛,於是將其封鎖,早早埋下那個殺陣。”
簌棠沉吟了一會兒,腦海中思緒一閃而過,“你的意思是,那個殺陣…不止是為了傷我魔族,更是為了封鎖生命之源?”
魔族不生育,因此幾乎都知道本族有一生命之源,才能源源不斷汲取生命力。
可是,眾魔族皆不知究竟在何處,亦不知其究竟是什麼靈力起源。
甚至起初簌棠都不曉得,那裡便是——惡欲之泉。
而魔族的大祭司在每屆的魔祀大典之上,將惡欲之泉壓制,以防外溢過多的魔力,被……旁人發覺。
這一刻,簌棠才明白,黎珩所指的“水滿則溢”,原來還有這層更深的含義。
惡欲之泉是魔族最重要的命脈所在,而外族,正在虎視眈眈著。
“對。”疾陽沉重點頭。
“殺陣將成,仙族企圖以此扼殺魔族命脈,就算不成,殺陣之下不斷汲取的靈力已深入鬼域,待陣成之日,惡鬼出,也會給我族重創。”
此事,黎珩也與她提到過,簌棠默然一瞬,道:“通知黎珩,儘快找到破解陣術之法。明日,本尊也將去一趟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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